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失去方向，不知該想著哪裡才是太陽的方向。
飛蟲一直在黑光之中打轉，隻能奮力煽動翅膀，卻怎麼也逃不出去。
楚少陽漸漸發現，黑光並不隻是個球體，還在向內凹陷。
他收起靈魄往前走，會圍繞著黑光邊緣兜圈子，最後走回到中央位置。
“有趣！”
楚少陽收起力量，黑光散去之時，風聲蟲鳴再次響起。
“這隻是能力，而非殺招。”
黑衣少年傲然道：“當你將所有力量彙聚劍中時，會讓擊中的人失去五感，甚至失去記憶，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怎麼使用仙力。”
“主人為這一招起名墨絕，意為筆墨斷絕之處，萬般皆無。”
楚少陽讚許道：“很高深的劍法。”
“以我現在掌握的程度來看，輪回境七重若是大意，非死即傷！”
黑衣少年卻搖了搖頭：“境界相差太大，隻能對對方的記憶造成影響，很快就會恢複。”
“長則數息，短則一瞬，不過用來保命也夠用了。”
楚少陽點頭。
他回到府邸時，發現海山和趙靈兒都睡著了。
海山躺在假山最高處，趙靈兒則趴在他肚子上。
好在海山肚子大，不然還真撐不住趙靈兒。
趙昊天就在一旁看著，眼神複雜。
“前輩。”
楚少陽小聲道：“劍法已經練成，我們該走了。”
趙昊天長歎一聲：“自打她娘去世後，我便帶她隱居於此，本以為遠離世間紛爭，我卻不願放下這一身本領。”
“或許真該跟雨虹學學，從不在意旁人目光，隻追求自己的修煉之道。”
楚少陽淡笑：“倒也未必。”
“如我一般，所修無極劍道，本以為無懼任何事，但我娘子身死時我卻害怕極了。”
“我還在尋找複活她的辦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隻求與她重逢。”
趙昊天驚訝地看著他，卻發現眼前這名青年，竟然像是經曆了許多。
楚少陽笑著說起往事。
得知他曾在養仙壇中修煉數十年，趙昊天突然想到什麼。
“仙界強者大多割裂靈魂，投入仙界各處重修一世，當靈魂消散之時便會回歸本體。”
“你雖然無法割裂靈魂，但在養仙壇中這幾十年與重修一世沒什麼區彆，難怪你實力這麼強。”
楚少陽後知後覺。
自己這段經曆，確實跟強者重修很像。
不過，林清瑤有沒有可能也是重修的殘魂之一？
他又歎了口氣。
無論是與不是，林清瑤魂飛魄散，他也無從問起。
等考試結束之後，也該問問雨虹怎麼複活林清瑤了。
等海山他們蘇醒後，楚少陽便與趙昊天告彆。
趙靈兒舍不得海山離去，但海山答應有空就來看她，小丫頭這才放他們離開。
回去的路上，海山手裡握著海藍色戰錘，笑得合不攏嘴。
“大哥，我這錘子可是荒級一品，還能調動部分水仙元！”
“你說我算不算仙師？”
楚少陽用手指敲他的腦門：“若你這就是仙師，豈不人人都是仙師了？”
海山無奈歎息。
楚少陽想了想，突然說道：“有沒有興趣跟著雨老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