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來先是要審理謀逆案,沒想到竟然連卷宗都沒有。
“大人,不是我們偷懶。這反正是要全部腰斬的,人數多少,官職如何,又有什麼所謂呢?大人也要體諒我們……”
說到這裡,那位本想狡辯一二的白胡子老官員抬起眼瞄了一下薑燁,發覺她麵色如鐵,又慌慌忙忙垂下眼,閉上嘴開始裝死。
那批俘虜自然是要好好安頓的,但也不能隨意全放了,容易造成動亂,這點薑燁倒不擔心,七日之期已到,自己隻要把前期工作做好,剩下的就交給妲姬了。
所以她派嬑行和幾個年輕小官,前去統計人數官職等。她則留守刑部,翻看其他的卷宗。
這一看,就看出了問題。
底下的官員戰戰兢兢,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大人,這些案子曆時太久,又牽涉太多,實在是不好查起,無從查起啊。”
薑燁冷笑一聲:“一起起案子全是這麼糊弄過去的?”、
“那我就來先看看最新的案子。”說罷,薑燁拿起手邊一卷卷宗:
一富商被發現死在自己的書房中,按理應該隔天就發現。但富商前一日說要出遠門,一早就出發,書房又是一項不讓動的。
所以直到七天後,屍體才被發現。
書房裡的沒有被翻找過的痕跡,貴重物品也沒有丟失。但屍體被發現時,手裡握著一枚玉佩。
因為富商有個親戚在朝做官,所以案子提到了刑部。
卷宗到這裡就結束了。
薑燁挑了挑眉:“定了誰的罪?”
“這……”官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答話。
這時,最後方有一年輕小官站出來。因為站在最後,她拔高了音量說:“最後抓了一名女子,也是那玉佩的主人。”
“那女子因為容貌姣好,被仇大人看上,至今沒有處置,還關押在天牢裡,大人隨時可以提審。”
仇大人就是說案子無從查起的那一位,牠立刻道:“冤枉啊大人,這女子和富商有感情糾葛,又背棄於她不肯和她結成連理。動機和物證都齊全。”
年輕官員立刻反駁:“大人怎麼不敢講女子有不在場證明一事?”
薑燁的指關節在桌案上敲了敲,又揉了揉原本緊皺的眉心。
“那個富商說了自己要單獨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