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來到雜牌大本營的總統套房。眾多美人的心思一樣,到達上海租界後,怎麼分配住房。李家泗當眾宣布,將請高小琪師傅派人統一安排。首先安排的是她們親人住的房子,大明星住彆墅,小明星住時代廣場,正牌等曹玉蘭安排。所有家俱到達租界,高小琪有權派人決定分配,等他到上海,按市值給予貢獻家俱的補款。
美人們知道李家泗明天才離開南京,多數想陪伴身邊,山東美人沒人願意提前走,願意冒著生命危險經過戰場區域。時代廣場最大的餐館門麵留給王真真經營,眾多美人攜帶去上海租界的一般廚具留在她的餐廳用,吃飯問題解決,就解決了遷徒的最大問題。王真真說一家餐廳從裝修到營業至少需要半個月。葉媚娘說時代廣場門口是精裝修,隻要餐具就能營業,代辦營業執照的老板去過時代廣場,隻是沒錢買。李家泗要她一心一意留在身邊,保證她到上海租界之時,就是餐飲公司老板娘,隻管理公司,負責每天收賬。
留下陪伴的美人人數定為一百單八美,南京最美的女人和能力最強的都留下,能力最強的留下來因為要騰出空間讓高小琪殺伐果斷。名單談成。
落選美人收拾行李出發火車小站,貨運站工作進入最後的尾聲,落選美人互相轉告,一百單八美的最強名角王美玲調離了她的崗位,王美玲得知丈夫明天才走,入選陪同人員裡有她,高興的和三十四位大姐大級女強人一起返回金陵酒店。大家離開時交待家人和姐妹,一切都聽高小琪的一切命令。
高小琪回到家裡,等待她的金融界人士更多,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領頭的是財政部部長孔祥熙夫婦,陪同的洋人是意大利駐華大使和文化參讚夫婦。好友是文化參讚夫人兩人先在辦公室密談,密談前,高小琪宣布,華人應聘成績排前二千名的直接簽定合同,五百人抽簽,五百人關係戶。洋人直接簽訂工作合同。這消息讓新國際安全區等待消息的高興。
意大利文化參讚夫人說黑手銀行成立,為了業務擴大,必須簽定跨行業務協定,簽定協議之人,按各國統一法律,必須是銀行法人代表和總行行長,或首都分行行長。中國首都南京,中國各大銀行的總部全在南京,中小銀行分彆在南京上海,外國銀行分行總部在上海居多。銀行界都知道高小琪是藝術家,對金融一竅不通。由中國財政部牽頭,主動找到意大利大使館,經過協商,由意大利大使館牽頭,意大利銀行作為第三方機構中介黑手銀行的跨行業務協定。
如果不是李家泗由淺入深的解釋銀行業務,高小琪猜不出財政部長和意大利大使一起找到她,完成跨行業務協議。文化參讚夫人談到跨行業務協議由意大利銀行作為第三方機構,高小琪願意和國內銀行簽定協議,她對銀行業務是外行,協議需要文化參讚夫人把關,承諾把關的是意大利銀行的南京分行行長,協議是國際通用的格式化合同,意大利銀行作為第三方機構,隻賺取千分之一的契約費。
國內銀行提供的協議是全中文的格式化合同,第三方機構提供的協議是意大利文和英文的格式化合同。高小琪按李家泗的要求,國內大銀行,保證金的黃金為一噸,中型銀行為五百兩黃金,小銀行暫不簽定協議。
金額超出了孔祥熙的意外,他知道中國各大銀行都欠各國銀行一大筆貸款,動用黃金換彙,各國銀行有權扣壓外彙還貸。與新銀行簽定跨行業務協議,黃金兌換外彙,是一種契約精神,隻能協商貸款銀行的利息扣除,不能扣除大部分保證金,跨行業務簽定,隻要銀行不破產,任何一方無權單方麵撕毀協議。
