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微微往後仰,完美躲開,讓出位置供他身後的壯漢發揮。他扔下一句似是而非的命令,便飛身上了向西疾行的馬車。
“下手輕點,讓他七分。”
長街上空盤旋回蕩著壯漢的回答:“好嘞!”
而後則是老八不服氣的怒吼。
“誰要你讓啊!還讓七分,瞧不起誰呢?”
“等著,爺讓你九分,都能打得你爹娘不識滿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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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到底還是死皮賴臉上了容岑的馬車。
車門鎖死,車窗緊閉,他直接從天而降破車頂而入,砸了她滿身木屑,嗆了她滿嘴灰塵。良心人,還送了她一口免費的新鮮空氣。
外頭車夫驚叫,還以為遇到刺殺,一溜煙跑沒影了。
馬車裡,四目相對的兩人,皆是一臉懵逼。
一個眼白上翻,看著頭頂熱乎且時髦的“新天窗”,心中不知該作何感想,再看一本正經坐在她對麵那比天仙下凡還震撼的“天外來物”,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強撐著半絲狼狽禮貌性笑笑。
“失策失策。這馬車華而不實,明日我為陛下換輛新的。”江允深表歉意。
滯留迷障林多日,他已習慣了高飛,方才那一躍沒控製好力度,本欲躍到前麵正常登上馬車再進入車廂,怎料不慎蹬到了車夫圓潤的腦袋,就此走上了不尋常之路。
好在沒將她撞個滿懷。否則,她或許又會與那夜一般……嘴上甜言蜜語,待降低他的防備,再心狠手辣捅刀子。
但她那甜言蜜語確實好聽,千金難買帝王恩呐。
思及此,他唇輕輕揚起。
落在容岑眼中,無語至極。
笑笑笑,不知整日都在笑個什麼破爛玩意兒,活像個黑心肝的彌勒佛。
容岑冷笑:“你毀了朕的馬車,卻空口白牙說它華而不實?三番五次跟著朕,糾纏不休,壞朕好事,五皇子究竟意欲何為?莫非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不成?”
“誠然,南潯需要一個起兵的理由,但眾所周知使團早已返潯,常寧皇帝不會承認你擅自入胤,你雖是皇後之子卻遠不如三皇子四皇子得聖心,你當不了他的筏子他便不會保你。而逸州乃大胤地界,你的暗衛被牽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