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抱歉,腳有點癢(2 / 2)

這張臉對於記憶隻停留在三百年前剛成內門弟子的伶生來說熟悉無比。

她懷疑是自己還沒睡醒,結果四下看去,全是正襟危坐的一雙雙眼睛向自己看來。

金色道袍……

咒術儀堂……

繁夫子……

這不是三百年前的仙遙宗嘛!

“我這是穿越了還是睡醒了?”

似夢非夢的虛實讓伶生產生了錯覺,但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這是進入了浮生若夢,而恰巧的是,阿伽釋心魔所困住的正是三百前。

看著她油鹽不進的無視,繁夫子罵也罵過,罰也罰過,實在是沒轍了。

“伶生啊,雖說你是掌門的親傳弟子但也不能如此目中無人吧!你看看你風玉師兄!他多刻苦啊!”

風玉師兄?

伶生被這個人名吸引了注意,順著繁夫子的眼光回頭望去。

隻見一副好的皮囊下,那人就那麼幸災樂禍地翹著腿倚在牆頭看著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是一個俊美非凡,豐姿卓然的翩翩濁世佳公子。

許是因為習慣了他如今的樣貌而讓她一時忘記了風玉也曾有過“仙遙宗美男之一”稱號的輝煌過往,兩者天差地彆的隔閡讓伶生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喃喃道:“時間哪是把殺豬刀啊,簡直就是把屠龍刀……”

“是啊師妹,我都叫你昨晚彆溜下山偷雞吃了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休息不夠犯困了吧?”

下山偷雞?那不就是自己最後的記憶點?這也太巧了吧……

伶生心裡泛著嘀咕,一旁的繁夫子徹底坐不住了。

“偷雞?好你個伶生!這才剛築基呢就不堅持辟穀了是吧!”

“風玉!帶她去掌門那!這課我是教不了一點了!”

被趕出課堂的伶生新奇地看著熟悉的一切,天清地靈,皓皓白衣,似巨大的夢核將她籠罩其中,一個不留神,撞上駐停的脊背。

“你乾嘛呢?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你穿越啦?”

風玉環著雙手一臉戲謔地逗著她,哪知她吃驚地瞪大了眼。

“你怎麼知道!”

“嘶~讓我猜猜,你是不是還穿到了三百年後?三百年後呢,你還是沒能打敗師兄我!對吧?”

看他得意忘形的樣子,伶生眉頭一皺,確信自己是在夢中無疑了。

她不屑地冷哼一聲,直接略過他走去。

臨近主殿,伶生竟一時晃神,在聽說掌門早已仙遊時,可能是因為當時風玉說得太過輕描淡寫,以至於她忽略了他的離開……

直到一襲白衣出現在伶生視線,不知怎的,她竟紅了眼眶。

而那人也注意到了她,他抬眸朝她莞爾一笑,輕喚道:

“伶兒,你來了。”

他慢慢地站起身來,一手拿著合攏的竹冊,寬大的雪白衣袖輕柔地垂著,隨著風吹而輕擺,仿若雲一般輕緩,月一樣柔和。

仙遙宗掌門,熵止扶硯,五百年難遇的奇才,彆人修煉境界要麼白頭要麼長紋,而他卻容貌依舊,但行事做派卻威望素著。

“師父!小師妹她聽夫子的課又睡著了!”

風玉馬不停蹄地打著小報告,一副小人得誌的姿態看得伶生拳頭一癢。

而熵止扶硯卻是好奇一笑,“是嘛,那伶兒可是做了什麼好夢了?”

看著永遠讓她感到心安的這張臉,這些日子受過的委屈忽地湧上頭上,她喉口一澀,微微哽咽道:

“我夢到,你們都死了……”

一時全場寂靜,風玉懷疑而又木楞的目光慢悠悠看向她,隻聽她又道:

“我還成了仙遙宗的掌門,不過因為欠債,把後麵幾座山頭給賣了……”

“不是你……”

風玉一時震驚得不知說什麼好,反而將熵止扶硯惹得笑不停。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風玉直搖頭,想不到師父的病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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