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敏匆匆離開榮家,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到彙豐銀行總部,辦理亞洲銀行平倉手續。隨後,彙豐銀行證券部打電話到亞洲銀行證券部,通知亞洲銀行虧欠上海證券交易所的實物股票,成功平倉。
消息傳到清水,德川二大家族,日本人明白亞洲銀行新任董事長本田次郎已經幫助亞洲銀行度過破產的危機,雖說擠兌潮還在繼續,大局穩定。德川夫人心態放寬,清水次長這才乘坐軍機去日本,他攜帶的亞洲銀行實物股票,準備在東京二級市場拋售,重組亞洲銀行靠他的工作。本田次郎出現,就被追殺,是不能公開人物。德川中將動用軍隊,犧牲幾百人日本帝國官兵換來了三場戰鬥,讓德川家族度過難關,他作為德川家族的掌門人心安了。
清水次長的秘密離開,對華經濟決策人,由伊藤博武接任。綜合各路情報彙總,伊藤博武的第一道命令是,陣容強大的經濟間諜網從黑手銀行撤離。精英團隊的偵破方向在那裡:追查皮包公司的資金來源和幕後老板?伊藤博武是財閥,他的想法是追查中日金融戰幕後老板,查出來結果是八國聯資布的局,虧損的錢是回不來。中國股市外彙歸零,用外彙購買中國上市公司股權,沒有必要。當上海證券交易所傳來新任特派員梁軍,能夠說通八國聯資,用法幣購買外彙欠款,暴利稅征收,這是中國政府的動態。伊藤博武在會議上,決定大部分經濟間諜,調查中國政府的動態。少數經濟間諜調查中日金融戰幕後老板。
書房隻剩魏蓮花,榮老二說:“親家母,薛校長成了國聯難童委員會官員,你成了中國委員會主任。難童是一個龐大的燒錢慈善。”魏蓮花說:“錢再多,也會遭到當權者毒害,這是中國政府,日本政府的雙重打擊。養活苦大仇深的孩子,撫養長大後就是幫手。”榮老二說:“梁軍和老板的關係?”魏蓮花說:“老板的戰略棋子,張作相猜得出戰略計劃,計劃告訴我,我也聽不懂意思。”
魏蓮花的頭寸箱裡是民生銀行股票,榮德生拿出了他應該得到的自家股票衝平借貨平倉的墊付金額。榮德生心裡知道魏蓮花身份已經改變,不需要任何問題講透明,他說:“每家上市公司強勢介入就是一場爭鬥。”
魏蓮花說:“我和老板沒時間和精力爭奪各大家族經營權,所持股份,上市公司資產分拆,我隻拿走該得的那份資產,股票注銷,總股本縮股。”榮老二說:“氣魄,這下,大家都放心,力捧梁軍官複原職為戰略目的。”魏蓮花說:“中國銀行的近十億法幣的欠款要不到,拿幾億大家的不良資產總可以。梁軍拿走工廠設備,我拿走廠房地皮。”榮老二哈哈大笑說:“高,隻有國家經濟思維的人,才會舍棄小財,為民族。”
榮德生打開書房的門,叫進來中國最富的大資產家。
魏蓮花說話乾脆,張作相旗下的公司被合作夥伴全資收購,這波瘋牛行情,多頭團隊成了各大上市公司的大股東。二級市場拋售,會造成股市暴跌。中國股民破產的太多了,收購中國最大房地產公司乾什麼?一個新的陸軍兵種誕生,國防工程兵。多頭團隊變錢是損害大小股東權益,各家上市公司在上海華界都有土地和房產。一百萬美元請國際會計師團隊介入分拆上市公司在華界的不良資產,縮股是維持股價穩定的基石。多頭團隊的股權全部置換華界的有毒資產,讓在座的大富翁們心動。
中國最大富翁們推舉榮老二為股權分拆,收購,兌換的總負責人。密談結束,魏蓮花拿走了大家的承諾書,留下了一張所持實物股票的清單。讓書房在座的所有富翁聯手才能完成如此龐大的重組。
重組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大家按國際標準收取百分之五的傭金,按成交金額計算,這是魏蓮花送錢給大資產家賺。大富翁們來到客廳,傳達分拆上市公司的縮股計劃,個個支持,少了一股零成本的股東爭奪二級市場。一場高達數億法幣的股權變更在高興中進行,簽訂承諾書,至於梁軍的暴利稅,那隻是數千萬的稅收。
