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忌點了點頭他剛要說話,身後留著一個白胡須的老者,就端起了酒碗衝他示意,信陵君連忙端起酒碗與那人喝了一杯。
緊接著,大堂上的其他門客也端著酒碗跟信陵君飲酒,毛遂連一句話都插不上。
毛遂的性子算沉穩的,但使命在身,看信陵君一直忙著和身邊的人喝酒,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大聲道:“信陵君,難道您對趙國的生死都如此不關心嗎?”
“先生,我們的主君非常同情趙國的遭遇,但是我們無能為力。”
這次說話的是先前那個跟信陵君飲酒的白胡子老者,毛遂曾經來過大梁,但他也不認識這老者。出於禮貌,毛遂拱手問道:“先生是?”
“鄙人侯贏!”
“侯贏?”毛遂非常詫異。
侯贏毛遂並沒見過,但他的名字毛遂卻是知道的。據說他原先隻是一名看守城門的小兵,後來信陵君聽說他很有才華,於是親自駕車去請他,侯贏看到信陵君為他駕車並沒有不安,反而心安理得的坐在車上。信陵君問他想去哪?侯贏請信陵君帶著他去了城外一座屠夫的府上,那名屠夫名叫朱亥,兩人攀談了很久,信陵君耐心的站在一旁並沒有插話,事後又把侯贏恭敬的送回府邸,侯贏感念信陵君的知遇之恩,這才成為他的門客。
“不錯,老朽就是侯贏,先生,聽說過我?”
“我在平原君府上做過一段時間門客,故而聽說過先生的名字!”
信陵君是平原君之妻的弟弟,故而平原君時常提起自己這個妻弟,因此關於信陵君的很多故事,毛遂都是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侯贏捋著胡須,不陰不陽的說道:“既然先生是平原君的門客何故背主投奔他人?”
信陵君怕毛遂下不來台,連忙站出來打圓場道:“先生不要生氣,他喝多了!”
毛遂笑了一笑,拱手道:“在下並沒有背主,我是被平原君送給武安君效力的,何來背主?更何況平原君、武安君都是趙王的臣子,我無論在他們誰手下做事都是在為國出力,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的。”
侯贏哈哈大笑道:“我是同先生玩笑的!早就聽說過先生曾經在平原君3000門客中脫穎而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來我敬先生一杯!”
毛遂誠惶誠恐的端起酒碗和侯贏碰了一杯,他實在是不擅飲酒,這杯酒下去毛遂已經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信陵君看的哈哈大笑,他親自給毛遂倒了一碗酒,道:“先生豪爽!無忌佩服!”
“酒還是一會兒再飲罷!就算看在平原君的份上,咱們先談正事!”
信陵君這次終於認真起來,他看了看身旁的侯贏,歎氣道:“其實侯先生說的沒錯,並非是我心腸硬,而是趙國的事情無忌實在幫不上忙!”
毛遂一聽便知道信陵君已經猜出他的來意,忙問:“您也無法說服魏王出兵幫助我國嗎?”
信陵君點了點頭,說道:“早在長平之戰爆發的時候,我就勸說上王出兵救趙,上王深恐得罪秦國一直不肯。前幾日我聽說邯鄲被圍,我就向我王請兵去斷白起歸路,可是我王遲遲下不了決心!”
上次毛遂陪著平原君出使魏國的時候,當時魏王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最多半年之內一定出兵救趙。毛遂沒想到魏王當時答應的那麼痛快,這會兒居然又變得猶豫不決。
“信陵君,您是個明白人,我們趙國如果玩完了,魏國也好不到哪,三晉一家呀!故請信陵君務必說服魏王發兵援趙!”
毛遂強調三晉一家,就是想讓信陵君明白唇亡齒寒。
信陵君自然是聽出了毛遂話中的意思,他點了點頭,說道:“先生說的這些無忌何嘗不明白,隻是……”
見信陵君露出為難的樣子,毛遂不禁非常疑惑,難道信陵君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先生有所不知!”侯贏見信陵君不便開口,隻好說出了他的難處:“信陵君並非不願意去找我王求情,而是他實在求不動。前幾日信陵君入宮去請魏王出兵斷白起歸路,奈何我王但不聽還大發雷霆說信陵君私通趙國,當時魏王還下令把信陵君趕出了宮!您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