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著寒光凜冽的寶劍頓時慫了,他趕忙坐到榻邊,抓住韓樂的手腕為她診了診脈。
眼看著這老頭皺著眉頭不停的捋須子,田秀忍不住問道:“究竟如何了?”
老者將韓樂的手放下,站起身道:
“這位夫人病的很重,老夫能想到的辦法隻有藥浴,這是唯一能給他退燒的辦法。如果今晚退不了燒,那就請武安君另請高明!”
大夫既然這麼說了,田秀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他命車夫先回府報個信,然後跟著大夫開始準備藥浴的各種材料。
一切材料準備妥當以後,田秀又親自去劈了兩捆柴火燒熱水,等到熱水燒開大夫把需要的各項
藥材都倒進了木桶裡攪勻。
這時候出現了一個問題,他們倆都是男人,誰去給韓樂脫衣服?她都病成這個樣子了總不能自己起來脫。
大夫並不知道深淺,隻把韓樂當成普通病人,她剛準備伸手去解韓樂的衣襟,田秀就攔住了他:“大膽!”
大夫看了看韓樂,又看了看田秀,搖頭道:“武安君,你若是覺得老夫冒犯,請你為你夫人脫去衣裳,將她放進桶裡!”
“誰說這位是我夫人了?”田秀趕忙辯解,他可不想讓韓樂以為他起了什麼輕薄之心。
大夫一愣,道:“武安君,這不是你夫人是誰呀?”
田秀不能說出韓樂的身份,否則明天邯鄲就會流傳著王後娘娘被大司馬帶著到宮外求醫,一夜未歸之類的。那他可真是肉沒吃著還惹一身騷。
無奈的田秀也不去理會後麵發愣的大夫,他來到韓樂麵前,本想去解對方的衣襟,可又怕對方醒了之後找他算賬。
田秀一時陷入兩難急的在房中轉起了圈圈,他看了一眼窗外,車夫回去報信了按說趙媛應該會派人來接應,怎麼還不見有人來?
哪怕來幾個婢女,幫她把衣服脫了也行啊。
大夫這時走了上來,道:“武安君,這位夫人恐怕快不行了,你得快點做決定!”
田秀實在下不了這個決定,他伸手脫了韓樂的衣服,哪怕是為了救命,一旦被趙王知道,肯定會死的很慘。
但韓樂要是在他手上不治**,趙王知道了,他還是會死的很慘。
md!田秀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早知道剛才就不管這檔子閒事了。
不過冷靜下來的田秀又搖了搖頭,見死不救就不是他田秀了。
最後田秀一咬牙轉身來到病榻前,她輕輕呼喚著韓樂,道:“殿下,臣現在要救您的性命,隻能讓大夫為您脫去衣裳,希望殿下諒解!”
說著,田秀到後麵卻叫來了大夫。讓大夫幫韓樂脫衣服,這樣就算以後趙王知道了,要殺也是殺這老頭。
大夫此時是一臉懵,剛才不準他脫衣服,現在又讓他上來脫?這位武安君鬨的是哪一出?
儘管不理解,但大夫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他來到韓樂身前,剛準備伸手去解她的衣襟,韓樂竟掙紮著睜開了眼睛,用儘全身力氣喝道:“滾!好大膽子,汝敢碰我!”
大夫被這一罵來了脾氣,直接撂挑子不乾了:“我說武安君,你這位夫人我伺候不了!這個藥浴您願意泡就把她放進去,不願意就快請走!請不要在此消遣老夫!”
說完以後,大夫氣衝衝的到後堂攆藥材去了。
大夫走了以後,田秀小心的跪到了韓樂榻前,道:“殿下,如果不讓大夫幫您把衣服脫了,您今日恐怕性命休矣!”
“男女授受不親,我的身子是斷不能讓男人碰的!”韓樂喘了一口粗氣,道:“不過,武安君,你幫我把衣裳脫了罷!”
田秀差點吐出血來:“殿下,你沒燒糊塗吧?”
韓樂聲音顫抖的說道:“快!武安君,你若是沒辦法救我,就請一刀殺了我!我好難受!”
眼看著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田秀隻好一咬牙上去替韓樂解開了穿在外麵的衣裳。韓樂穿的很薄,也難怪她會病,衣裳很容易被脫了下來,露出裡麵光滑的肌膚。
田秀一時看的有些呆了,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