與高小琪第一個簽定跨行業務的是中央銀行,高小琪在中央銀行提供的格式化合同上簽字蓋章。中央銀行行長在意大利銀行提供的格式化合同上簽字蓋章。意大利銀行行長分彆審核後,兩份合同上蓋上第三方銀行的公章和簽名。這意味著中央銀行存一噸黃金到上海意大利銀行金庫,意大利銀行扣除中介費,和所欠貸款利息,支付價值一噸黃金的外彙給中央銀行。高小琪到達上海後,拿外彙去意大利銀行提取黃金作儲備。互換合同後,高小琪和中央銀行行長在互換合同上蓋章簽字。第一家與黑手銀行正式建立跨行業務的國內銀行誕生。數位記者抓拍曆史性的一刻。
高小琪簽定協議後,中央銀行行長用公文袋裝著一大本中央銀行全世界能辦跨行業務的分行資料。文化參讚夫人遞給高小琪的是一張薄薄的一張中英文打印紙,黑手銀行總共三家分行,打印紙放入公文袋,高小琪交給中央銀行行長。意大利大使館贈送高小琪一個比衣櫃還大的保險櫃裝資料。
交易成功,高小琪心想還真如丈夫所言,意大利大使館介入,意大利成為第三方機構,第一筆交易,意大利銀行總計收取千分之二的手續費,換成黃金為二公斤。如此賺錢生意,連意大利駐華大使都介入,中國各大銀行欠意大利銀行的貸款不多,交易成功,意大利銀行絕對不是扣除利息這麼少。意大利大使知道李家泗的資本,保證金越多越好。
中國五大銀行行長來了三位,另二位在上海,代簽的是財政部長,行長的頂頭上級,有權代表未出席簽字儀式的行長,孔祥熙的簽字,加上南京總行副行長簽字蓋章,合同生效。每家銀行簽字蓋章,記者拍照交換合同握手那刻。儀式結束,隨從人員立即打電話,拍電報通知全國係統。
輪到中型銀行簽字,高小琪看著手表,離上海股市收盤還有一個小時。她突然說“民生銀行派代表來簽合同沒。”高小傑見老妹說話,他大聲喊“民生銀行派代表來沒。”數十位銀行行長正排成一個長隊,長隊中間的一位年輕人舉手說“我是民生銀行南京分行行長,榮家老五。”榮家老五從隊伍中插隊走進核心區域。
高小琪說“榮家拿得出五噸黃金嗎?”榮老五說“榮家是中國首富,能換價值五噸黃金的外彙?”高小琪說“民生銀行是民營銀行網點最多的,金手指銀行願意和民生銀行合作,收購股權,增資擴股。以五噸黃金為標的,黃金不夠,大洋也行。”榮老五說“口說無憑,馬上簽定跨行業務協議,合同金額為五噸黃金。我行用一個月時間完成資產重組。”
如此對話,讓眾人吃驚,都知道高小琪是外行,行話肯定受人指點。本輪到一位中型銀行行長待簽協議,他立即讓位。孔祥熙突然對意大利大使說“大使先生,黑手銀行拿得出五噸黃金外彙入股民生銀行?”意大利大使笑著說“高小琪丈夫不缺錢,收購民生銀行連貸款都不要,注冊資金是足額認繳。隻是高小琪丈夫財產的一小部分。”
兩人的對話,在場的都聽得清楚,本來就人滿為患的會議室,一下子跑出去不少人。見證榮家老五和高小琪簽定跨行業務協議,還是記者和意大利友人,連財政部長孔祥熙都悄然無聲離開會議室。
榮家老五高興的結束簽字儀式,手捧著公文包,去高家找到銀行新設的臨時電報點。臨時設立的電報點都擠滿了人,民生銀行的電報點,正在忙碌,電報員說“少爺,老爺來確定是真的簽定了協議。”榮家老五說“簽了,五噸黃金外彙。”電報員說“股票要暴漲了。”
從意大利駐華大使透露出高小琪的丈夫收購民生銀行連貸款都不要,駐華大使代表意大利政府,信譽第一。消息很快就傳遍全世界。消息飛快傳播到上海,上海證券交易所第一時間發動自營盤掃貨,接著國內各大銀行加入自營掃貨行列。沽空機構來不及反應,由加大沽空力量變成忍痛割肉出局,沽空的力量沒有搶盤的資金巨大。
