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達仁隻帶一位隨從,沒參與嫖客門事件,連夜從上海趕到南京機場。
乘坐軍用運輸機去濟南的是第五戰區特派員黃琪中將一行人。曹達仁認識為首的將軍們。飛機在清晨時分起飛。經過隨意交談,曹達仁才知道山東的抗日局勢飛轉直下,敗戰連連,父親的軍隊損失三分之一。
父親率部一個軍,友軍一個軍,分東西兩麵圍攻德州,第一輪打擊就大獲全勝,形成全殲入侵德州日軍的態勢。韓複渠電令保存實力,變成了圍而不攻。坐等日軍大批援軍趕到,錯失最好戰機。圍攻變敗退,全因為韓複渠瞻前顧後,錯失先機。
中央對父親部隊的態度隻是鼓勵,沒有斥責,因為父親部隊進攻德州時,每天都電報請戰圍剿日軍。從山東到中央都是知情。戰區特派團目的是督戰,山東的部隊畢竟數倍於日軍,隻要敢打,還是守得住地盤。
山東濟南機場接機的是山東省軍政要員,都來迎接中央特派團隊。
機場上中央和地方要員就展開唇槍舌劍。特派員帶來的中央密令是,死守濟南,固守黃河以北大批地區,逐山逐縣,層層抵抗日軍南下,十萬山東軍隊打不贏一萬日軍嗎?要不要中央軍協同作戰。韓複渠據理力爭,高炮旅調到了上海,日軍裝備優於魯軍。中央特派員麵對盤踞山東多年的軍閥,隻能曉以大義,爭取勝利。
曹副軍長把大兒子接上車,他知道兒子身上攜帶巨額的外彙彙票。進城之後,曹家人彙集,歡天喜地的去彙豐銀行濟南分行辦理進賬手續。巨額的資金需要兩個工作日,才能提現,轉賬當天就能辦理。曹李氏要的是黃金,她提取了少量外彙現金,她相信女婿會安排她和家人的出國路線。
曹達仁突然感覺平日裡忍氣吞聲的二姨娘,現在都神采飛揚,成為了曹家的一家之主,父親地位在她之下。他這才知道父親欠了一屁股債,全是韓少武替父親還債。現在日軍入侵的腳步已經燒到了濟南城,有外彙出國才有美好生活。
曹李氏說女婿真神奇,一言講中韓複渠想保存實力,舍不得魯軍與日軍血拚,德州地區是山區,有利地形。一敗德州,二敗濟南,三敗泰安。山東再無韓複渠立足之地。中央派特派員是來算賬,來督戰,還好丈夫留了一手,中央追查德州失守原因,丈夫差一點成了韓複渠的替死鬼,向地方向中央的求戰電報是免責金牌。
曹李氏說女婿臨走時說韓複渠領導下的山東,為了保存實力,消極抗日,不出一個月,地盤丟光了,隻會是死路一條。曹達仁從妹妹口中得知,述說起妹妹妹夫在昆山血戰,由劉虎子等勞改犯,幾十個人全殲了一個中隊的日本鬼子,狙擊了一個大隊的日軍,保衛了蘇州以東的天然屏障,沒有昆山保衛戰,淞滬會戰提前結束了。
曹李氏誇耀女婿是真正的抗日英雄,連玉蘭也成了抗日英雄。曹李氏再次提出要地盤發展女婿勢力。曹副軍長看到了真金白銀,終於鬆口扶持女婿韓少武。
山東民團總司令拜訪,送給曹李氏擴編金融衛隊,四千餘人。曹李氏笑納了,答應代辦簽證和移民。曹李氏詢問山東地盤還有守得住的沒。曹副軍長,民團司令,一致肯定隻有泰安地區,隻要肯血戰,能守得住。黃河以北還沒淪陷的地區,中國軍隊根本擋不住日本重裝機械化部隊。抵抗隻是拖延時間。曹李氏決定金融衛隊精兵簡政後,多於民團駐守泰安。
下午,國民黨中央傳來第一封密電,韓少武番號申請成功。隔不多久,第二封密電,韓少武成為蘇南遊擊軍中將師長一職,上報中央軍委為將的名單是副師長曹達仁,師參謀長高小傑。
曹李氏高興萬分,她說女婿軍銜跟嶽父平起平坐,嶽父曹軍長消極抗日,女兒女婿血戰上海灘。女婿無兵無權無地盤。嶽父有兵有權有地盤,隻想送給日本人。
曹副軍長出門去找中央特派員,在陪同特派員的同僚中,散布一條消息,女婿韓少武新晉升為中將師長,大兒子曹達仁將參加上校升將軍的考試。晉升少將成功就是蘇南遊擊軍副師長,這需要山東各路軍閥支持。
曹副軍長和曹李氏展開了一場秘密交易。曹達仁由山東戰區推薦為將軍,第三集團軍的山東雜牌軍,有二萬多人參加了淞滬會戰。淞滬會戰結束,山東雜牌軍的殘兵敗將整編,將官另作安排。預計數千人槍儘歸曹達仁部。曹達仁上報軍委會的新職位是徳州光複遊擊軍上校司令。參加淞滬會戰的山東雜牌軍的軍,師級將官都會書寫親筆信交給曹達仁,讓他便於整編。
曹家一分錢沒花,完成了要地盤要兵的戰略目標。曹達仁從上海帶來的外彙,全讓山東的黨政軍瓜分了認購權,連中央特派員也有一份。換外彙,代辦簽證,在曹李氏手中玩得轉。曹福林不解老婆不要外彙出國,曹李氏說女婿不缺外彙,炒股票炒成了億萬富翁,隻缺地盤和軍隊。
曹李氏是心細之人,從山東陪同李家泗走出去的美女。魯瑛和犧牲的葉玫最為重要,她派傭人去找兩家人,她派人送給了葉玫家一萬大洋撫恤金。要魯瑛家來人領取五萬大洋。
魯瑛的父母哥嫂一起來到曹家大客廳,領取曹李氏給的五萬大洋。魯瑛父親在領款單上簽字按手印。曹副軍長說:“日本人很快就打到濟南了,濟南可能不戰而退,有錢防身,這是韓少武將軍給的安家費。”魯家人感謝曹軍長,也得到了最新消息,蘇南遊擊軍建軍成功,韓少武升為中將師長。
五萬大洋,魯家四口人哪裡搬得動,曹副軍長手一招,十位護兵用扁擔挑起滿籮筐的大洋,跟著魯家人送到魯家,十位護兵實槍荷彈護送。曹李氏臨彆時說:“等女婿有了地盤,魯瑛是抗日英雄,想投靠她,可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