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清咬了咬唇瓣,眼神飄忽,懶得再與他打太極,索性破罐子破摔,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嘟囔出口:“哎呀,我答應你還不成嘛?”
屋子裡瞬間變得極為安靜,她知道,他定是聽見了。
好半響沒聽到回應,梁清清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本想看看他的反應,卻猝不及防撞進一雙深沉的眸子當中,裡麵蘊著翻騰的潮湧,瞧著似乎比夏日夜裡的繁星還要亮。
他倏地笑了出來,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高興,線條清晰的下頜埋向她的肩窩,偏頭湊到她的耳邊,逼著她明確說出答案:“清清,你答應我什麼?”
低啞嗓音藏著不容人拒絕的蠱惑,一下又一下地撥弄她的心弦。
() 她隻感受到一股熱氣往耳朵深處鑽,大腦瞬間陷入一片空白,心尖上仿佛有舞者在翩翩起舞,不知道為何,她竟舍不得再說些惹他失望的話,思索兩秒,最終她主動抬手攀上了他的脊背,放軟音調道:“還能是什麼,當然是……答應跟你處對象啊。”
甜甜帶著撒嬌的話語似乎點燃了範彥行內心最後的一道防線,他眼梢瀲灩著薄紅,呼吸也開始變得紊亂,滾燙的“處對象”三個字燃燒掉他的理智,他的唇就近吻上她紅透的耳尖。
梁清清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做,耳朵一向是人體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她渾身顫了一下,習慣性地抬手去摸,卻被他給扣住。
“對象。”
他一邊抬起頭,一邊呢喃著這個詞,俊臉帶著往日不曾見過的狂喜,深邃的五官都明豔起來。
梁清清還是第一次見他笑得這麼開心,被他的好容貌晃了眼,不由咽了咽口水,也跟著笑了起來,隻是沒多久她就笑不出來了。
範彥行先是捧著她紅撲撲的臉蛋,薄唇流連過額頭,鼻尖,最後落在唇上,男人的氣息很是滾燙,與她的呼吸交纏著難舍難分,與之前的混亂和青澀不同,這次他像是找到了竅門,在她唇瓣上徐徐吻著,輾轉廝磨,沒一會兒就讓她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唇上的動作不停,手掌往後扣住她的後腦勺,往他的方向拉近了一些,以便吻得更深,另一隻手則緊緊箍著她的腰肢,兩人身軀相貼,要不是他支撐著,她估計早就滑落在地。
她想往旁邊躲一躲,卻被他抓回來,下一秒貝齒不自覺在他的動作下被打開,這聲音讓空氣中的荷爾蒙蔓延的更加肆無忌憚。
奇異的感覺在心頭跳躍,她指尖抓著他身上的布料,緩緩捏成拳頭,沒多久便潰不成軍。
眼角溢出些許淚珠,好似沒辦法呼吸,沒辦法她隻能嘗試著往後躲,修長白皙的脖頸向後彎出一道優雅的弧度,他順勢吻上去,給了她休息的空檔,但沒一會兒便又將人板正,再次吻上有些微腫的唇瓣。
狗男人!
*
天色昏暗下來,忙了一天的梁家人陸陸續續回到家中,馬秀芝照舊先回廚房忙碌起來,出來倒水的時候正好撞見從房間裡出來的梁清清。
“娘,要不要幫忙?”梁清清臉上的紅霞還未完全消散下來,說話時聲音細細軟軟的,像是有些不自在。
馬秀芝忙著回去炒菜,沒有注意到梁清清的反常,直接搖了搖頭,“就炒幾個家常菜,我一個人忙活就夠了。”
梁清清點頭,順勢坐在木椅上,注意到不遠處的兩個身影,頓時咬緊了後槽牙,雙眼滿含怒氣地盯著那個正在跟梁軍強說話的背影。
直直麵對梁清清刀鋒般的眼神,縱使不是衝著他的,梁軍強也隻覺得如坐針氈,先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麵前神清氣爽,唇角一直帶笑的範彥行。
兩人的狀態簡直天差地彆。
猶豫片刻,梁軍強還是忍不住開口小聲問道:“你惹清清生氣了?
()”
聽見這話,範彥行回頭看了一眼梁清清,後者一見他看過來,就氣鼓鼓地挪開了視線,像是不願見到他一樣。
果然,還在鬨脾氣。
沒有。()”他才不想把兩人之間的事情告訴給彆人,就算是梁軍強也不行。
“……”
目睹了全過程的梁軍強可不信範彥行這話,但是他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反正梁清清又不是生他的氣,左右怪不到他身上。
想起正事,梁軍強神色鄭重了些,“我聽大隊長說明天縣裡要來人舉辦什麼科普大會,下午都不用上工了。”
聞言,範彥行眸光閃了閃,淡笑道:“那不是挺好的?”
“是啊,我想說的是你上次不是讓我陪你一起去桃山看看嗎?要是明天結束的早,我們就明天去吧?”不用上工,還能拿工分當然是大好事一樁。
想到什麼,梁軍強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本來我們約的是休假那天,但是我媳婦兒中午提醒我了,這次休假我得陪她一起去娘家看看,所以到時候估計抽不出時間來。”
如果不下大雨的話,他早就陪著黃淑敏回娘家了,但是世事無常,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變故呢?
“行,那明天散會之後我們一起上山。”範彥行想到梁清清吃桃子的稀罕樣,就想早點兒把大坪村桃子的問題給解決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梁軍強便率先回屋了,而範彥行則是將視線投向了某個還在鬨彆扭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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