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王對樓緩的熱情明顯不如信陵君,最直觀的就是趙王並沒有贈送樓緩奴仆,僅僅是賞賜了他一些錢物。
因此樓緩府上並沒多少下人,他隻是從侄子那裡要來了幾個奴仆打掃宅院,等甘羅坐著馬車來到的時候,就見滿院子落滿積雪,許多地方還生著雜草。隻有院子中間有一條路被下人們掃開了。
甘羅順著被掃開的石板路一路來到大堂,推開已經
有些腐朽的大門,一股黴臭味熏的他直捂鼻子。
這時幽暗的房間深處傳來一個聲音:“老朽這裡比不得館驛,甘君就姑且忍忍吧!”
甘羅用鼻子扇了扇麵前的黴臭味,強忍著不適來到了樓緩麵前,樓緩此時正坐在蒲團上假寐,房間中隻有一爐炭火取暖,連燈都沒點,不過那爐炭火並不旺盛,因此房間中也並沒被照亮,隻是勉強能看清楚人。
“怎麼趙王這麼冷遇先生?”
甘羅跪到了樓緩旁邊的席上,滿臉驚詫的問。
樓緩淡淡的說道:“這已經很不錯了,趙王能接納老朽沒把老朽趕走,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但這條件也太差了!”
甘羅看著房間裡簡陋的陳設,忍不住抱怨道。
樓緩仍就是眼睛也不睜的說道:“禮物都給他送去了?”
甘羅點點頭:“送去了!”
樓緩笑道:“怎麼樣?他不是一個能收買的人吧?”
甘羅的表情宛如吃了蒼蠅一樣難受:“誠如你所說的那樣,那小子根本就是個銅豌豆,油鹽不進!”
樓緩沉聲說道:“應侯實在太不了解田秀了,那家夥和他父親一樣都是死硬分子,像他們父子都是不能被收買的!”
甘羅實在不想再提起田秀了,一想到這家夥他就感到來氣!
“今天我去王宮中拜見趙王,跟他提到了那些軍官的事情,不過趙王生了很大氣,看樣子他的確是不知情!”
甘羅話音一落,一直閉眼假寐的樓緩終於睜開了眼睛:“哦?你確定趙王不是在演戲嗎?”
甘羅搖搖頭:“我看那樣子不像裝的!或許此時趙王真的不知情!”
樓緩皺著眉頭說道:“這就怪了,難道這事兒是田秀瞞著趙王乾的?”
甘羅點頭道:“我看八成是這樣!”
樓緩沉聲說道:“這樣,你去帶上禮物拜訪一下趙勝,談談他的口風!”
甘羅道:“我中午的時候就去過了,趙勝說他也不知情,不過我們兩個推測,此事應該就是田秀獨斷妄為,趙王已經嚴令趙勝去查明此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
樓緩說道:“這是一個機會,我們可以利用這件事情挑起趙勝和田秀之間的矛盾,這樣無論他們最後誰勝出,對秦國都是最有利的!”
王宮中。
夜已經深了,趙王還坐在堂上讀書,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子在幾名侍女的簇擁下向著他緩緩走來。
女子剛一進門,趙王就聞到了那女子身上的香氣,他不自覺的放下書抬頭去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傾城的臉蛋,趙王瞬間看的眼睛都直了,就連手上的書都不自覺的落到了地上。
“卿是?”趙王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女子,心臟抑製不住的狂跳。
“妾是秦王孫女贏氏,拜見上王!”
秦贏向著趙王款款施禮。
趙王趕忙扶起眼前的美人,如果不是美人過來,他幾乎都忘了白天甘羅還送了個女人給他。
趙**的後宮並不多,一共就隻有三個女人,但這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