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朱氣得攥緊節杖,在他看來田秀這種叛**就應該死在趙人手上,秦人憑什麼殺他?
“外臣告辭!”鄭朱拱手請辭轉身離開,再走到門口,他又折了回來,說道:“田秀此賊必須由我趙人來殺,這是我們大王的嚴令。如果秦王殺了,那就等著我國的大軍!”
秦王稷冷笑著擺了擺手:“寡人枕戈待旦!”
鄭朱離去後,秦王稷看向身旁的範睢,道:“範叔,你覺得鄭朱是不是在跟寡人演戲?”
範睢怔
了怔,道:“臣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演戲。”
“不過!”範睢眼睛微微一眯,道:“如果鄭朱根本不知道田秀是臥底,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秦王大笑,道:“寡人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寡人才讓他帶話給趙丹,如果趙丹知道寡人要殺田秀,絕不會無動於衷。
應侯,你告訴秦姬還有我們在趙宮中所有的諜者,讓他們行動起來密切注意趙王,看他得知此事的反應。”
“唯!”
田秀在鹹陽的府邸。
楊端和將一個五花大綁的孩子送到了田秀麵前,道:“主君,方才在牆外抓住了一個小賊,他身上還揣著**,似乎是準備進來行刺您!”
說著,楊端和將一把看起來有些發鈍的**放在了桌案上。
田秀看著那把連水果皮都削不破的**,又看一下那個被捆成粽子的孩子,這小屁孩兒就準備拿這東西刺殺他?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呀?”
田秀把目光看向那個小孩,希望從對方嘴裡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那孩子骨頭也是真硬,麵對田秀的詢問,他竟然不屑的把臉撇到一旁,一言不發。
“嘿!小子跑到這兒來充好漢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你來的是什麼地方?你要是再嘴硬,信不信乃公把你嘴裡的牙一顆一顆**!”
楊端和抓起小孩的衣領威脅道。
竟然有人來刺殺他,這可是在秦國呀!秦國普通人出門沒有通船連十裡都走不出去,居然有人能溜到戒備森嚴的鹹陽來刺殺他,這是真不怕死。
果然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看他年幼放他一馬算了。
“算了,他還是個孩子,也彆為難他了,打斷他兩條腿,把他扔出去吧!”
田秀輕描淡寫的說道,嚇得楊端和打了一個冷顫。
他也隻是準備拔這孩子幾顆牙,田秀可倒好,上來就要敲斷人家兩條腿。自己這個主君可真不是什麼善茬!
“你個六穀長的!你們敢碰老子一下,等我師傅來了,有你們這群混蛋哭的時候!”
田秀瞬間被逗笑了,他看著一旁的展,說道:“展,你看他師傅很牛逼啊!我都被嚇壞了,他師傅來找我,該怎麼辦?”
“少君放心!並非在下自信,在這當今世上,能敵得過我這把劍的,臣確實還不曾碰到!”
展拱起手保證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們把這小子拖下去,掛到樹上,先吊他個一天一夜。”
“我先去睡一會,哦,對了,記得在這小子旁邊擺上一桌酒菜,讓他聞到味吃不著!”
田秀還專門來到這小屁孩麵前,拍了拍他的臉蛋,生怕他聽不清。
“你這個畜牲!”小孩拚命掙紮,奈何身上的繩子捆的太緊,他一邊掙紮一邊罵:“等我師傅來了是不會放過你的!看他不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
“我好怕呀,我渾身都在發抖!我好怕你師傅來割我的舌頭挖我的眼睛啊!”
田秀故意把手抬起來抖了抖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呸!狗雜碎彆囂張!”小孩想用口水去吐他,田秀早有防備一個閃身躲過,道:“我先去睡了,小朋友現在天熱蚊子多,叔叔先把你吊起來喂一喂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