一個消息傳來,中國建築分拆,隻有總股本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留作上市公司資本,上市公司資產以海外投資為主。上海證券交易所掛牌海外投資的上市公司,最便宜的都有幾十塊每股,最高的都有幾千塊每股。收盤是九塊一角八,開盤漲一倍容易。上市公司老板們都為分拆股份,總股本縮小感到了套現的希望。
此刻,官商對話正式開始,榮老大說:“協商要有平和氣氛,不要打人,不要罵人,不要一哄而上,講話禮貌,少諷刺,象記住招待會一樣,一問一答,注意形象。”眾多中小富翁都拿出紙和筆,沒有的榮家傭人派發。
一位女富翁先舉手,得到隨從的認可,女富翁舉著上海證券交易所臨時征稅條例說:“這是剛發的征收資產暴利稅條例,百分之二十的純利征稅,昨天,我們全體股民還處在巨額虧損中,今天大家聯手造市暴漲,消滅了沽空的日本財閥,我們的經濟狀態,剛恢複一點,政府就強征資產暴利稅。”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眾多女富翁都聲援。
溫玉玉笑著說:“大家的心情我理解,臨時條例是財政部臨時製定的,許多條款都沒詳細注明和完善細化條款。國稅肯定要征,怎麼征,我代表中央政府和大家協商。”一位富翁說:“上海證券交易所凍結賬戶,這是強征,根本沒有協商的態度。”大家應聲聲援,榮老大坐鎮,燃燒起的怒火,讓他示意平息。
溫玉玉說:“大家隻看見交易所賬戶裡的錢,都沒看見大家公司的實體經濟的工廠,這是遍布全中國,我來的目的是借征收資產暴利稅的契機,實現國家的工業內遷。”這時,中國最富的富翁們來到會客大廳。溫玉玉繼續說:“一個簡單的問題,上海淪陷,天龍化工在華界的工廠是屬於吳老板的,還是日本人的。”
吳天龍說:“百分之百是日本人的,政府上門動員工廠搬遷,搬遷要我自己出錢,我哪有錢搬遷,欠銀行的貸款要還,工人的工資要發,怎麼解決?”溫玉玉說:“榮氏家族有家上市銀行,全國都有分支機構。貴行淪陷區客戶貸款不還,客戶隻有工廠抵押,這是什麼資產。”榮老大說:“不良資產,作壞賬處理。你的意思是民生銀行的不良資產,可以作為征稅資產?”
溫玉玉笑著說:“榮老板有戰略眼光,民生銀行的不良資產可以作為征稅資產。民生銀行的不良資產在上海有多少。”榮老二說:“天龍化工就有二百萬貸款逾期沒還。”吳天龍說:“天龍化工欠民生銀行的二百萬貸款征稅,我的暴利稅也有二百萬,我欠其它銀行欠款,供貨商貨款,都作為不良資產征稅,價值一千多萬的工廠設備就屬於政府的,政府出錢內遷工業設備。土地,房地產進行股權置換或縮股。內遷後的新工廠,我還占股份,口袋裡的錢不掏一分錢,是不是這個意思。”
溫玉玉說:“理解正確,中央政府借征收資產暴利稅為名,釋放流動性,大家上市公司的不良資產,打包給政府征稅,大家一分錢不掏,政府拿著不良資產,工廠設備,還出錢幫助中國民族工業內遷,批地選址重建,工廠再開業,隻是大家的股份少了許多。總比張學良把世界首富的財產送給日本人好。榮家可以代表你們聯手完成工業撤遷,利國利家。”
大家都認可溫玉玉的協商,一位富翁說:“我公司的不良資產沒有多少,真的要上繳資產暴利稅。”另一個富翁答道:“你反正是賺了大錢,送點小錢支援抗日救國。”溫玉玉說:“你可以用現金購買不良資產,政府隻收工業設備,特彆是國家需要的工業設備,天龍化工排第一,我希望暴利稅的征收,能讓上百家工礦工廠內遷,這是民族工業的希望。”
在座的富翁們的情緒緩和,更多人在耳語股權置換的密談。許多富翁們的公司,第一大股東已經易主。大股東已經放棄股權,拿走最不值錢的華界房地產,暴利稅拿走工業設備。不良資產的分拆,對持股有利,股市的二級市場才是資本大市場。明擺著,中日金融戰幕後老板在放棄利益,支持從科員恢複高官的北伐女將。
榮老二說:“我們不能讓梁先生一個人為中央政府背書,請梁先生和市長協商,簽訂協議就要承擔責任,協議標題是什麼。”溫玉玉說:“證券資本暴利稅和工業內遷協議。”溫玉玉領著隨從走出會客廳。
