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卻突然騰空,她轉瞬便被放到寬敞的大床之上。
放縱之際,嚴雋辭還記得將手墊在她後肩,然後凶猛地勾纏她的唇舌。
“輕點可以嗎?”舒霓語中帶著哀求,眼底水霧氤氳博取著他的同情,“傷口有點疼。”
“怎麼弄的?”嚴雋辭眼中的欲望濃烈得可以傾軋一切,他罕有地亂了氣息,額間掛著性感的汗珠。
舒霓的心砰砰亂跳,不太敢直視近在咫尺的男人:“我希望快點好起來,所以今早讓醫生給我換了藥膏。”
她沒說明原因,嚴雋辭卻洞悉所有,他低聲揶揄:“就這麼著急?”
懸在身上的男人目光幽深,正因如此,當他刹停時,舒霓難免感到意外。
他向來自製力驚人,情潮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立即聯係家庭醫生,描述舒霓的狀態亦條理清晰,很難想象他剛從狂熱的欲念中抽離。
家庭醫生不敢怠慢,還不到半小時,她便再度趕來。
“抱歉舒小姐,這款藥膏的藥性確實太烈了,不太適合你的體質。”
“沒關係。”舒霓微微一笑,“若非我堅持,你也不會冒險。”
舒霓的身體覆著一層薄汗,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情欲翻湧的躁意,還是溫度太高熱出來的。
把傷口及附近的位置重新清潔,醫生仔細地為舒霓塗上屬性溫和的藥膏。
她提醒:“必要時可以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儘量減少出汗。”
舒霓莫名有些尷尬,她點頭:“知道了。”
一直在旁的嚴雋辭聽著醫生的話,他神色未變,絲毫沒有作為罪魁禍首的理虧。
他親自把醫生送出門,回來的時候,舒霓仍保持同樣的姿勢,抱著被子窩在床邊,臉上紅潮未退。
嚴雋辭雖然能控製自己的欲望,但也不願一而再地勾起邪火。他正走向浴室,舒霓的聲音低低傳來——
“我也沒洗澡……”
他停在原地,問她:“一秒鐘都安分不了?”
舒霓雙手揪著絲被,沒想到自己的賣慘竟會弄巧成拙,使他果斷地抽身離開。
難道是她沒有吸引力嗎?
還是嚴雋辭理智得過分?
像他這種克己自持的男人,也會有為女人失控的一天吧?
百思不得其解,舒霓整夜都沒睡好,將近破曉,她就被空調冷醒了。
她本能地往溫暖的方向靠近,不料卻碰到一具滾燙的身體。
臥室的窗簾拉得很嚴實,光線都被阻隔在外,她迷糊地睜開眼睛,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直至完全清醒,才小心翼翼地收緊搭在男人腰間的手臂。
彆的不說,這男人的身材管理是相當到位的,雖然平日忙得飛起,但肯定有抽出時間鍛煉。
就是不知道如此優越的身體,會不會中看不中用。
聽說越不行的男人,玩的花樣就越變態,舒霓心頭一顫,沒忍住呢喃出聲:“不會吧……”
“什麼不會?”
冷不防聽見他的聲音,舒霓有種乾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她連忙將手收回,結果卻被他強行摁住:“一大早就在我身上亂摸,不用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