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十九隻萩原(1 / 2)

第19章

即使世良真純很想繼續跟安室透等人同行,以試探他們的身份,但在兩個女孩的夾心攻勢下,她還是默默選擇了跟她們一起去滑雪。

之後也還有機會的。世良真純自我安慰地想。

久子小姐因為收到的吩咐,理所當然是要跟著園子行動的,所以離開展覽館時,一行人就分成了兩撥。

自稱看過地圖了的工藤走在最前麵帶路,安室透跟他並排,雖然工藤從頭到尾都沒說他們這是要去哪裡‘轉轉’,後麵的一大一小也並不在意,他們本來就缺這麼一個私下談話的機會。

隻不過柯南和快鬥都不太確定是否要當著四季偵探的麵討論那些事,他們並不完全信任對方——甚至柯南可以說因為醫院裡的那段對話,對四季路此人背後的勢力懷有一定程度的警惕——可對方又明顯是已經發現了怪盜基德的存在,不坦言的話,總感覺在欲蓋彌彰。

況且,柯南也很想利用這次機會再試探一下四季路。

對方到底是紅方的隊友,還是黑方的對手?

安室透也想知道這件事,他落後半步,視線毫不掩飾地鎖在了前麵那人腦後偏長的發梢上,心裡卻是在又一次思考著對方的身份問題。

看到那顆糖的時候他本以為是巧合,因為這其實是非常大眾的一個糖果品牌,哪怕是有超酸流心的這種也不是很少見,對方能拿出來並不能代表什麼。

……但是四季偵探是甜口吧?那天在咖啡店裡點的餐也不是什麼重口味的東西,後來風見的調查雖說短時間內不是很深,但他從報告裡也看得出來四季路比較喜歡吃甜的糖,或者糖分更高的那些甜品。

原因暫且未知,反正這人不是會在口袋裡給自己常備酸糖的類型,那這會兒能這麼自然地拿出剛剛那玩意,說不是故意的安室透也不信啊。

公安精英磨了磨後槽牙,感覺連舌根都還殘留著那股爆炸性的酸味,他及時停止了這部分的思考。

一旦要認為這不是巧合,安室透就很難不去想這跟萩原研二有沒有關係…即使那隻是非常常見的糖。

安室透閉了閉眼,努力把往某個方向偏的思維給拉了回來。

他在沉思的時候,走在後麵的黑羽快鬥腦袋裡也沒閒著,他一邊繼續假扮安室透牽著被四季路依依不舍放下的小偵探,一邊在腦海裡愁眉苦臉。

好消息是剛才在展覽館裡的時候正牌安室透沒有直接揭穿他,也沒有對他做什麼難以應付的試探,壞消息是…現在毛利蘭幾人都不在了,這裡的另外三個人又都知道他是基德!

換句話說,要是安室透打算這個時候發難,他也不確定自己在準備不夠充分的情況下,是否能從安室透跟不知底細的四季路手中脫身。

黑羽快鬥憂心忡忡地搓了搓臉上的易.容麵具。

——不知底細的四季路在最前方忍住了打噴嚏的衝動。

他太清楚他們四個人裡到底有幾個群了,歸根結底他是上帝視角,拿了最全麵的劇

本,不過工藤不打算這樣繼續下去。

發現安室透真的出現在這裡以後,工藤就把一項原本打算之後找機會做的計劃提前了——讓安室透確認他並非易容狀態,這是一張真臉。

無論他需要做什麼,‘成功地扮演萩原研二’都是最大的前提,而想讓安室透這樣必須時刻保持疑慮的臥底相信一件事,打好基礎後最該做的就是處理對方會產生懷疑的原因。

呃,除了萩原研二確實殉職了這點沒辦法直接改,他的臉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誰讓安室透跟貝爾摩德熟識,見識過那麼多易容方式,工藤之前也正是仗著這一點去迷惑對方的,現在不需要繼續誤導,自然就該讓安室透發現‘真相’了。

確認他身份的最簡單方式就是做個檢測,直接看結果是否跟萩原研二匹配,作為警察,哪怕已經殉職,萩原研二的生物信息也是有能夠查詢到的記錄的,以安室透的身份想調出這個並不困難。

對方一周了還沒這麼做,除開組織的原因外到底還有什麼顧慮,工藤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這並不影響他的安排嘛。

安室透也許拿不準貝爾摩德和四季路是裝陌生還是真陌生,但安室透完全可以通過基德的證言…或者彆的方式來確認他沒有易容,這也是工藤一路上故意把基德拉上的目的之一。

他怎麼會是單純為了看幼馴染同位體的熱鬨呢。

他們這時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滑冰場附近,工藤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然後看了眼不算熱鬨的冰麵,主動親切地開啟了話題:“我記得安室先生也會滑冰吧?我們不如上去玩玩,然後比比誰滑得更好呢?”

安室透嘴角一抽,內心腹誹:你記得什麼記得,他滑冰技能是這幾年臥底需求才練的,以前又沒怎麼滑過,就連真正的萩原估計都不知道他會滑冰,更彆說這幾次見麵他哪裡提過這件事。

但他也沒拆台。

唯有真的不會滑冰而且也不知道安室透會不會滑冰的黑羽快鬥渾身一僵:糟糕!

發覺不對了的柯南也僵了一下,他連忙出聲打斷,試圖幫基德圓個場:“可是我覺得滑冰沒什麼意思耶,我不會嘛四季哥哥,光看你們玩很無聊的!”

工藤本來也就是故意逗逗不會滑冰的幼馴染同位體,見柯南這麼解圍,他也從善如流地改了口:“那就算啦——說起來,小柯南,我記得報紙上說你是基德克星來著。”

江戶川柯南先是想起了上周跟對方的那段對話,一時間搞不清楚這人為什麼要第二次提起這件事,難道也是要試探什麼嗎?

他謹慎地點點頭,費勁仰臉看向走在前麵的四季路的後腦勺:“是的吧?四季哥哥是有什麼想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