原本疊放著女人衣物的櫃子空了大半,門後掛著的鏡子也不見了蹤影……
一切的一切都恢複到了婚前的模樣,梁軍強在屋內站了許久,直到夜幕降臨,外麵再次傳來動靜。
“黃家人真是不要臉,彩禮隻退了一半不說,連嫁妝都全收了回去。”馬秀芝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院子裡的木椅上,沒好氣地狠狠踹了一下地。
梁學勇在旁邊勸慰道:“那些彩禮就當作她給咱們家當這幾l個月媳婦兒的報酬了,好歹字也簽了,以後她跟軍強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她也配?”馬秀芝冷哼一聲,覺得梁學勇“報酬”二字說的有些難聽,好像黃淑敏隻是個貨物似的,但是想到什麼,胸口氣得劇烈起伏,不光沒有糾正,還罵的更難聽。
“老娘真是開了眼了,黃淑敏這麼會唱戲咋不上台表演去?要不是這次去他們村走一趟,我還真不知道她是個表麵一套,背地裡又是另一套的賤嘴子!”
“這是咋了?”王曉梅從房間裡走出來,下意識地往自己男人身上看了一眼,梁書強搖了搖頭,說不出那些難聽的話,還是馬秀芝憋不住,劈裡啪啦全說了出來,一邊說還一邊衝著黃家的方向呸了一口。
“還能咋的,黃淑敏表麵裝得和善大度,實則每次回娘家都要在那邊嚼我們和清清的舌根,說我們老糊塗偏心偏到女兒身上,蠢得沒邊!老娘和你們爹辛辛苦苦大半輩子打拚出來的家當,想寵誰就寵誰,哪輪得到她在背後編排!
() ()”
王曉梅自是知道這個理,所以從來不嫉妒梁清清,人家父母的錢想給誰就給誰,嫉妒也沒用,手伸的太長隻會影響家庭和睦,再說了公婆雖然給女兒給的多,但是該給他們的那份可是從來沒少過。
她也是為人女兒的,看見梁父梁母寵閨女的態度,羨慕都來不及,哪會去嫉恨,甚至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要是能生個女兒,她也要將其當小公主一樣捧在手心裡疼愛。
也隻有黃淑敏會擰不清,將此事當作眼中釘肉中刺一樣看待,記在心裡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到處去說,紙包不住火,如今被馬秀芝知道了,算是徹底斷了再回梁家的可能性了。
馬秀芝連著罵了許久,梁清清他們聽見聲音的第一時間就走了出來,見狀連忙端來一杯水,娘快喝一口,等會兒嘴巴都要罵乾了。()”
聽見這略帶調侃的話,馬秀芝瞪了梁清清一眼,想著她今天受了委屈,又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到底是舍不得說重話,便接過水咕嚕咕嚕喝了個乾淨。
“膽子大了,連你老娘都敢笑話。”
梁清清知道馬秀芝沒跟自己一般見識,眉眼彎彎道:“我這哪是笑話啊,我這是關心。”
看著她那張笑顏如花的漂亮臉蛋,又被好聲好氣地哄了一會兒,馬秀芝憋悶的心裡頓時舒服了不少,還是女兒貼心。
將空杯子遞給梁清清放好後,馬秀芝就指揮梁書強把字據給梁軍強送去,這年頭鄉下不流行領結婚證,在村裡打個招呼登記一下,再擺個酒席就算是結婚了,所以這會兒離婚也簡單,直接去村裡再開個證明就行。
“趕緊把字簽了送去村裡蓋章,免得再出岔子,以後這種黑心的婆娘再也不要來往,等過段時間我給軍強再相看個好姑娘,總不能讓她把軍強給拖累了。”
馬秀芝說著自己的打算,腦海中想到什麼,騰得站起來,指著梁軍強的房門罵道:“你這個臭小子要是還敢在心裡偷偷惦記著黃淑敏那個賤婆娘,那才是真的蠢得跟豬一樣,就彆怪老娘大,大什麼來著。”
剛走到梁軍強房門的梁書強縮了縮脖子,提醒道:“大義滅親。”
“對,大義滅親!”馬秀芝插著腰,一提到黃淑敏頓時又氣得來回走了好幾l圈,見梁書強拿著簽好字的字據出來,便乾脆親自跟著梁書強走了一趟,等拿到蓋著章的文件,臉上才終於帶了笑。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吃頓好的。”
村裡這時候還有不少伸長脖子想看熱鬨的人,她當然不能讓那些人如意了,哼,憑什麼?雖然他們家是受害者,但是為什麼要擺出一副淒慘無比的樣子?這樣不會讓人同情,隻會讓人看了笑話。
日子該咋過就咋過,世界並不會因為少了一個人就停止轉動。
梁軍強晚上沒出來吃飯,馬秀芝也不管他,暗道給他一個晚上的時間消化,如果第二天還敢擺出喪氣臉,那就彆怪她罵人了。
好在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第二天一大早梁軍強就爬起來把水缸裡的水挑滿了,後院的柴火劈了一大堆疊在一起,就連雞圈裡的幾l隻雞都被喂的飽飽的。
屋裡屋外各種看得見,看不見的家務他都乾了一遍。
這種情況不正常,但是馬秀芝喜聞樂見,這樣乾勁滿滿的樣子,總比一蹶不振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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