榮老二和富翁們商量著股權的重組和分拆。洋人的解釋簡單,國民政府拿走了工廠裡的工業設備,八國聯資拿走了華界的地皮,廠房,贈予國際難童委員會。數十萬孤兒成長需要資金推動,這筆交易比征稅更重要,一舉解決戰爭年代的不良資產。大家一致同意隻要梁軍簽字,大家以榮家等大家族為首,無條件配合工作。會議結束,大家可以去國際會計師事務所大樓辦理相關手續。
溫玉玉等官員和院外的吳市長會麵商談。吳市長等不到軍委會的調兵手令。協商的結果讓他興奮萬分。副市長住院,市財政局長被逼下跪挨打。中國富翁們的家庭背景十分強大,財團單打獨鬥都不是政府對手,群攻就是一股能推翻政府的強大力量,中央政府確定的證券資本暴利稅成了一紙空文。
梁軍以工業拆遷為征稅標的,成功收取暴利稅。大家一致同意,梁軍代表中央政府,吳市長代表地方政府。溫玉玉對富翁們的承諾變成了協議條款,大資本家的暴利稅變成了工廠設備內遷。有稅征收總比沒有好,主動上繳比強征好。同僚們都說北伐女將名不虛傳。
談判紀要和正式的協議內容電傳中央政府和財政部。財政部的高層官員都在等待結果,軍委會的軍隊調令沒請到,卻意外的讓梁軍實現了國家經濟戰略布局,工業內遷。中央政府工業內遷工作一直在做,國有企業已經完成內遷,私有工礦企業進展緩慢,大多數工廠沒錢搬遷,搬遷費中央政府不願意出。戰爭年代所有資本家都在現金為王。中央政府決策層電話會議一致通過,梁軍是位天才,清流派全體為她背書,調動一個整編師的能力沒有,一個團還是有,總比張桂明的一個行動大隊幾百人強。
密電傳到軍事委員會,國民黨清流派勢力是有權力從淞滬戰場調動一個團完成私企工業內遷。
特彆是上海市高層除了吳市長躲在幕後,衝鋒在前的官員都受襲受傷。當得知眾多男人都沒辦法,卻讓反腐敗第一打虎女英雄巧妙的利用國家戰略收拾資本家大老虎。國家一下子增收數千萬級財源,是件振奮人心的大喜事。
軍事委員會高級將領們正在為內政,外交,軍事,和李家泗橫空出世,反蔣救國軍重建,傷透腦筋。大家都說:壞事聽了一天,隻有這件事,北伐女將梁軍辦得非常漂亮。大家商談後,書寫簽字的最高調兵密令:從中央軍抽調一個團,雜牌軍抽調一個團。帶隊將官由清流派委派。
軍委會手令內容簡單:工廠設備要,現大洋也要,最好有外彙入賬,梁軍有權動用一切國家力量完成任務,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為了讓國民政府所有中央大員知道,由孔祥熙起草,林森主席簽字的命令。一夜之間,國民黨要員都接到一條內部消息,打虎女英雄梁軍重掌反腐大旗,全殲上海灘資本大老虎,為國家創收幾千萬,廉政口號是要錢不要命,誰成為下一個大老虎。國民黨中央大員人人自危,明令,密令內容從侍從室傳出,都在分析內容,都認定有數位上海大資本家倒大黴。
孔祥熙召開財政部高層經濟會議,派遣親信趕往上海,做好接收大量財物的各項準備工作。梁軍的調人電報來了,這次調的是畢業生和大四學生開始實習。這讓財政部高層不明白含意,但動用一切資源,調集人手趕往上海,明天上午六點前人員到位是中央政府的死命令。
伊藤博武接到上海,南京經濟間諜的情報彙總,他不懂經濟情報指揮,卻懂政治經濟。梁軍由科員升到特派員,上任就解決了上海證券交易所的托管,接著是證券暴利稅征收和工業設備撤遷。日本財閥沽空中國股市目的是打壓股價,收購廉價工業設備為日本帝國服務。現在變成了上市公司的工業設備內遷。
日本在華的各種特務數千人,加上經濟漢奸,人數近萬。梁軍改變了中國國家經濟戰略,這需要無數經濟特務偵查。彙報給大本營,回電是加強中國政府經濟情報工作。伊藤博武認為滲透龐大的中國政府經濟領域需要大量特務,中日股市金融戰第一階段已經結束,追查幕後老板的特務工作毫無意義,可以由調查小隊伍變成小組,很快就決定由個人專乾調查。梁軍的動作太大,改變了中國經濟工業的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