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問了,彆哭好不好?”範彥行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她哭得這麼傷心,好似全世界都把她拋棄了一般,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不許,嗚嗚嗚,你必須問。”
梁清清吸了吸鼻子,像是怕他真的不問了,手用力扯著他的衣襟晃了晃,在白色的布料上留下深深的印記,他卻毫不在意,隻是連忙答應下來:“好好好,我問,我問。”
聽見這話,她才滿意地鬆了力道,又覺得自己哭得丟人,索性將臉埋進了他的頸窩,眼淚濡濕了他的肌膚,溫熱呼吸灑在敏感的耳尖,他卻生不出如同昨日一樣的瀲灩,內心除了疼惜,還是疼惜。
直到她哭夠了,又拿他的衣服擦了擦臉,才抬起臉,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無賴道:“好了,你可以問了。”
剛哭過,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和沙啞,說的話卻非常霸道,但瞧著她梨花帶雨的小模樣,任誰也不忍心和她計較。
在她哭的這段時間,範彥行腦子裡也沒閒著,思來想去,隻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大掌揉了揉她的腰肢,試探性問道:“乾活太累了?”
就連他都在她手中吃過虧,範彥行實在想不到這個村裡麵還有誰能欺負了梁清清去,而且之前沒少有女知
() 青因為乾不完活,在背地裡偷偷哭的事情。()
而她比之女知青,則是更加嬌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這種菜苗的事看上去輕省,其實也不容易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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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彥行話說得婉轉,但是卻猜到了大半,梁清清的臉不自覺地紅了一大片,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為自己找補:“這麼多,我怎麼種的完。”
這話相當於承認了他的猜測,範彥行暗暗鬆了口氣,沒人欺負她就好。
同時眼神順著梁清清指著的方向看了一圈,不用她說他都知道哪一片是她種的,其實相比於其他人的,她的小組長算是照顧她了,劃分的範圍乍一看跟旁人差不多,但是地勢平坦,沒有彎彎繞繞,還有兩三棵大樹在,能少種很多。
“是挺多要種的,但你第一次種菜苗,這已經算是種的很快,很不錯了。”範彥行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語氣真誠,似乎這就是實話。
梁清清狐疑地看了範彥行一眼,雖然知道他定是哄她的,但是這話肯定了她的“能力”,讓她很是受用,唇角也不由往上勾了勾,情緒得到緩解,她也有心情去問他為什麼來這兒了。
“之前不是說過要來幫你乾活的嗎?本來早就到了的,誰知道半路上遇到村支書,拉著我討論了一些事情,就晚了些。”範彥行此時無比後悔,要是不跟村支書聊那些,他早就過來幫她了,她也就不會哭了。
“你居然還記得……那你自己的都乾完了?”梁清清驚愕地瞪大眼睛,長睫顫了顫,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脖頸。
“乾完了。”縱使梁清清第一時間轉了話題,範彥行還是聽明白了裡麵暗藏的意思,眯了眯狹長的眼眸,氣笑了:“我看上去是那種忘形大的人嗎?還是說……清清你根本不相信我會兌現諾言?”
話音落下,被戳中心事的梁清清有些慌亂地躲開他的視線,下意識地否認:“沒有。”
尾音急促上揚,一聽就知道是在說謊。
範彥行拍著她後背以示慰藉的手緩緩下移,放在了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上,指尖掐著上麵的軟肉,眉峰微挑,聲音當中帶著毫不掩飾地危險:“真的沒有?”
“沒有!”這次嗓門更大了,梁清清懊惱地閉了閉眼睛,暗罵自己犯蠢。
但意外的是,範彥行沉默了片刻,並沒有生氣,反而歎了口氣,微微傾身,注視著她的眼眸,異常嚴肅又平緩地說道:“我不會承諾我做不到的事情,同樣,承諾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清清,你能不能信我?”
從最後這句話當中,她竟聽出了一絲祈求。
每一個字仿佛都是用心鋪陳,像一陣溫柔的風吹過,在她的心湖蕩漾。
望著男人漆黑的瞳孔,梁清清兩腮越發滾燙,有什麼東西在怦然跳動,一下又一下,泛起陣陣甜蜜。
“我信你。”
鬼使神差的,她輕輕揚起下巴,唇瓣親上他的嘴角,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在兩人之間卻激起了驚天駭浪。
有什麼,在悄然發生改變。
對於她的主動親吻,範彥行隻是愣了一秒,就反客為主吻了回去,大掌握緊她的腰窩,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攻城略地,唇齒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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