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王齕陰了自己的老對手司馬梗一把,所以在他被圍之後,實在是腆不下臉去找老對手求救。王齕當時認為如果自己能主動突圍這當然是最好,這會兒在看到秦軍實在突圍無望,甚至有可能被趙軍吃掉的時候,王齕終於放下身段向昔日的老對手求援。
司馬梗再收到王齕的求救信時,他的大軍已經集結了一半,早在幾天以前司馬梗就已經發覺王齕被圍,其實他當時完全可以直接**兵力去救王齕。
但司馬梗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也想看王齕出醜,你王齕不是一直覺得高我一頭?這會兒你被圍了,我要等你主動來求我,你不求我也不出兵,反正就算你打了敗仗秦王責備的也是你。正是抱著這種態度,司馬梗拖拖拉拉,一直在接到王齕正式求援的書信後才傳令加速**各地的兵力。
司馬梗在**兵力的同時,還不忘將王齕被圍的消息八百裡加急飛報鹹陽向秦王求取援兵。
鹹陽。
陰暗的地堡中。
秦王稷讀完了司馬梗送來的戰報,看完裡麵的內容後,秦王稷布滿褶皺的手掌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他憤怒的將手中的戰報擲到了地上,大罵道:“王齕、司馬梗這兩個老匹夫,等他們回了鹹陽,孤一定要誅了他們九族!!
”
範睢見秦王稷發了如此大的火,也不由非常奇怪。秦王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哪怕前線出了再大的事情,他也不應該這樣失態,莫非是王齕與司馬梗又在鬨不和了?
狐疑的撿起被秦王稷扔在地上的戰報,打開裡麵的內容粗略的看了幾眼後,範睢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難怪秦王稷氣的要**了。
秦王稷並不是因為王齕被圍困而生氣,他生氣的原因是王齕為什麼被圍了這麼久司馬梗才將這件事情報上來,他們倆早乾嘛去了?
除了這個原因外,惹得贏稷大發雷霆的原因還有一個,司馬梗為什麼要給他寫這封求援的戰報?
司馬梗難道不知道鹹陽如今的情況嗎?從兩個月前開始,秦王稷就已經在喝粥了,關中以及關東地區所有能夠征召的兵力,都已經被秦王送到了長平,就連壯婦都被秦國征調起來去運輸糧草,秦王稷哪還有兵能去支援長平?
他司馬梗寫的這封戰報根本就不是在求援,而是在告狀!王齕都已經被趙軍困住了,司馬梗還想著耍這種小手段告王齕的狀,秦王稷很難不生氣!
秦王稷是何等的雄主,在看到戰報的第一眼,他就知道王齕被圍跟他與司馬梗的矛盾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可兩人在這種危急的關頭不想著互相提攜,竟然還在起內訌!
“大王息怒!”範睢拱起手沉聲說道:“眼下責備他們兩個人也沒用,還是要趕緊讓司馬梗出兵去救出王齕。王齕將軍足足率領了30多萬大軍,如果這些人被趙軍吃掉,我大秦隻怕十年也不能恢複元氣!”
秦王稷顫抖的拿起桌上的毛筆,正準備給王齕回信,突然他又停下了手把目光看向範睢:“應侯,邯鄲那邊怎麼樣了?武安君能不能攻破邯鄲?”
範睢搖了搖頭,說道:“田單已經被趙王拜為將軍,那家夥動員了全城的百姓參與守城,而且我聽說就連趙王的太子也被編入軍隊參戰,田單甚至親自給傷兵喂飯,如今的邯鄲士氣高漲,武安君旦夕之間恐怕難以破城!”
聽到田單的名字時,贏稷恨得牙根都癢癢,以至於他手上一用力竟然將筆杆都折斷了。
哪個筆杆被折斷以後,秦王稷的心情也平複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取了一根筆準備再給司馬梗回信,這時他又停下了手,問:“武安君攜帶的糧草還夠嗎?”
白起當初率領十萬精兵出發的時候僅僅隻負載了不足半月的糧草,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秦王很擔心白起的部隊會沒有糧食,這樣一切就完了。
範睢雙手交叉站在原地,道:“大王放心,武安君在翻過太行山之後,就劫掠了趙國邊境的幾座城池,得到了不少補給,而且先前攻破漳河防線,還得了不少軍糧。如今,武安君的糧草還是很充足的!”
秦王稷微微一愣:“武安君從趙軍手裡繳獲了很多糧食嗎?”
趙國不是也已經窮途末路了?贏稷很奇怪,趙國哪還有那麼多糧食給白起劫掠?
範睢笑道:“實際上武安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