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棋和梁軍強離開病房,室內隻剩下梁清清,範彥行和護士三人。
梁清清自然隻能把視線挪向了範彥行,後者此時正將病服上衣給脫下,露出裸.露的上半身,小麥色的肌膚上纏著幾處繃帶和紗布,滲出些許血絲,瞧著有些可恐。
除此之外,令人無法忽視的是他的好身材,寬肩窄腰,精瘦健壯,一米八幾l的身高,後背肌理線條全是荷爾蒙的味道,一側身就能瞧見塊塊分明的腹肌,性感而緊致。
就連護士都忍不住說了一句:“看著身體很好,這些傷恢複起來也會比普通人快一點兒。”
範彥行什麼都沒回答,隻是若有若無地瞅了梁清清一眼,她被他看得心一緊,連忙收回盯著看的目光,麵上浮現出一絲紅暈,輕咳一聲,坐在了凳子上。
護士動作很快,很快就換完紗布又交代幾l句,便走了出去。
室內的氛圍隨著護士的離開,倏然變得旖旎起來,朦朧的曖昧在沉寂的空氣中不斷發酵,梁清清抿了抿有些乾的嘴唇,再次將視線投向了範彥行。
也許是剛換完藥,他的臉色比之剛才更顯蒼白,多了幾l分病態和禁欲的氣息,彆樣的俊氣令她多看了一眼又一眼。
“在看什麼?”
沉穩的嗓音打斷了梁清清腦海中縈繞著的胡思亂想,她抬頭對上範彥行的視線,往日姣姣的美眸灌了些輕柔,不答反問:“你疼不疼?”
或許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範彥行眸中深意更深,隨後幾l乎沒有猶豫就點頭道:“疼。”
語氣中還含著不著痕跡的可憐,也不知道是想惹誰心疼。
“我給你吹吹?”梁清清起身,蓮步輕移,徑直來到範彥行的跟前,怕他不知道緣由,還貼心地解釋了一句,“小時候摔了,我娘都是這麼乾的,吹吹就不疼了。”
這是把他當小孩子哄了。
範彥行察覺到她的靠近,心中情緒頓時翻湧,隨著她那雙柔軟的手搭上肩膀,那股藏在深處的癢意更甚,呼吸驀地加重。
他不說話,梁清清隻當是默認了,大著膽子俯下身,長睫顫了顫表明她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般平靜,窗外的風吹進室內,混雜著她的輕呼落在紗布上,皮膚上。
隻一瞬,她就察覺到了身側的人渾身變得僵硬。
梁清清心跳如擂鼓,一下又一下砸著,她耳邊全是他的粗重的喘氣聲,如同老舊的風箱般拉扯著人的神經,連帶著她呼吸都加快了幾l分。
“還疼不疼?”
話音剛落,梁清清覺得目的達到了,正準備起身,整個人就被他倏然攬進了懷裡,變故突發,她下意識地驚呼一聲,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寬大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腕,在眼前晃悠,讓人恨不得握在掌心中把玩一番。
範彥行這麼想,也就這麼乾了。
跟想象中的一樣,入手觸感滑膩,極其舒服。
垂眸看向她,就毫不意外地對上一雙驚
愕到瞪大的漂亮眸子,眼神似有迷茫,也有羞澀,好似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大膽,做出如此出格的行為。
“範,範知青?”
開口時,她嗓音顫顫還有些磕巴。
“不是說叫我彥行哥哥?”範彥行沒有第一時間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做,而是皺眉糾正起了她的稱呼。
明明是這妮子自己提議的,可是如今卻又假裝不知地稱呼他為範知青,平白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就如同她先招惹的他,可又一臉無辜地窩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像是受到了多大欺負一般。
範彥行眯了眯眼睛,知曉這是她一貫的路子,就好似在大坪村時她恰到好處的引誘,等擾亂他的心神後,便施施然離去。
這是對他一開始對她糟糕態度的報複嗎?畢竟她一向不肯吃虧。
還是如他一般,是真的動了心?可是她眼眸深處裝著的情意分明少的可憐。
範彥行腦子亂成一團,他隻知道此時他快被她逼瘋,隻想不顧一切地親近她,將她拉至身邊,不想她再對著彆的男人露出絲毫笑意。
會有這種想法,範彥行一點兒都不意外,因為他本就不是好人。
他一開始想著要慢慢來,因為他明確知道要想俘獲她的芳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楚棋的出現平白擾亂了他才剛剛實施的計劃。
梁清清之前盯著楚棋看的畫麵如同加了釘子一樣刻在腦海中,他表麵裝作若無其事,實則內心嫉妒的發狂,否則也不會故意向楚棋透露他的心思。
偏偏楚棋是個蠢的,居然還敢妄想跟他爭,卻忘了,他想要的,從來不會落入其他人手中。
“你先放開我。”
叫他彥行哥哥?梁清清心中閃過一絲惡寒,不知道之前她是怎麼說出這麼惡心的稱呼的。
此刻她眸光閃了閃,伸出手推了推他,但腰間禁錮著的大掌隻是微微用力,她便動彈不得,一時也泄了氣,眼珠子止不住地往門口的方向看,剛才護士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門關緊,隻是虛掩著,隻要來一陣風就能把門給吹開。
要是有人看到他們二人抱在一塊,指不定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雖然她不是很在乎名聲,但是聽到彆人議論自己,心中還是會不舒服,隻要一想到那種場景,她就覺得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