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屍車慢慢推動,離開戲園子,擔架上的馮師兄,他的眼睛盯著地麵的每一具屍體,隻能他喊一聲凶手,身邊當兵的立即用刺刀紮下去,假裝的屍體都慘叫一聲,當兵的近百人近百刺刀選屍體刺下去,裝屍體的死絕,昏死的真死,特彆是劉智,身體被刺刀刺了幾十下,身體成了窟窿,這場麵讓活著的幫眾絕望。
付勇負責看押的運屍車上的假屍體,嚇得渾身哆嗦,生怕警察失手殺了自己,提心吊膽的事沒有發生,運屍車隊緩緩經過戲班子的輕傷員站立的街道,賬房張先生此刻嚇出屎尿來,生怕戲班子的熟麵孔認出他來,對屍體泄憤。付勇生怕裝屍者暴露,命令運屍車,蓋上白布遮屍體。
運屍車在街道上拖行,逐漸拉開了車輛的距離。付勇口裡時刻叫喊著收縮警力,警察在分批離開,接管的是軍隊。
突然,一聲接一聲的槍聲在戲園子裡響起,軍隊開始了逐個槍決。
後三輛運屍車拖進了警察布控的小巷。首先是中年男人翻身跳下運屍車,他說“兄弟們安全了。”裝屍者紛紛翻身,五位裝屍者排成一排。中年人一點頭,眾多持槍警察對著運屍車上的屍體再次用刺刀捅個遍。三輛運屍車屍體分均勻,輕便許多的運屍車加快腳步追趕付勇押運的那輛。
在一位大隊長警官的示意下,五位裝屍者走進一處民居。其中三人見到警察局長熊定國時,敬了一個警禮,熊定國回禮說“蔣警官,你不是新開的內線五個。”蔣警官說“保鏢殺紅了眼,死了三個,活著的這倆。”熊定國對最近派遣潛伏的警察說“你們的任務完成很好,去休息治療吧!”四位年輕的裝屍者走向警醫處,每個人都有輕傷。
蔣警官沒傷,身上血跡都是屍體上沾染的。整個打鬥過程,隻動嘴,不對戲班子和保鏢動手,反而時刻在幫助對手這邊。蔣警官感概心想春雷計劃實施了兩年,他在斧頭幫混了二年,他都快把自己當成了黑社會。蔣警官是省裡派遣的偵察員,二年前,蘇州城發生了數百人傷亡的滅門慘案,疑是幫派之間火拚,省局限期破案。蘇州市派偵察員混入黑幫,去一個死一個。蔣警官由省局委派,陌生外地人成功混入斧頭幫。
一年前,案件偵破真象大白,確定是斧頭幫消滅了老虎幫,以及結仇滅門的真正原因。該抓捕歸案,那知斧頭幫江湖地位坐穩,財富增多,每月上繳警察局的保護費不少,熊定國對春雷行動收網行動搞了三次假抓真放,都是小人物被捕。蔣警官還懷疑市局裡有幫派眼線,抓捕工作變成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熊氏兄弟在斧頭幫撈了一年多好處,蘇州社會治安在斧頭幫一幫獨大的情況下似有好轉。小股神來蘇州靜讀,傳聞中讓人財富在一天內翻十倍,半信半疑中,一下子把蘇州市黨政軍警要員的暴富心態聯係在一起,在股市賺錢是投資收益,有交易清單,有回單可查,每筆交易上交印花稅。不是以權謀私,受賄,貪汙等見不得光的財富。翻十倍的財產近在眼前出現,細節處理關鍵。熊定邦的命令是斬草除根,斧頭幫幫眾勢力在蘇州地區有近千幫眾,抓捕幫眾的細節任務由蔣警官等潛伏內線,協助各大隊警察完成。
軍隊傳來捷報,第二批增援的斧頭幫幫派子弟,全被軍隊包圍,這批援軍大多數是幫派裡最低層的幫眾,核心層早被軍隊逐個槍斃。三四百沒參與打鬥的幫眾是關還是殺,在等熊市長,馬師長命令。
駐軍馬師長調動部分軍隊執行彆的軍事任務去了,給部下的命令是聽從市長命令。市長正在借錢,熊局長沒有去打擾,他成了現場軍隊警察合作的最高指揮官。
運屍車逐漸形成一條長隊,經過軍隊控製的街道關卡時,一位上校團長說“付大隊長,師長命令屍體一律從南門出去,其他路宵禁,一律槍決夜遊者。”付勇接到軍隊友軍命令,指揮警官往南門走。路邊上,數百幫派子弟被捆綁在地,為首的數十人已經被槍斃。付勇感歎這是人生中辦理的驚天大案,隻是死的人太多了。
拖過層層軍隊控製的街道,在僻靜的街口停下。付勇揭開拖屍車上的白布說“快下車。”車上三具假屍體,隻有猛子還躺著,被推醒。付勇說“從南門走。”賬房張先生說“付大隊長救命之恩,以後重謝。”付勇說“快跑,在沒抄家前,逃出去。等會兒局長親自帶隊抄家。”三位斧頭幫幫主最信任的幫眾互相攙扶著快速消失在大街上。
