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自認為自己沒太強的道德感。
她確實也不至於就這麼殺了楊博,楊博此前與她而言不過就是一個隱患罷了,在楊博這種對她出手之前,她直接把人殺了,這麼看問題都在這裡。
但問題是,她好像真沒那麼在乎。
她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起碼現在,她內心是真的毫無波動的。
楊博真的死了,她還省事,否則永遠多一個隱患。
但楊博要是不活,易熠說不定心裡一直念著這事兒了。
鹿林看著易熠,“其實如果你不在乎他的生死,我們的生命還是有很大的保障的。”
“萬一有什麼意外,你也不用照楚俊生他們那樣從那裡離開,直接往下一跳離開了這艘船,接受係統的傳送走了之後,我們就都能活了。”
“但如果要讓楊博活,我們就隻能走最初的遊戲規則離開,這保障就相當於沒了。”
“不過我們本來也是對這個世界有好奇才留下的,能走明麵上的遊戲規則就最好。”
“要是真和船長他們撕破臉,也得不到什麼其他信息了。”
“所以我們就儘量和船長保持一個友好的關係吧,拿到寶藏之前,他應該還不會對我們真的做什麼。”
易熠有些沉重地聽著,突然捕捉到了重點。
“你為什麼覺得船長會對我們出手?”他問道。
鹿林深吸了一口氣,“剛剛,楚俊生和鄒樵在船上找線索的時候,在最底下的貨艙那一層,看見有些艙房裡麵,用血水泡著藥材加人的頭顱或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