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上首的燕王宣再次開口:“太子方才說是受了奸人的挑唆,不知道是朝中那個奸人膽敢離間我們父子?”
這話一出,大殿上的眾人頓時又緊張起來,燕王是答應饒過太子文了,可沒答應饒過他們,這次燕王顯然是要拿他們開刀了。
“父王!”太子文忍受著後背的疼痛,拱手道:“大王,這一次挑撥兒臣的乃是太傅傅武和上大夫呂喚!”
“哦?”燕王眯了眯眼,拍著大腿道:“此二賊何在?”
太子文對外麵吩咐了一聲,兩名侍衛趕忙托著兩個盒子進入大殿。
燕王看著侍衛們手裡拿著盒子,疑惑道:“這是什麼?”
太子文道:“這是二賊的首級!”
燕王已經把傅武他們說成了賊,太子文為了迎合父王,也隻好把這兩人稱為賊。
燕王點點頭,命人打開了錦盒,錦
盒裡麵裝著兩顆頭顱,頭顱都用生石灰醃製過還未腐爛,傅武的人頭相對安詳而呂喚的則是瞪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
“哼!”燕王望著兩個人頭冷哼了一聲,揮手道:“傳令,將此二賊的手機懸於薊城東門,孤要讓燕國百姓看看,背叛寡人的下場!”
“唯!”
太子文本來是想等他父親看完,就把老師的人頭安葬,但他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這麼狠,還要把自己的老師掛到城門上展覽。
不過太子文並沒有為自己的老師求情,反正老師已經**,自己也犯不上為了一個**去得罪剛剛寬恕他的父親。
燕王宣把傅武二人的首級掛到城門竟然還不解氣,他又對栗腹吩咐道:“丞相,你去,把二賊的家產抄沒,女人收入宮中為奴!男子14歲以上全部發配遼東!”
“唯!”栗腹拱手應道。
處理完了傅武二人的事情後,禦史大夫沈允站了出來,拱手道:“大王,二賊縱然身死族滅,然此二賊在生前背著大王與趙軍議和,並且簽訂了一份**的和平條約,臣以為大王既然已經歸來,我們是不是要和趙國重新商榷一下?重新製定一份新的合約!”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來人,把那份和約拿上來,讓寡人過目!”
事實上燕王早在趙國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了田秀那份和約,但那份和約過於苛刻幾乎就是在**,燕王如果承認自己已經看過並同意了,那今後丹書青史就會把這口鍋扣到他頭上。
看完了那份和約,燕王佯裝生氣:“哼,這是什麼和平條款?傅武他們竟敢背著寡人簽這種**的條約!”
杜摯一看燕王生氣了,急忙站出來逢迎道:“大王,這條約過於苛刻了,我們不能承認!”
“對!我們不能承認!”
“我們絕對不能承認這種條約!”
秦朗看著大臣們群情激憤,忍不住直搖頭。燕國的貴族也真是,剛剛挨過打就又忘了疼。燕國跟趙國打,燕國打得過嗎?他們怕是想讓燕國**。
燕王也已經看出來燕國壓根不是趙國的對手,其實他也不想跟趙國再打了,可如果自己否認這份條約,那田秀肯定要卷土重來。
權衡了一番利弊後,燕王故作痛心的說道:“唉,為了社稷寡人隻能暫時承認這份**的和平條件,等以後我們恢複了實力,肯定要向趙國雪恥!”
剛剛主張重新修訂和約的杜摯見狀,又馬上話音一轉,道:“是是是,大王韜光隱晦,真越王勾踐也!”
燕王捋著須得意洋洋,他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勾踐。
下朝以後,栗腹的兒子栗成找到了自己的父親,父子倆一見麵,栗成就忍不住抱怨道:“父親,太子文被廢了對你有什麼不好?您剛才為什麼要幫他?”
栗腹搖頭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剛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