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康想不通的是,他不應該要趙人的甲胄物資麼?為什麼要齊人的甲胄?這難不成是他的什麼怪誕癖好?
“怎麼了少原君,您有什麼問題嗎?”趙王看趙康一直不說話,以為他是很為難。
趙康茫然的抬起頭看著趙王,說道:“您知道,鎧甲在任何國家都是管控品,更不用說是敵國的鎧甲。臣想知道司寇要這麼多齊人的甲仗做什麼?”
趙王並沒有問田秀要這些物資做什麼,他下意識的把目光看田秀,田秀解釋道:“我當然是有我的用處了!請少原君千萬不要推辭,我都是為了國家!”
“那司寇想要多少?”
“當然是多多益善!”
趙康沉默了片刻,他並不打算幫這個忙。倒不是說他弄不來那麼多齊人的鎧甲,實際上他父親一直暗中在和齊國的權貴做生意,他們家私藏了很多齊人的鎧甲,隻是這件事情不能被趙王發現,私藏鎧甲可是重罪。
田
秀看出趙康的不情願,為了激將他,田秀故意走到趙王麵前,對他說道:“大王,既然少原君為難就算了,我聽聞魏國有一位信陵君,他無所不能,而且為人非常仗義。臣乾脆還是去魏國求信陵君吧!”
“你怎麼敢輕視我?”田秀剛一說完就見趙康衝著他訓斥道,田秀急忙惶恐的對他揖手行禮:“您訓斥的是,這件事情您可以做到,是我小看您了!”
趙康聽聞才驕傲的點了點頭,滿臉都是笑容。
“既然如此,那少原君寡人就把這件事情拜托給你了!”趙王對興頭上的趙康吩咐道。
趙康的臉在一瞬間晴轉多雲,他意識到自己剛才被田秀帶進坑裡了!
此刻趙康看田秀的眼神,連掐死他的心都有!
齊人的甲仗,還多多益善?他上哪去弄那麼多齊人的甲仗?要是他把他父親珍藏的那些都給他,那不等於暴露了他們家私藏鎧甲的秘密?
他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個忙臣是可以幫的,隻不過需要些時間。”
趙王剛想點頭同意,田秀就在一旁擺手道:“這可不行,臣急著要出發,這些鎧甲最好今晚就能到!”
趙康幾乎都要把後槽牙咬碎了。“司寇,如果您把我逼得這麼緊,我可能完成不了您的任務,到時候您可彆怪我耽誤了您的事。”
“放心吧,耽誤不了!我其實要不了多少,您給我準備1000副鎧甲外加十幾麵軍旗就夠了!少原君您年少有為,而您的父親更是有求必應,我相信這麼一點小問題,對您來說簡直就像喝水那樣容易,您一定不會辦不到的,對吧?”
趙康渾身都在發抖,如果他帶了劍來,他真的想一劍劈死田秀!
“麻煩少原君了!我向您道謝了,請您儘快把這件事情辦妥!”
臨走之前,田秀恭恭敬敬的向趙康行禮道謝,不過這在趙康眼裡非常的虛偽,他此刻對田秀厭惡到了極點。
從王宮中出來,田秀跟趙媛上了一輛馬車,兩人一上車趙媛就對田秀抱怨道:“你今天嚇死我了!”
“怎麼了?”田秀不以為意道。
趙媛生氣道:“今天若不是我跟殿下,你現在就在大牢裡了!”
田秀閉上眼睛說道:“殿下對我的這份情,我記下了!以後會償還的。”
今天韓樂幫了田秀,這份情他總歸是要還的,至於怎麼還他已經想好了。
大不了他幫太子斌保住性命,等將來他兒子平平安安的登基為王,這也算是他還了韓樂今日的人情吧!
“你找趙康要那麼多物資乾什麼?”趙媛衝田秀質問道。
“我要撒豆成兵!”田秀人仍舊是閉著眼睛說道。
“得了吧!”趙媛又一次露出了那個嫌棄的表情:“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故意為難趙康,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平原君不對付。”
“公主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田秀並不想去解釋,他準備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他的所作所為。
田秀並沒有跟趙媛回家,他從半路下了車直接去了校場,他還得趕回去訓練隊伍,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女人身上。
趙康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天剛剛擦黑趙康就派他父親的幾個門客送來了幾馬車的物資。
田秀順手掀開了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