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全部換好,抽出的信紙放入食盒的夾層,這時書房外頭卻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女聲說道:“殿下可在?我做了些點心送來給他。”
是大皇子妃來了,小枝不由地緊張地拉了拉王側妃的衣袖,王側妃也顧不得其他,小聲說道:“快把東西放回去。”
外頭守著的小廝說道:“殿下出去了,此刻不在書房中。”
大皇子妃聽說大皇子不在,轉身打算離開。這時緊張的小枝在將匣子放回暗格時不小心弄出了響動。大皇子妃突然站住腳步,問道:“誰在裡麵?”
小枝看向王側妃,王側妃也顧不上其他,一邊聽著外頭的動靜,一邊快速地將東西回複原狀,此刻她的手心也已緊張得被汗浸濕。
“回大皇子妃,王側妃在書房中歇息。”小廝有些緊張,大皇子妃不喜王側妃是整個大皇子府都知道的事,今日自己將王側妃放進了書房,也不知大皇子妃會如何怪罪。
“又是這個小賤人!”大皇子妃不顧小廝的阻攔,用力推開了書房的門。
隻見王側妃斜靠在書房中的軟塌上,時不時撫摸一下肚子,仿若不覺大皇子妃已經站在門口。
大皇子妃最見不得她那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低頭瞧見她那肚子,怒火就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其實大皇子妃自己已經有兒有女,皇子府裡子嗣也不少,她也不是容不下王側妃肚子裡的孩子。可之前王側妃中毒一事讓她明白,府中的這些女人都隻是大皇子籠絡朝中的工具,而那王側妃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才是大皇子真正在意的。
心中的不甘和怨恨讓大皇子妃失了平日的理智,她怒道:“王側妃,你可知大皇子的書房是不得擅入的?如今你不得允許擅入書房你可知罪?”
王側妃這時才像剛剛發現大皇子妃進來一般,忙要坐起身子,又好似肚子不適般靠回軟塌,有些哀怨道:“妾身身子笨重,無法給大妃請安,還請大妃恕罪。妾身平日伴在大皇子身側,他是允了妾身進這書房的。”
這話愈發刺激到了大皇子妃,她上前兩步冷笑道:“我倒是不知大皇子何時允了你獨自逗留在書房。府中一直有規矩,除了大皇子外,其他人等一律不許獨自在書房中逗留。你這是犯了規矩,來人!”
外頭跟著的兩個嬤嬤忙走了進來。大皇子妃說道:“把王側妃請到書房外頭跪上一個時辰,讓她長點記性,彆以為自己得了大皇子的寵愛就可以在這府中為所欲為了。”
她特意咬中了那個“請”字。兩個嬤嬤跟著她多年,自是知道話中的意思,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王側妃。小枝慌忙上去阻攔,卻被他們一把推到了一旁。王側妃知道這些嬤嬤的厲害,也不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己丟到書房外頭跪下。
門外的小廝見王側妃被架了出來跪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說說情,但瞧見大皇子妃鐵青的臉色,忙閉了嘴,躲到一旁裝鵪鶉去了。
王側妃本就臨盆在即,跪了不到一炷香就有些受不住了,她不停地揉著自己的肚子,一旁的小枝也心疼地替她揉腰擦汗。
早有人給大皇子妃搬了張椅子坐在門內陰涼處,她冷眼瞧著咬牙堅持的王側妃,心中無比暢快。你受寵又如何,這個府裡,我才是真正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