中國股市在簽約後五分鐘,所有中國股民都知道民生銀行被意大利新設在中國的金手指銀行口頭收購。中國首富家族榮老二正在股市帶著中國民族資本抵抗日本財閥和漢奸資本的圍攻。榮老二是經曆過經濟上的大風大浪的人物,中國股市在淞滬會戰打響起,股市天天陰跌,是日本財閥和中國經濟漢奸在沽空獲利,他聯合了一群愛國商人,集中資金與日本財閥對抗,中國財政部不但為國護盤,反而從股市抽資。民族資本聯手的財力根本不是日本財閥的對手,他這股為國護盤實力最強的民族資本就快全軍覆沒。娛樂圈大姐大橫空出世,投入大量資金,成了第二股最大的多頭力量。花姐的團隊水平跟榮家民族資金團隊相差一個檔次,但總有源源不斷的資金投入,時刻把花姐從破產的邊緣拉起。
民生銀行昨晚收盤價為三塊,是花姐動用杠杆資金護盤,今天上午,下午開盤都在二塊九附近多空爭奪。榮老二知道民生銀行半年的淨資產為五塊五角一,淞滬會戰讓銀行損失半年的利潤,淨資產維持在每股五元左右。收購消息傳遞,民生銀行股價由曆史最低價二塊八角九分,一路掃貨,越漲越高,量越放越大。
中外莊家都熟悉的花姐主力賬戶,把民生銀行的巨額拋單竟然掛在了五塊六角。這時股價在三四塊間多空對決,空頭大敗在不斷強平,交易量在縮小。隻要低部空單被撤底強平,四塊到五塊五之間就是空漲。榮老二認為花姐的五塊六掛單成了大阻力。那知轉眼就全部成交,是沽空機構被強平。交易所傳來臨時政策,暫停民生銀行的沽空業務,各大銀行及時跟進,對沽空民生銀行的客戶一律強行平倉,嚴禁客戶融資買入。
花姐如此精準的高拋獲利,是接到了老姐的電話,老姐接到了魯瑛的電話。高小琪在南京散布收購民生銀行的消息,淨資產之上掛單拋售,獲利資金分散到其他個股。花姐看到成交回報,杠杆率降到了百分之二十,她大手筆掃貨再創新低的股票。
榮老二看到自家股票暴漲,最高摸到六塊,回落到五塊六就遇到強支撐。行情來得太突然,隻是下令清空聯手資金在民生銀行的獲利盤,獲利資金馬上援手其他股票,二股多頭主力,給中國股市帶來了一個盤中大反抽。資金打光時,大盤還是陰跌一天。
民生銀行股價收盤為五塊八,查看成交回報,沽空單為零。從三塊炒到五塊的新主力成本為零。股東人數增加十倍,散戶化明顯,股東在賭收購與反收購,明天下跌就是多殺多,傷害最大的是投機者。
榮老二心想,花姐是高小琪的師傅,花姐精準高位減持,金手指銀行一分錢沒出,一個五噸黃金的跨行業務協議,就讓花姐從虧損中獲暴利。這種國際手法花姐從沒用過,花姐走狗屎運?機構強平的價位那是國際級高手定價。查看花姐的杠杆率為百分之五十,全部套牢,再加杠杆,離破產不遠。
榮老二回到民生銀行總行,打電話用黃金兌換外彙的客戶不少,包括財政部長。榮老二沒有回電話,而是去拜訪前總理張作相。
轎車經過法租界的黑手銀行時,黑手銀行的大招牌已經掛起,裝修工人眾多,熱鬨的開工場麵。高小琪的丈夫是真的意大利總理的家族成員?榮老二心想能讓意大利政府出麵,金手指銀行出世,意大利僑民在華投資那是勝利大逃亡,接盤的是金手指銀行。
平日清閒的張家大院,榮老二平日來拜訪,可以直接進院,今天不同,管家要他先等一會,他去通報,張作相在開家族會議。旗下的建築公司要改製,工程兵一詞讓榮老二明白這對中國最大的建築公司而言是最好的出路。
