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下樓,隨手將杯子交給一個傭人,便見眾人雖然都被驚醒了,但都聚焦在前院不敢往人工湖去。
見她往人工湖那邊走,一個傭人急忙上前勸阻道:“少、少夫人,您還是彆過去了吧,這個聲音一會兒就會消停的。”
其餘人都靜默不語,整個陸家這一刻都籠罩在詭異的氣氛當中。
有人驚恐害怕,有人心疼憐憫,但似乎都對什麼東西諱莫如深。
時晚看向擋路的傭人,淡淡開口:“能告訴我是誰在慘叫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終於有個人年長一些的站出來,有些忌諱地說:“是……二少爺。”
時晚心頭一驚,陸家二少爺陸瑾晏不是早就夭折了嗎?
真是陸二少爺,她就不能不管了。
傭人戰戰兢兢道:“二少每個月都會發病,他發病的時候很可怕,會、會**……”
時晚點了點頭,已經心裡有數了。
她快步來到人工湖,卻發現老太太等人都站在有湖這邊,隻有陸瑾寒一人從另一邊的水上回廊上跑向對麵。
沈安滿臉焦急,看著陸瑾寒衝過去,臉皮子直抖,可整個陸家,除了大少爺,誰也不敢告訴那幢小洋樓。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陸瑾晏是什麼病?”
沈安悚然一驚:“少夫人?”
老太太也聽見了聲音,似乎怕她嚇著似的,勉強露出一抹笑來,“晚晚啊,沒什麼大事的,你回去休息吧。”
沈安卻想到時晚那一身醫術,眼裡湧出一抹希冀,低聲快速地說:“二少是娘胎裡帶出來的病,發起病來……”
他話都沒說完,時晚就快步走上水廊,朝著對岸走去。
既然是娘胎裡帶出來的病,那麼她大概知道是什麼了。
小洋樓裡的一樓大廳裡,一個少爺被鐵鏈鎖著手腳,正痛苦地抓撓著地麵,十根手指指甲已經翻開,變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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