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展將紙團交還給田秀,道:“少君,裡麵的情況不明,說不定等下門一打開,就會衝出幾百人!這裡離城裡還有些距離,萬一遇到危險,我們可能會……”
“開弓是沒有回頭箭的!”
田秀淡淡的說道。
“是!”
“去敲門
!”田秀對一個護衛吩咐道。
對方走上前輕輕扣動門環,大門應聲被打開一條縫隙,裡麵探出一個腦袋,正是剛才給田秀送信的小夥,這人一看到田秀,就笑了起來:“昭武君,你總算來了!”
田秀帶著展剛要跨過門檻,卻被那小夥攔了下來:“我家主人說了,隻見昭武君!”
展低著頭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田秀伸出手的指頭悄悄按了按,示意對方不要打草驚蛇。
“既然這位朋友隻見我,展,你便在原地等著,我去去就回!”
他笑嗬嗬的跟著那個小夥進門,剛一進門,大門就被人關上,然後就有兩個凶神惡煞的壯漢走過來,粗暴的收走了田秀腰間的佩劍。
“用不著這樣吧?”
田秀十分無語的說道。
“抱歉了,這是主人的意思!”
那小夥說完,又在田秀身上搜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其他武器以後,這才帶著他來到裝修精致、防備森嚴的後院。
這莊園是坐北朝南,最中間的屋子外麵有一條長廊,長廊上此刻正站著一個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腰間配著劍,麵容極是清秀,田秀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便瞬間怔住了:“阿嬌?”
阿嬌對田秀道破自己的身份並不驚訝,畢竟當初兩人可是見過麵還險些成婚了的。隻是當田秀叫出她名字的一刻,阿嬌清冷的眼神還是為之一動。
“阿嬌,你怎麼會在這裡?”
田秀走到阿嬌身旁想問個明白,對方並不答話,反而拽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按到了身後的柱子上。
“阿嬌,你瘋了,你要乾什麼?”
“**什麼?你這個趙國的叛徒,負心人,你說我要乾什麼?”
田秀一聽瞬間慌了,難道這次又秀翻車了?
“負心人**吧!”
阿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田秀頓時覺得胳膊一陣劇痛,好像骨頭上的關節都要斷開一樣。
這劇痛讓田秀無法呼吸,以至於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房間裡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夠了!阿嬌,讓他進來!”
阿嬌這才放開田秀,橫眉冷目的說道:“進去吧!”
田秀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胳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隻見房間中一個熟悉的女人已經等候多時。
“你來了?”
趙媛背對著田秀開了口。
“公主,我來了……”
田秀恭恭敬敬,站在了一丈之外。
他看見了趙媛那一頭飄逸的長發,看見她那消瘦的身影隨著搖曳的燭火而抖動。
他還看見,趙媛轉過身的時候,那雙清亮的眼眸上,滿含著無限的深情。
“媛兒!”
田秀一瞬間氣血上湧,頭腦發熱,忍不住快步上前想要抱住趙媛,跟她訴說這陣子臥底秦國的遭遇和心情。
就在田秀來到距離她身邊僅僅一個身位的時候,對方故意向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了身位,道:“虧你還叫得出我的名字?”
“媛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趙媛冷哼一聲,道:“虧我在趙國整日為你憂心,吃不下,睡不著,你可倒好,不光在秦國混得風生水起,還當上了秦太子的東床快婿!”
“媛兒,你要明白,我這是在臥底!”
“臥底?臥到床上去了嗎?你既然是臥底,這次聯軍**函穀關,你為何還要幫秦人抵禦聯軍?我看你分明是已經被那個秦國的小狐狸迷了眼睛,假戲真做了吧?”
說到後麵,趙媛語氣冰冷,她伸出手,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好像要拔劍殺了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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