沒等多久,前總理在孫子的陪同下出來迎客。張作相說家族會議爭論不休,讚成改製成為工程兵的隻是少數,保留現經營方式的占了多數,請榮老二指明一條正確的經營之路。
榮老二說提出改製工程兵提意的是一位經濟學高人,戰爭來臨,建築行業是雪崩狀態,上海租界的建築是飽和,華界建築或整個中國,那是修一棟,日本人炸一棟,或者沒收一棟,投入的資金歸零。工程兵是國防工程,給集團公司的中下層員工一個固定的飯碗。接受不了的隻有高層,平日裡吃香喝辣,改製成了工程兵,特權就沒有了。張家的企業是國際大公司,最好的辦法是分拆,把國內外賺錢資產保留,把虧損的建築公司改製。
張作相說“一位高人指點我改製工程兵,你指點我分拆,把家庭的矛盾解決了,不愧為中國首富。今天肯定有要事?”榮老二說“剛才,一家新成立的意大利籍金手指銀行,在簽定跨行業務協議時,動用五噸黃金的外彙合作,行長高小琪是藝術家,根本不懂經濟,信口一說,民生銀行的股票大漲。我想整個中國還隻有一個人有如此經濟策略,經濟實力強大得讓意大利政府撤僑撤資,隻有眼鏡小霸王才有如此財力。您是他的長輩,肯定有他的消息。”
張作相說“榮家經商,的確比張家高一個層次。論經濟你是老大,論政治你不是我的對手。”榮德生點頭說“您說得對,請您老指點政治。”
張作相說日本軍隊拿下東北,隻用了三個月,日本軍隊拿下上海,南京,也就是三四個月時間。十年前,蔣為了竊取李家的財富動用武力滅了李家,股神那年才十四歲,李家保鏢誓死保護他失蹤十年,蔣追殺了十年,死了幾十萬人,對股神而言,李家和蔣家之間仇恨不共戴天。股神手上有多少錢,外國人知道,各國都爭當友軍,撤僑撤資是外國人的國策。日本人也是友軍之一,當年,股神還是靠日本小軍隊出麵才從北伐軍手中逃脫,李家保鏢拚死保護,逃出幾千青幫弟子的追殺。上海成了日本人的天下,股神肯定借刀殺人,第一個要滅的人就是杜月笙。從政治上講,榮家和李家之間就麵臨站隊,是敵是友?做莊無父子,隻有輸贏兩家。
榮老二明白老總理的話中之話眼鏡小霸王還活著,上海淪陷之日就是李家報仇之日,杜月笙的幫派手下,是第一個被消滅。榮老二說榮家的產業,起家之時,還是老李家的支持。榮家在國民黨中央也有關係,今日的成就還是靠我和兄長一起打拚起來,蔣家隻會搜刮榮家,得不到半點扶持,榮家願意站在李家這邊。
張作相說李家老大,我們見過他的能力,十九歲時,拿著父親給的一塊錢,讀大學時靠一塊大洋,在求學時期,賺學費,創業,四年功夫由一塊錢賺到了十萬大洋。現在中國還隻有李家老大做到,他是李家的接班人。當年保鏢力量隻能保一個,老李不保精通實體經濟的老大,卻保虛擬經濟的股神,並不是因為他是我的孫女婿,而是他非常重視李氏家族成員。眼鏡小霸王出現上海,那就是一場接一場蔣李家族血戰,一天死傷一萬人正常。中國股市對股神來說體量太小,一個徒弟就能殲滅日本財閥,賺歐美國家的錢才是對抗蔣政權的本錢。打仗是要窮人的命去填。
榮老二明白話中之話,他說“老總理,榮家的明鏢那是公開的。暗鏢有幾百號人,您要人,馬上交給您。”張作相說“好,為保老李家這條根,我們出人。股市流動性超過流通市值,離殲滅戰不遠了。”說完哈哈一笑。榮老二也附和一笑,突然明白,中國股市的流動性一直緊張,股票一直在跌,新主力在建倉才會釋放流動性。
這時,張作相的孫女過來說“叔叔們又爭吵打架了。”榮老二馬上起身告辭。
