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煞一聲吼,將夜巡拉回現實。
夜巡添油加醋道:“是他奪我獵物,還對我出手。”
夜煞目光一冷:“我是你爹,沒人比我更了解你。”
“說實話!”
夜巡羞愧不已,隻能實話實說。
聽罷,夜煞氣不打一處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轉頭看向玨鴻,一臉歉然道:“我兒有錯在先,我替他道歉。”
“我這就帶他回去,好好懲戒!”
夜煞一把撈起夜巡,轉身就走。
看起來,似乎很忌憚玨鴻。
玨鴻身形縮小,化作一名身著金袍的中年男子,落在葉岑陽身旁。
掌心魔氣噴湧,注入葉岑陽體內,幫他恢複傷勢。
數息後,葉岑陽恢複七成,行禮:“多謝前輩。”
玨鴻擺了擺手:“既為二殿下所用,便是一家人。”
“但你招惹夜煞,怕是日後麻煩不斷,萬不可壞了大計。”
葉岑陽一臉疑惑。
他這話的意思,莫非拓跋濬已經布局多年,到了緊要關頭?
“隨我來。”
玨鴻帶著葉岑陽進入龍口。
裡麵陳設簡單,隻有石床石桌石椅,再無他物。
玨鴻指了指石椅:“坐。”
葉岑陽坐下,不等他問,玨鴻便開口。
“我名玨鴻,曾是諸多魔尊之一,效命二殿下生母,楊氏一脈。”
“可二殿下出生前夕,楊氏功高蓋主,慘遭滅門,我未能救下楊氏一脈,便以魔尊之位保下二殿下。”
“二殿下自小裝傻充愣,花天酒地,這才避開皇權之爭活到今日,但該屬於他的,誰也搶不走!”
葉岑陽恍然:“那大計是什麼?”
玨鴻毫不隱瞞:“千夜堂,夜殺營,八荒天府,皆為奪權而立。”
“殿下已掌兵權,軍機,權勢,隻差一個契機,便可奪得皇位,傲視群雄!”
“而這個契機,正是魔主寶庫!”
葉岑陽點了點頭:“所以,我能否找到鑰匙,事關成敗。”
玨鴻點頭:“二殿下是我一手栽培,他信你,我自然信你。”
“隻是我身份特殊,平日雖有禁製掩飾,但不可離開太久。”
“找尋鑰匙,以及掌控三大勢力的重擔,都會落在你身上。”
他取出三塊令牌遞給葉岑陽。
三塊令牌上,分彆刻著千、殺、八荒幾個字。
葉岑陽驚訝:“就這麼相信我?”
玨鴻微微眯起眼:“信你,扶持你,亦可殺你,打壓你。”
“但你是唯一一個,能看穿殿下城府之人,他很看好你。”
葉岑陽長籲一口氣。
現在看來,三位皇子中,唯有二皇子值得信任。
可噬魂卻說,大皇子值得相信。
是他本就站在大皇子這邊,還是在試探?
葉岑陽良久才開口:“我會在這裡待幾天,養傷,以及修煉,突破境界。”
“鑰匙的事,自有人去尋。”
玨鴻盯著他良久:“彆讓殿下失望。”
……
承天嶺。
狹窄陡峭,易守難攻。
蘇戰將帶領神將營三百精銳趕來,停在霧氣外。
身旁下屬拱手:“大人,是衝嶺還是守株待兔?”
蘇戰將一臉不屑:“區區魔將,隻帶了一百天魔,如何鬥得過我營三百精銳?”
“下令服下仙丹,隨我衝嶺!”
下屬點頭,發號施令。
眾人立刻吞服仙丹,跟隨蘇戰將衝入濃霧。
萬米外,石壁洞穴中。
楚少陽及一眾天機營武者早已等候多時。
“他們進去了。”
楊建軒微微眯起眼:“血影早已設伏,我們得儘快動手。”
“不然損失慘重,就算立了功,也是拿將士的血換來的,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