城南門口,守城的是一個班的警察。一百多位男女老少,分彆乘坐一輛舊轎車,十幾輛馬車,火速經過南城門,其中三位就有剛逃出生天的賬房張先生等人。出城順利,守城的警察受到幾十塊大洋的打賞,放這群人出城。
一輛軍車隱藏於南城門口黑暗的小巷內。軍車上坐著師長的一家人。一位少校軍官從民居裡跑出來,電文遞上車說“師座,上峰電令。”師長接過電文觀看,笑著說“天衣無縫的計劃,上級批示是暴動罪,從快從嚴處罰。”師長夫人說“這是要殺全家人。”師長說“斬草不除根,留下是禍害。現金歸軍隊,產業歸警察。不殺全家,我那裡拿得出本錢去上海翻十倍。”
城外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幾分鐘時間,密集槍聲變成點射,隨後就是寂靜無聲。師長說“繳獲的現金,你馬上帶到上海,跟著熊夫人一起炒股票。”師長夫人說“炒股是什麼,我不知道,我隻會打麻將。”師長說“熊夫人是校長,她懂,她已經去上海了。”軍車行駛,出城不久,一個營的軍隊正往城裡趕,這支部隊殺完中埋伏的敵人後,就完成任務回營待命。
出城三四公裡處,一百多具屍體整整齊齊排成幾排,財物已被警衛班收繳一空。出事地點被四輛軍用卡車車燈照射,附近地方,神手不見五指般黑暗。數公裡之外的田野上隨處可見持著火把執勤的軍隊在巡邏。
一位現場負責的少校軍官,跑到師長夫妻麵前高興的說“老姐,你看中的翡翠鐲子。”師長夫人看著熟悉麵孔的女屍體說“下午,我倆還在一起打麻將,她的翡翠鐲子。”翡翠鐲子完美無瑕,隻是鐲麵上粘有少量血跡。少校把翡翠玉鐲在軍裝上抹乾血跡。師長夫人這才接過翡翠玉鐲戴在手腕上。
師長看著清理財物的親信,他說“繳獲多少錢。”少校軍官說“黃金有幾十斤,大洋有七八萬。存在各大銀行錢莊的銀票有十五六萬。金銀首飾無數。”馬師長當即決定銀票留下,黃金大洋都由老婆帶往上海。負責押送的是一個警衛排。師長夫人是半文盲,隻認現金,不懂理財之道。不義之財,十幾萬金銀財寶,她親自督促實槍荷彈的親信連夜乘汽車趕往上海。
值錢的首飾玉器都被少校小舅哥上繳。不值錢的首飾,服裝,箱子,鞋子等物資被親信官兵分光。一百多具屍體上,能賣錢的東西都洗劫一空。掩埋屍體時,又被埋屍體的官兵洗劫一遍。一百多具屍體有五具是年輕美麗的女性,她們的屍體再次被埋屍官兵褻瀆一遍。馬師長對這次行動定性為追擊逃犯,逃犯拒捕全殲。
熊夫人是乘坐火車趕往上海,隻帶一位女傭和張經紀人。登上去上海的火車,與邱董事長意外碰麵而行。相約一起炒股,市長夫人是文化人,全部家產早就彙入上海證券交易所,由兒子開了個私人戶頭。
馬師長夫妻是粗魯之人,馬師長調兵遣將忙了一個晚上。獲得的利益不足三十萬大洋。熊定邦市長隻開了半小時工商會議,三百萬現金就被他巧妙的借到手。
蘇州城區的槍聲,傳遍了整個城市,警察巡邏,軍隊部分區域戒嚴宵禁。人們被關在家裡不準上街,人心慌慌。城裡有錢人都派人去打聽情況,部分地區宵禁堵死了消息來源。市政府官員在警員的帶領下,派人來請,近百蘇州城的富翁們連夜趕到市政府會議室開會。
熊定邦主持會議,會議傳達內容是斧頭幫夜間暴動。
斧頭幫是蘇州市最大的勢力黑幫,黑幫勢力如果展開報複,怎麼樣應對,你一言,我一語。蘇州市的大商家們都認定自己會受到衝擊。錢莊老板擔心窮途末路的斧頭幫幫眾會公開搶劫銀行,綁架害人。擔心之餘,眾多商人稀裡糊塗地尋求政府的保護。
見時機成熟,民政局局長說出了蘇州首富把二十萬大洋連夜存入了市政府。大家見到二十袋現大洋,眾多富翁的心理防線崩潰。有富翁主動提出,蘇州市有錢人都把現金存入市長妹夫開的錢莊,存期七天。熊定邦市長承諾,由市財政支付七天活期利息。七天內,軍隊,警察聯手將殲滅斧頭幫所有幫眾。蘇州市的商業活動由現金支付變成支票,票據。匪徒要的是現金。商業的大額現金交易被政府明令禁止,商業活動全部使用票據是為破案贏得時間,商業現場支付限定最高額為一百塊大洋。熊市長借錢未開口,名正言順以治安為由,神不知鬼不覺巧妙拆借。
富人們回到各家辦公場所,各大銀行,錢莊,現金交易最多的商號,計算各自企業的七日資金流,製定出各家存取款方案。銀行,錢莊宣布,存錢不限,取錢限額,日取款單個客戶不超過一百大洋。各家商號以銀行錢莊為標準,製定各商號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