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聞言一愣,田秀不應該把這個主攻的任務搶去嗎?
按照常理聯軍誰先攻入秦軍
的大營,誰就是此戰的頭功,趙國已經和秦軍鏖戰兩年,難道要在最後成功的關頭甘心把功勞相讓?
“怎麼信陵君要是不願,還是由我軍來主攻!”
田秀說罷,就準備安排人手進攻。
來不及細想,信陵君連忙說道:
“我魏軍願承擔主攻任務!”
信陵君要接下這個主攻任務,就是為了能讓魏國立下頭功,這樣在戰後魏國將能在聯軍各國中博取一個較大的談判籌碼,以此在和秦國的和談中爭取更多利益。
接下了主攻任務後,信陵君就下去安排人手準備對秦軍大營發起進攻。
沒搶到主攻任務的傅抵忍不住抱怨道:
“呸!武安君真是軟弱,連個主攻任務都爭不過來。”
這聲抱怨極小,可現場格外安靜,因此每個人都聽得非常真切。
李牧本就為沒有搶到主攻任務窩火,聽到這聲抱怨後,他頓時怒了:
“傅抵,你在胡說些什麼?”
傅抵本就是廉頗部下,他自然不怕田秀,隻見他梗起脖子說道:
“怎麼?我難道說錯了?武安君在最後關頭把攻破秦軍大營這件大功拱手讓給魏人,這簡直是讓我趙人三年的血都白流了!”
“我一直以為武安君是什麼蓋世英豪,可沒想到,他連個主攻任務都搶不下來!”
“你!”李牧已經被氣得要上去揪他的衣領,田秀其餘的門客也憤怒的準備拔劍。而傅抵也不甘示弱,他隻一個眼神身後的弟兄們就已經做好了拔劍的準備。
“統統住手!”
田秀喝製住了眾人,然後他來到了傅抵麵前:
“傅將軍,我知道你心裡窩著火,不過你能否聽我一言?”
傅抵隻是冷哼了一聲,將身子側到了一旁。
展看到對方竟然如此輕視他的少君,不由大怒,他已經做好了出劍的準備。
田秀看到傅抵這種態度,並不生氣,而是主動移到了他的麵前,道:
“傅將軍,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秦軍大營已經唾手可得?”
“難道不是嗎?”
傅抵不滿的說道。
“將軍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田秀耐心的解釋道:“爾等都看到秦軍已經放棄外圍陣地敗回大營,但你們就沒有看到他們退而不亂嗎?”
“我敢肯定,秦軍是有意要放棄外圍的陣地,或者說他們還擁有餘力。”
“等著看吧!攻克秦軍大營這個任務,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魏軍且有苦頭吃呢!”
眾將聽到這話互相一陣麵麵相覷,熟悉田秀的都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傅抵這些跟他不太熟悉的,則明顯露出了狐疑之色。
“我的話,二三子且看靈不靈,如果不靈,秀願下諸位叩首賠罪!”
田秀說完以後,傅抵馬上點了點頭:
“好,果如武安君所說,傅抵今後就算徹底服了您了!”
另一邊,秦軍大營。
王二帶著杜澤的屍體回到了大營,摎看著擔架上杜澤冷冰冰的屍體,不由悲從中來。
杜澤是他一手提拔的親信,也是對秦國最忠誠的部下。
“這是怎麼一回事?”
摎眼角已經泛出淚花,他攥緊拳頭看著麵前的王二質問。
王二冷靜的回答道:
“敵軍像潮水一樣攻上來,我們的各條陣線都已經失守,杜將軍看陣地守不住了就命我們後退,然後他就拔劍**了。”
“你撒謊!!”
摎紅著眼睛揪住了王二的衣領。
武石極為適時的站了出來,道:
“將軍,他沒有撒謊,當時的情況的確是這樣!如果您不信,可以問問我們後麵的弟兄,當時大家都看到了!”
跟隨王二逃回來的秦軍士兵路上,早就統一校對了說辭,此時自然是紛紛跟著點頭附和。
摎聽到這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