榮老二走出張家宅院,大院門口停滿了高級轎車,都是一起為國護盤的資本家。大家一起圍上來打聽消息。榮老二讓兒子駕駛轎車,他叫上來與老李家有恩的四位大資本家上車。車隊回家路上,大家詢問張作相的態度,是不是老李家的寶貝在釋放流動性。
榮老二說“老李家對四位都有恩,車上講話,心裡明白就行,不能外傳。”四位幾十年的好友都點頭,絕不泄密。榮老二說“跟老總理密談,老總理是政治家,他隻跟我談一件事,站隊。眼睛小霸王出現在上海,蔣會動用一切武裝人員來竊取李家財富。李家不缺錢缺窮人送死。站在李家這邊不缺錢,站在蔣這邊,日本人占領上海,各國都會邀請他入籍,他是世界第一的投資大師,他站在上海的土地上,第一要滅的是杜月笙。接著是蔣政權。”
老資本家都是聰明人,紛紛表示老李家在家族最困難時都幫過他們,四大家族現在缺錢,人多的是,保鏢養多了,這些天企業資金全在股市護盤,員工的工資都快發不出。李家缺武裝拿走。站隊成功,大家明白,隻要眼鏡小霸王和民族資本家站在一條戰線上,就算八國資本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以李家的資產,光建倉都需要時間。市場上的資金流動性已經釋放,結算由幾天一結變成日結。這些天大家緊張的心都舒緩起來,眼鏡小霸王是中國股民心中戰無不勝的偶像。
車隊駛入榮家,榮老二麵對眾多聯手的愛國資本家說他們聯手的力量太薄弱,需要新多頭友軍介入,友軍需要低部籌碼。大家唯一要做的是鎖住籌碼觀望。大家聯手的水平根本不是日本財閥的對手,看新主力的護盤吧!這句話讓大家的心情明朗起來,大小資本家都紛紛告辭。留在榮家的是要外彙的政府官員。
榮老二第一個回複的電話是財政部長孔祥熙的長途電話。孔部長滿口的愛國道理,榮老二的回拒理由是孔部長私人要外彙,他儘量調劑,榮家企業欠外國銀行的外彙,遠超五噸黃金。一個軟釘子,還給了孔部長,孔祥熙隻說會寫紙條讓家人兌換。
身體不好的兄長榮老大來報,黃金已經出庫,外彙入庫。外國銀行的各大經理,希望貸款先付部分利息,外彙本金等有外彙再說。關係戶要外彙的他擬定了一份名單。
榮家兄弟溝通下,上海市吳市長在客廳等待多時。名單上的私人用彙的外彙總額遠遠超過五噸黃金。吳市長隻說名單上的人物誰都得罪不起。榮老二表態用私外彙,他儘量調劑。家族的外彙貸款利息要還,那是家族經商的信譽。吳市長本代表上海市政府來調劑外彙,轉眼變成了私人用彙。
得到榮家兄弟的肯定,吳市長離開時透露一個南京消息,在南京簽字的高小琪是個金融外行,一份跨行業務保證金,都把第三方銀行的意大利銀行的外彙打光了。民生銀行動手快,簽定合同之後,馬上電傳上海,馬上進入交割,越到後麵,變成了隻簽協議,要等高小琪來上海後,與其他外國銀行簽定跨行業務協議才有新外彙。
高小琪簽定跨行業務協議,第三方銀行在外彙告儘時,暫停了簽字蓋章。高小琪繼續與中小銀行簽定協議。意大利銀行行長善意的提醒,合同是契約,黑手銀行還需要第三方銀行擔保。高小琪說法蘭西銀行是她師傅的親密合作夥伴,她師傅出麵。就有更多的外國銀行簽約,外彙就不愁。大家想想也對,黑手銀行的定位是國際銀行,外國銀行基本上都把中國總行設在上海。
高小琪把來家裡的所有銀行的跨行業務簽定。各大銀行的分行材料,把保險櫃塞滿一大半麵積。
完畢,由財政部請客,高嘯天代表黑手銀行出席宴會,南京分行的業務發展還是靠這位江湖老大完成。提前吃晚餐,高小琪要率隊去火車小站,處理一切事項。
