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的哭喪棒居然沒有我的手硬。
我愣住了。
小白也愣住了!
不過,小白比我要愣一些。
因為,我右手的碎玻璃瓶,已經刺進了他的太陽穴!
看到小白的臉變得扭曲,我心中有些慌。
但我沒有鬆開,反而使力鑽了鑽。
小白的臉在快速變形。
他正在被輸液瓶吸進去。
很快,小白整個身子都扭曲成了一道白煙,被完全吸進了瓶子中。
而小黑此時也緩了過來。
看到小白被收,他露出震驚的神色,轉身就要跑。
我見狀,快步衝上去,一瓶子插在小黑的後腦上。
小黑半個身子都已近隱遁進了牆,但還是被瓶子給吸了進去。
整個“吸收”的過程非常快,不到三秒。
剛剛我隻想著,不能讓他們把爸媽的魂勾走,現在看著他們被收在輸液瓶內,我有些惶恐不安,茫然無措。
我更驚詫地發現,輸液瓶摔碎的部分,已經被一層說不上是水還是光的金紅色的東西給複原了。
我的手指能戳穿複原的那部分,但我手指離開後,戳出來的洞就會立刻複原。
小黑小白被困在瓶子裡麵,跪著向我求饒。
“是非不分亂勾魂,你們說,你們是不是欠揍?”
“借人命的你們不管,跑來勾我爸媽的魂,你們是不是助紂為虐?該不該死?”
我嘴上講著理,心中的慌亂莫名少了幾分。
“道爺饒命。我們隻是小小的鬼差,奉命勾魂。陽間的爭鬥,我們沒法插手,也不敢插手呀。”
“是呀是呀。道爺,您行行好,放了我們吧。”
“道什麼爺,我怎麼就成道爺了?”我問道。
小黑磕頭道:“道爺,您就彆拿我們尋開心了。您赤金在身,還能徒手捏法器,這等本領,就是七爺八爺也沒有呀。”
赤金在身?徒手捏法器?
我將視線從瓶底拉回來,打量了一下輸液瓶。
確實還是輸液瓶的樣子,隻是光澤不一樣了。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能徒手捏法器,但第一次捏法器卻捏了這麼一個玩意,這不是搞人心態嗎。
捏不出天師劍,好歹捏個錘子斧頭,哪怕是鐮刀也好呀!
他們口中的七爺八爺,應該就是指黑白無常。
這兩家夥和牛頭馬麵一樣,也是來陽間勾魂的常客。
“道爺,您行行好,快放了我們吧!”
“不放你們,會怎麼樣?”
“哎喲喂,道爺,您彆開這種玩笑呀。您這法器厲害得緊,我們區區小鬼差,要是在這裡麵呆上三天三夜,可就煉化了呀。”
“是呀道爺,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因為不能輪回投胎,才做的鬼差。您要是把我們煉化了,我們就鬼都做不成了呀。”
小黑小白你說罷我接話,不斷的磕頭求饒。
“饒你們一次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們告訴我,如何救我爸媽,並且保證永遠不來打擾他們,我就可以考慮放了你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