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燁瞳孔巨震,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嬑行甚至上前一步生怕她傷到薑燁,連綾小路都直起身子皺了皺眉。
李以寒倒是咯咯笑起來:“逗你玩的,至於嗎?嚇成這樣?好吧,既然你們不能去殺醫生,那就替我去見醫生吧。”
她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卡片,拍了拍上麵不存在的灰後遞向薑燁:“喏,用我的卡,就會記我的名字。怎麼樣,很簡單的條件吧?周五之前去一趟就好。”
反抗舞蹈老師本就危險重重,再加上一條去找聽起來就不對勁的心理醫生,還是頂替彆人的身份去,這簡直就是去送死。
但薑燁沒猶豫多久就掙脫砂糖嬑行的手,接過了那張身份卡:“成交,你讓大家都穿回常服,我就替你去。”
李以寒擺擺手:“每一個都跟你一起反抗是不可能的。但我們說服絕大部分沒問題。我先去說了,你們也加緊速度,一會兒老師該來了。”
李以寒她們走後,綾小路掃了三人一眼,笑著對薑燁說:“那我也去幫忙勸勸。”說完就小跑著離開了。
眼見綾小路離開,三人都鬆了一口氣。嬑行砂糖終於忍不住投來不解的目光。薑燁自然要解釋她心中所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校規她是一定要驗證的。而按照夏紅的日記,5月19日後她必定要去心理谘詢室一趟,與其拖到十天後,不如主動出擊,說不定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還有一點她沒說,但大家心知肚明。眼睜睜這些女生不得不穿著不舒適且過於暴露的衣服,她們是做不到的。
談話間,李以寒已經轉了一圈回來了:“基本上都去換衣服了,綾小路也幫忙勸了,剩下那幾個有的是膽子太小的,有的嘛……你懂的。”
薑燁先是道了謝,接著席地而坐,靠在砂糖身上閉目養神起來。
時間流速仿佛變快了,薑燁沒能休息幾秒鐘,緊繃的神經促使她睜開了眼——老師來了。
舞蹈老師不苟言笑,看著比電影老師凶多了。三人卻覺得這樣更好些,電影課上的微笑太瘮人了。
她先是盯了一會兒夏紅,緩緩開口,她的語速很慢,但並未削減她給人帶來的壓迫感。
“夏紅,不穿舞蹈服也就罷了,你這發型是怎麼回事?等著頭發扒在你的臉上糊住你的眼睛嗎?”
薑燁留的頭發很短,隻是這幾天都困在校園裡,劉海長長了些。沒想到老師會先問這個,她正考慮如何解釋時,老師的目光已經移到彆處去了。
“李以寒!”
有個尖細的女聲馬上應道:“老師我在呢!”
老師的目光未在李以寒身上停留,而是走到人群中:“我不記得自己通知過今天不穿舞蹈服。”
李以寒麵上帶著笑,不隻是真心還是假意,語氣帶著點撒嬌的意味:“當然不關您的事,大家都覺得穿舞蹈服舞鞋不舒服,所以才沒穿的。”
“老師您看嘛,男生不是也沒穿嗎?您就統一一下標準吧。”
老師冷哼一聲,根本沒有回話的意思,而是另提了一個問題:“誰起的頭?”
“沒有沒有,大家自發的。”李以寒立馬答道。
老師麵色淡淡,沒有要理李以寒的意思,這就是不相信這套說辭了。
周齊賢上前來想幫一把,薑燁的動作比她快:“老師,我第一個提出來穿著不舒服的,但是她們自己決定不穿的。”
“今天不跳舞了,我沒心情帶你們。基本功,練兩節課。”老師生氣得很明顯,丟下這句話就走到台前喝茶了。
李以寒歎了長長的一口氣,道:“都怪你。”
砂糖不願意了:“我們做了交易的,你們哪裡吃虧了?”
李以寒奇怪地看了一眼:“夏紅都沒說什麼,你急什麼啊?我就是隨口說說,彆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