小火車站的打包,搬運主力是鐵路員工。月台上所有行李搬上第三輛貨車,貨車車皮多出八節車廂。這時,上海傳來消息,第一列貨車平安到達上海貨運部。高小琪師傅派遣旗下負責運輸的,調來數千臨時工,近千輛租賃卡車,行李家俱全都送進上海法租界時代廣場。一路押送暢通無阻,連法租界通行證都不要,第一批美人的家人傭人保鏢成功進入租界。空車皮馬上抬進數千傷員來南京救治,事實證明,高小琪師傅派人能夠完成美人專列的大遷徙。
小站負責人是鐵道部長,他和高小琪溝通,發車時間提前,貨車車皮多出八節車廂,可以滿載一些年輕人。藝校食堂早就提前開飯,大家都集中在小站附近。
高小琪命令幫手姐妹,清點到站的姐妹親人。已經全部到達小站附近,人數高達五千餘人。十二節客車車廂根本無法容納這麼多人。姐妹們動員年輕男女乘坐貨車,美人,孕婦,老人,兒童是關照對象。高小琪的命令傳達,動員變成了幫派拆散家庭,有了第一貨車的消息,大家也就服從命令。
八節貨車車皮裝進了一千幾百年輕的美女家人,每位乘坐貨車的都帶上一壺水。加上押貨的傭人保鏢,近兩千人的客貨混裝專列出發。天空漸黑。
一列二十節車廂的客運火車駛入小站。首先登車的是高小傑的幫派兄弟,這支金融衛隊全副武裝,古董,黃金,大洋,保險櫃,被裝進了第一節車廂。工作結束,月台進站大門打開,數千男女老少開始登車,美女都有座位,抱著的都是小輩,大多數家人無座。高小傑幫眾負責清點名單上的每家每戶人數,十節車廂全部擠滿,還多出數百人無數擠上車。
老人,孩子,婦女是不能拋棄的。高小傑帶來的金融衛隊大多數是年輕人,聽過山東美人講過山東專列的故事,腦袋轉得快。高小傑讓金融衛隊騰出一節車廂,金融衛隊分散擠上十一節車廂的空置行李架上。按名單上登記的人,一個不少的登上美人專列,高小傑向老妹保證,美人家屬全部登車。
八節車廂是鐵道部員工和關係戶,也是隻發座票,不發站票,人數沒有統一的管理,先上車的就有站位,後上車的除了座票,站位就人擠人,少數年輕人上行李架。美人們的行李是統一貨運,這八節車廂的乘客都攜帶行李。
月台上還有幾百人無法上車,加掛行不通,車尾再拖掛二節車廂,火車速度會慢下來。加掛車廂費時,不能采納。鐵道部部長當場決定沒有登車的男女老少改道南京火車站,他大筆一揮加開一列南京到上海的火車。承諾租界通行證由金手指銀行解決。數百人沒登上美人專列,這才悻悻地同意去南京火車站登車。
這次現場指揮吸取了經驗,統計人數,按人數發座票,由鐵道部提供運輸車,數百人沒登上美人專列,坐上另一趟火車,雖說人人有座,大家都擔心人到上海容易,進不了租界,沒有金手指銀行協助,那就是家人相隔蘇州河,一邊是租界的天堂,一邊是華界的地獄。
鐵道部長站在月台上和車廂裡坐著的高小琪溝通,轉車關係戶的租界通行證。高小琪滿口答應,要確定人數。一列公共列車,那是幾千張租界通行證。部長保證隻要六百張通行證,實際人數隻有四百五十七位男女老少,多出來的讓上海鐵道係統的員工家屬沾光。高小琪滿口答應幫忙。
小站月台上,隻剩鐵路員工時,火車始發。鐵道部長等官員望著慢慢駛出的火車,大家心裡感歎,美人專列,中國唯一滿載乘客,能夠不辦租界通行證進入上海租界的專列。
一夜安全無事的美人專列,由於有鐵道部的關照,火車直達,其他火車讓道,在第二天淩晨零點幾分到達上海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