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
“他敢假扮成安室透,那真正的安室透現在應該不在國內吧。”工藤篤定地自言自語,“應該是在出組織的任……”務。
工藤這個時候也靠在窗邊,他同樣看到了那輛大巴,但因為角度問題,他還看到了隔壁房間看不到的另一處停車場。
那裡有一輛亮黃色的跑車上,正走下來一個眼熟的金發大美人,而對方駕駛座的那個人……
工藤眼神變得微妙了起來。
“好吧,現在我們有兩個安室透了。”他喃喃,“如果解釋成他們是雙胞胎兄弟,能不能蒙混過關?”
【……做不到的吧!】係統打碎了他的幻想。
那基德完了。
毫無幼馴染友愛之心的工藤警官幸災樂禍地想,並且不打算繼續收拾行李,而是迫不及待地溜出了房間,往樓下大廳晃悠過去,假裝自己是出來透氣的。
也不知道是安室透在這裡碰到陰魂不散的‘工藤研二’比較可怕,還是碰到了另一個‘自己’比較可怕呢。
刺激,這個熱鬨他非看不可!
—
剛從跑車上下來的安室透皺起眉,感覺背後傳來了一陣被算計了一樣的涼意。
奇怪,這應該隻是一場並不難的任務,為什麼他會有很危險的預感……?
“怎麼了,波本?”另一邊傳來了貝爾摩德懶洋洋的聲音,“你該不會是凍著了吧?”
“怎麼可能。”安室透把心裡的思緒壓了下去,神色自如,“隻是覺得很奇怪。”
“哦?”
“那個今上沙耶隻是一個普通的富二代,今上家也跟組織沒有什麼關係,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需要我們來這裡找她做交易。”金發男人語氣毫無波瀾地說,紫藍色的眼睛看向貝爾摩德時,沒什麼溫度地彎了一下,“何況就算有需要,也用不著我們兩個人都來吧?”
“你說得對。”貝爾摩德挑了下眉,她也不急著走,靠在乾淨的車門上抬起手,在陽光底下欣賞起了自己的美甲,回答也說得漫不經心,“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那位今上小姐真的隻是個普通富二代的基礎上啊,波本。”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再多的內容你就不必繼續問我了,我建議你也不要隨便查太深。”女明星笑盈盈地說,“這次任務的執行者主要是我,你隻需要配合我就夠了,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作為情報人員,你也清楚這點吧?”
安室透眉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周他手上忽然多了一些不是很重要但又很費心思的任務,簡直就像是被排擠到權利邊緣了一樣,可朗姆卻又會時不時慰問他一下,暗示說自己目前信任的部下還是他什麼的,矛盾非常。
而這次跟貝爾摩德的任務更彆說,連重要的任務信息都沒告訴他多少,隻讓他來這裡配合貝爾摩德的一切行動。
這很難不讓安室透懷疑自己真的在什麼時候被抓住馬腳了——難道,四季路真的是貝爾摩德的人,或者乾脆就是貝爾摩德假扮的嗎?
兩人也不再繼續在停車場裡磨蹭,安室透戴好了墨鏡口罩,而貝爾摩德則隻戴了副墨鏡,完美露出下半張漂亮的麵容,宣告著自己的身份。
他們這次的名頭就是女明星和保鏢,索性安室透現在的身份也不是什麼名人,這裡又是長野,他也就沒有讓貝爾摩德給自己易容,而是簡單地遮了遮臉。
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很低……安室透直到進入了大廳前,都還是這麼想的。
然後他就跟坐在酒店前廳沙發上玩手機、正好抬頭的半長發青年對上了視線。
對方眨了眨晶瑩的紫色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貝爾摩德,忽然就露出了一種‘我懂’的表情,用令安室透毛骨悚然的欣慰眼神看向了他。
安室透靈魂要出竅了。
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很低……但並不為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