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隻萩原(2 / 2)

“嗯?在警方趕到之前,我們可不能對屍體做太多檢查。所以雖然知道死者是被毒殺的,但作案手法是沒辦法靠著空想就找到的。”

青年攤手,在風衣男臉上隱約出現放鬆的神色前,施施然亮出了手裡的藥瓶,和善一笑:“——不過不要緊,等警方趕到後做了更詳細的檢查,毒藥下在哪裡,又是誰下的,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隻不過,那個時候再被逮捕,之後的量刑就不是自首能比得上的了吧。”

日本法律規定,自首必須是在警方還沒有發現犯罪事實或誰是犯人前就主動告訴警方自己犯罪了才行,所以犯人要是還想減輕量刑,就得在警方趕到前出來承認。

四季偵探往風衣男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兩步又停下,怎麼看都是在故意嚇人。

“說到這個,死者的口腔裡有苦杏仁的味道,我還在想是不是□□中毒呢,但□□的發作時間很快…我記得死者是剛坐下不久就吃了藥的,這麼一想,也許凶手是把毒藥抹在了餐具上,又或者飲料裡?”

聽到這段話後,店裡幾人的表情變化都不太一樣,倒是那邊的安室透麵露了然,顯然是聽出了這段話裡的暗示。

“當然了,這都隻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的支撐,算不上推理。”四季偵探揚著嘴角微微笑著補充道。

然而風衣男完全沒有放鬆下來的感覺,和四季偵探比起來,他顯得是那麼色厲內荏:“開什麼玩笑,哪有這麼兒戲地就開始尋找凶手的?!你難道是在恐嚇我們嗎?”

顯而易見,凶手是風衣男——換做工藤自己在這裡,第一時間就會先亮出證據把對方抓捕歸案,再看情況說推理過程。

隻是考慮到現在他還在cos自家部下(田納西威士忌版),再加上他趕時間,想要在警方來之前把案件解決掉的同時還能體現扮演對象的特質,這確實有點麻煩。

但不算棘手,工藤自覺自己可是從嬰兒時期就跟著莎朗混片場、乾媽親媽都是演技帝的人,家學深厚,他的演技肯定過關。

不、不就是自稱偵探的時候死去的羞恥記憶攻擊了他嗎……沒關係,他可以的。

包括安室透在內,沒人發現四季偵探的表情扭曲了一秒。

他決定把這種心情轉嫁出去!

在他們眼中,那個黑發青年低頭思考了片刻,也不知道決定了什麼,就再度抬腿走向了風衣男,腳步沒有絲毫遲疑。

風衣男忍住了後退的衝動,視線在半空慌亂地遊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那種‘好像知道了什麼但就是不說’的態度,他心裡比犯罪被抓到了還要恐懼,這種吊在半空的感覺實在難以忍受,也讓他終於對這個奇怪的偵探產生了逃避的想法。

可是四季偵探的目標明確指向他,這顯然不是他想逃避就能解決的。

恍惚間,他莫名覺得四季偵探靠近的腳步好像踩在了自己的心跳上,緩緩逼近的窒息感令人本能地想要逃離,他們無意間對上了視線。

四季偵探似乎對他笑了一下,是嗎?可是那雙彎起來的眼睛裡分明不帶一絲溫度。

直覺在此時瘋狂向他預警——被這個人抓住的話,搞不好真的會死的。

風衣男忍不住想:對方是不是早就發現他了?那前麵質問另外兩個人算是什麼,玩弄他的心態嗎?!

那大概是成功了,他深知自己現在真的心態崩了,控製不住地順著對方的話去想了。

要是自首的話,判的會輕一點吧……?反正對方看起來完全是知道了的樣子啊。

正如工藤和安室透已經知道的那樣,風衣男提早把毒藥藏在了死者平時餐前必定會吃的慢性胃炎的膠囊中,而膠囊在胃裡融化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