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煖倒吸一口涼氣,在這之前他還從來沒見過隻斬殺軍官的將軍。而田秀這一招堪稱釜底抽薪,甚至有些惡毒。
“你不擔心趙王責備你嗎?”龐煖略帶擔憂的提醒了一句。
“無妨!我會向他解釋!”田秀不以為意的說道。
龐煖咽了咽口水,說道:“可這樣,你不覺得我們太殘忍了嗎?”
殘忍?田秀可不這麼認為,俗話說慈不掌兵,更何況原曆史上秦軍獲勝後把所有趙軍戰俘全部斬殺,因此田秀根本沒有一點負擔。
如果不是怕把事情鬨得太大,田秀甚至想要把秦軍的戰俘全部斬殺,這樣一來秦國恐怕三年都喘不過氣。
龐煖正有些不忍的下去執行命令,田秀叫住了他說道:
“那些戰俘不要讓我們殺,讓那些投降過來的秦軍戰俘去殺!”
龐煖不由多看了田秀一眼,心道:這小子可真夠壞的,要投降的戰俘去斬殺那些軍官,這樣不光能截斷這些戰俘的退路,讓他們老老實實給趙國賣命,更能把責任推到這些俘虜頭上。
“末將遵命!”龐煖拱手領命。
就在當天中午,趙王命人送來的詔書,要田秀和他麾下的一乾將軍,即刻返回邯鄲受封,軍隊由將軍鮑佞接手。
鮑佞這個名字田秀還是第一次聽說,經過廉頗介紹,田秀才知道這位鮑佞是和趙奢同時期的老將,據說他被趙惠文王稱為“淄鼠”,是一個非常有才能的老將。
趙王派他來接手軍隊,既是認可他的才能,更想借助這位老將不動聲色的解去田秀的軍權。
鮑佞是跟隨來宣讀詔書的使臣一道來的,詔書宣讀完畢,田秀立馬著手交割大將軍印信,準備帶著部下返回邯鄲受賞。
臨行之前,田秀特意去到了信陵君的營帳。
“公子,你想好今後要何去何從了嘛?”
一見麵田秀就關懷起了信陵君的去留。
信陵君看了一眼田秀,道:“無忌接下來當然是率領軍隊回國了,您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田秀看了一眼周圍,確定營帳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之後,方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竊取兵符,而且有違抗魏王旨意,如果你回國,不死都得脫層皮!”
信陵君聞言微微點頭,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次回去,絕對得被他王兄扒一層皮。
誰讓他損失了那麼多士卒,魏國還沒有在談判桌上爭取到什麼利益,魏王不遷怒他才怪。
“無忌打算到楚國去,我同楚王還有些交情!”
信陵君說出了他的打算。
“楚王?您去楚國能有什麼前途?”
信陵君的本事田秀是知道的,他很想把對方拉到趙國來,最起碼不能讓他去替楚王效命。
“那您的意思呢?”
信陵君故意裝起了糊塗。
“我的意思是,公子要不跟我一起回邯鄲吧!我王求賢若渴,您去了邯鄲必定能獲得重用!”
田秀向信陵君拋出了橄欖枝。
信陵君並沒有一口答應,他坐在自己的席上,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了信陵君?莫非你信不過兄弟?”
這陣子兩個人都混的熟了,營帳裡又沒彆人,田秀索性直接稱兄道弟,還顯得兩人關係近些。
“不是!”信陵君抬起頭看著田秀,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平原君是我的姐丈!”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信陵君到了邯鄲,趙王鐵定會任用他,到時候他勢必要和已經成為丞相的姐夫趙勝產生衝突,這是信陵君不願看到的。
“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