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也明白自己錯怪了大徒弟,最後師徒和好繼續去西天取經啦。”
兩個孩子心滿意足的鼓掌,這還是宋玉竹教的,給人捧場時要鼓掌。
內侍李得海走進來道:“兩位小主子,跟奴才去偏殿玩吧。”
宋玉潼知道哥哥還有事要忙,懂事的牽起萍兒的手,去偏殿玩耍。
等兩個孩子離開後,趙驍的臉色一變,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宋玉竹道:“西關送來的急報,我已經過目,你快看看。”
宋玉竹接過信,眼睛一掃頓時也變了臉色。
“怪不得這兩個月南方一直安安靜靜,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趙驍:“現在該怎麼辦?要不我直接帶兵打去金國!”
宋玉竹擺手:“不妥,如今大啟才剛建國沒幾年,根基薄弱,一旦打起來就算贏了,咱們也會虧了元氣,眼下得先把這私賣精鐵的人揪出來!”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宋玉竹沒想到這些富商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以這樣的方式來抗議他。
宋玉竹恨得牙根癢癢,他們就沒想過真把金國養肥了,整個大啟朝會是什麼下場?或許他們知道,但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不在乎國家的興亡,百姓的死活!
“阿驍,你馬上派人去調查此事,查出精鐵是從哪裡流出來的,這麼多鐵流落出來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將所有涉事官員一律斬首不得通融!至於主謀……押解回上京,我要親自審他。”
趙驍拱手道:“遵命!”
隴西關市,白一舟守在百香樓外,已經連續賣了半個月的皮草。
他偽裝成大菀人,頭上帶著兜帽,臉上圍著麵巾,嘴裡說著蹩腳的中原話吆喝。
“瞧一瞧看一看,大菀來的上等皮草,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皮草多少錢一張啊?”
“五百兩。”
“你怎麼不去搶!”
白一舟不耐煩的說
:“你買不買?不買彆耽誤我做生意。”
“買!”那人居然真從懷裡掏出銀票遞了過去。
白一舟驚訝的抬起頭,見此人臘月的天手裡居然還搖著把扇子,一身青色的長袍,桃花眼裡含著笑意,正是許久未見的柳燕子!
“柳兄,你怎麼來了!”白一舟驚喜的站起身。
柳燕子笑著拿扇子把他按下:“噓,陛下派我來協助你的。”
兩人將近三年沒見麵,乍一見都是滿眼歡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白一舟連忙收起攤位,帶著他走進街角邊的一間雜貨鋪子裡。
“這間鋪子是我盤下來的,平日讓軍營裡的幾個下屬管理,用來監視百香樓的動靜。”
“白將軍。”掌櫃的看見白一舟連忙起身行禮。
“這是上京來的柳統領。”
士兵馬上扭頭又道:“柳統領好!”
柳燕子擺了擺手,讓他繼續招呼客人,兩人直接上了二樓。
“這次走私精鐵的事多虧了你,若不是被你發現,恐怕會出了大事,陛下讓我好好誇讚你幾句。”
白一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湊巧罷了,我見城中有金人就多留意些,沒想到真發現了異常。”
柳燕子歎了口氣:“這三年不見,你變化好大,剛才險些沒認出來。”
西北的風像小刀子,當年白一舟從上京離開時還是個白麵小將軍,這幾年被刮成了皮膚黝黑的糙漢子,臉上也續起了胡須。
白一舟笑道:“你變化也不小。”
柳燕子搖著扇子問:“哦?我哪裡變了?”
“比以前更能裝腔作調了,這麼冷的天,搖扇子你不冷啊!”
“非也非也,這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兩人忍不住同時大笑起來。
老朋友相聚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不過眼下正事要緊,得先把皇上交代的事辦妥。
柳燕子:“送精鐵的商隊又來過嗎?”
白一舟點頭:“這個月初六商隊又來了一次,這次是十輛馬車,車上少說也有三千石的精鐵。”
“這麼多!”
“我把城門卒換成自己都手下,我讓士兵在商隊入城時,悄悄掀開油布看了眼,車上拉的表麵確實是布匹沒錯,但底下都是成塊的精鐵。”
柳燕子驚訝道:“成塊的精鐵?”
“沒錯,大概十寸見方。”
“那可壞了……”柳燕子眉頭緊鎖,握著扇子敲打著手心。
白一舟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追問:“柳兄,怎麼了?”
柳燕子道:“十寸見方精鐵是官造的,看來這走私精鐵的賊還真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