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就這樣放了他太便宜他了吧?”
這一次就連展都有點不甘心。
“不必了,聽我的話把他放走!”
田秀坐到了走廊旁的欄杆上,淡淡的吩咐道。
趙括被田秀放了,卻並不領情,臨走前,他還惡狠狠的表示要到趙王麵前去
告他。
周直接繃不住了:“主君,就這樣讓他走嗎?他打了,您還要到上王麵前去惡人先告狀!”
“上王自有公斷!”田秀說道。
所有人都是又氣又急,他們搞不懂田秀為什麼如此的宅心仁厚?
田秀當然不是爛好人,他放過趙括不過是看在趙母的麵上,而且田秀也不怕趙括去惡人先告狀。
不管怎麼講田秀都是趙王的寵臣,趙括如果愚蠢到打了他還去趙王麵前告狀,那他真的是草包到家了。
他如果真的這麼草包,田秀更沒必要跟他計較。
田秀被趙括打了的事情很快衝上了邯鄲的熱搜,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剛剛回到邯鄲的呂不韋一進城就聽說了這事不由十分好奇,在向路人打聽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呂不韋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都平子為什麼一定要去馬服山蓋房子?”
呂不韋敏銳的意識到,田秀蓋的那處房子肯定不簡單。
不過他現在沒心思去細想這件事,他忙著回去去找子楚複命。
子楚在邯鄲的府邸,此時子楚正穿著一件楚服,與幾名新收的門客交談 。
聽說呂不韋回來,子楚急忙帶人出去迎接。
兩人一見麵,子楚就急不可耐的抓著呂不韋的手問道:“事情辦成了嘛?”
呂不韋點點頭。
子楚大喜,急忙拉著他往自己的房間走。
子楚的房間中,呂不韋與子楚相對而坐,房間中隻有他們兩人,他們要謀劃的事情子楚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在子楚心中,他最為信任的還是這位來自衛國的商人呂不韋。
“呂先生,您是說應侯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子楚聽說範睢知道了他們的謀劃後,不免有些擔憂。呂不韋點了點頭,說道:“應侯確實知道了,但他並沒有阻止我們的意思。不過應侯想讓我們辦一件事情!”
“應侯想讓我們幫他做什麼呢?”子楚好奇的問道。
範睢是秦國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有什麼事情需要子楚這個還在當人質的公子去做呢?
“他希望我們幫助他勸說都平子去侍奉秦王!”呂不韋緩緩說道。
“什麼?”子楚張大了嘴巴,不由笑出了聲:“應侯想的太好了,都平子剛剛娶了公主,風頭正盛,他怎麼可能會舍棄榮華富貴去秦國?”
“我也是這樣說的,可是應侯威脅我,如果我不幫他辦成這件事,他就會讓我們的圖謀失敗。”
呂不韋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範睢這個老賊!”子楚氣的咬緊了牙齒,他跟呂不韋一樣都很痛恨威脅他的人,但他現在又沒有辦法去報複範睢。
“公子,我們必須設法勸說田秀棄趙奔齊!”
“可是您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子楚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道。
“我看也未必!”呂不韋沉聲說道:“我聽聞馬服子動手打了他,這足以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田秀在趙國的地位並不是特彆的崇高,不然趙括不會動手打他!”
子楚並不愚蠢,他的已經明白了呂不韋的話,說道:“您的意思是,都平子雖然身受趙王器重,但日子過得其實並不如意,對嗎?”
呂不韋點點頭,說道:“田秀畢竟是外來戶,趙王就算信任他,公族派也絕不可能喜歡他!他未來的日子,並不會太好過。因此說服他,也並不是不可能!”
子楚跟著點點頭,又有些擔憂道:“我隻怕即便如此,他也不會舍棄在趙國的富貴!”
“事在人為!我們儘力就好,臣可沒答應應侯一定會將這件事辦成!”呂不韋從席上站了起來,問:“都平子大婚時,公子送去賀禮了嗎?”
子楚抬起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