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得解脫,我立刻反手一抓,將跪壓在我背上的男人一把抓住往前甩去。
血光飛濺!
砍向我左手的砍刀,砍到了被我甩出的男人的頭上。
我抓著他輪了一圈,按住我雙腳和右手的人也全被被砸飛。
我半秒不敢耽擱,立刻滾了兩滾,左手抓過哭喪棒,跳起來朝著砍刀男打去。
砍刀男好像隻有進攻的本能,都不知道躲,用臉硬接了一棒。
一棒打下,他直挺挺向後倒去。
旁邊那些被打倒的人,一個個發出豬叫聲朝我撲來。
我拿著哭喪棒,照著他們的頭一棒一個,將他們再次打倒在地上。
被哭喪棒一打,他們根樓上那兩個一樣,頓時捂著頭開始哀嚎。
我知道他們在短暫的清醒後又會扭曲變形,不顧他們哀嚎求救,挨個補了兩棍子,看他徹底昏迷,這才收手。
此時,我已經渾身是汗,說不出是累出來的還是驚出來的。
我查看了一下那個頭上挨了一刀的逃犯,已經徹底死透了。
掛在牆上的那個,耷拉著腦袋,也沒了聲。
我上去一看,他還有呼吸,應該是持續不斷的疼痛讓他昏了過去。
但他的腸子長時間暴露在外麵,不趕緊送去搶救的話,隻怕也活不長。
我從那些不沾人氣的人身上搜出了他們的手機。
其中一個的手機沒有屏鎖。
我查看了一番,確認了他們的身份:這是一個直播團隊!
“又是一些為了流量不要命的……”
我還沒感慨完,忽覺陰風從四麵吹來。
抬眼一掃,心中不由得一凜。
我的目標出現了。
而且,不止一個!
我,被阿飄包圍了!
立在我正前麵的,披散著頭發,一身白衣布滿血斑。
左後和後麵圍成圈的,則是我之前看到過的那些紅衣阿飄,她們沒有露臉。
原先在樓外看它們的時候,我還暢想著它們是會飄的功德。
可現在直麵一切,我心中隻有一陣陣的惡寒。
這些飄的氣勢和之前找替身的司機、救孩子的女詭,完全不同。
惡意大得有如實質,非常駭人!
我隻能握緊哭喪棒。
“我是來幫你們的,有什麼訴求,你們可以跟我說哈。”我試探道。
反正,能超度的話,儘量還是不要硬打吧。
紅衣沒說話,白衣開了口:“咦嘻嘻,你真蠢!”
我鬆了一口,能溝通就行!
“不是笨蛋誰會來這種地方,給你們送溫暖?珍惜機會,有冤訴冤哈!對了,排隊一個一個來,未儘的心願也能說說,能辦我都給你們辦了。”
我壯著膽子揮了揮哭喪棒,企圖讓它們聽話一點。
結果白衣發出一聲令人骨頭發涼的冷笑:“你果然不知道,陰差哭喪棒的力量,是會隨著使用次數而減弱的。”
我看了眼哭喪棒,果然,它已經沒有了幽光,亦如之前被我的左手打斷的那樣。
艸!這可是我保命用的,怎麼還沒電了呢?
我著急忙慌把它插回腰間,準備去掏彆的工具。
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發現,白衣阿飄正貪婪地盯著我的左手,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這視線就像一道閃電劈進了我的腦子。
我瞬間回想起了很多被我忽略的細節——
開詭出租時,方向盤隻有左手能抓穩;打鬼差的時候,也是左手捏出了那個所謂的法器;左手能聚功德……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從王萌萌手中搶回那隻壽衣袖子開始的!
當初壽衣袖子自燃,入水不滅,我還以為是王萌萌那妖女搞事,想燒死我。
現在回想,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我的左手,應該是被壽衣袖子燒過後才有了能耐。
那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如果把全部的壽衣都奪回來,那全身上下都會有能耐?
那隻阿飄見我盯著自己的左手發呆,桀桀怪笑起來。
“現在才意識到?晚了!明明有好東西,卻不會用,不如給我主人!”
說著,它怪叫著就要朝我撲過來。
“等一下,你主人是不是王萌萌?”我將左手背在身後,大聲問它。
“桀桀桀,下地獄問閻王去吧!”它半點都不帶停地。
好在我最近休息夠好,等它到眼前的時候,我左手已經蓄力完畢。
白光籠罩了我整個左臂。
對著飛來的阿飄,我狠狠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