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低估了王府中人對這位王爺的忠誠度。
小月來的時候,自己明明記得當時並無他人在場,沒想到還是有人向慕容瑄報信了。
“東市錦衣綢布匹店老板李偉星,明月坊裡正蔡達,西市張記酒肆老板張清安。我寫了交給太子的紙條,便是這三個人的名字,都是靈火教教徒。太子今日必定會擒拿這三個人,以換取太子妃顧婉容的清白。你若不信,可以等著看。”
慕容瑄微微皺眉,沒想到那名單隻給她看了一眼,便記住了這麼多。
“下一次若再有人想如此陷害與你一定要與本王知道。你要記住,現在的你已經不隻是穆國公府大小姐顧淺依了,你現
在是齊王王妃顧淺依!”
顧淺依心中又是一動。
他說的陷害想必就是顧婉容為她包花錢的事了,看來自己身邊的丫鬟中,也有人向他透露了這件事。
這王爺還說自己俘獲了小青和鬆濤的心,他還不是轉眼就買通了自己身邊的丫鬟。
看來有必要回去敲打敲打那三個丫頭了。
翌日,按禮王子須協新王妃進宮給皇帝皇後請安。
太子慕容恒果然抓了三個靈火教教徒,並向皇帝解釋。
太子妃隻是一時受人蠱惑,並不知那靈火教除了發展信徒還曾命信徒攻擊府衙。
她僅僅以為靈火教隻是普通的民間團體,太子的生母皇貴妃楊氏也一並在皇帝麵前求情。
終於,皇帝軟下心來,告誡太子一定要對太子妃嚴加教育,便命人將顧婉容放了出來。
待到中午行家宴時,顧婉容已經換好了衣服進得宮來。
臉上的紅包雖然都消了,卻因為在那宗人府的監獄中一夜不得休息而憔悴很多。見了皇帝又是一番懺悔。
家宴過後,顧婉容也特地尋了機會到顧淺依麵前,表情誠摯地敬了一杯茶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顧淺依此時卻無心分辨她的態度真假,此時的她滿腦子都在
構思怎樣履行那個賭約的事了。
第二日進宮麵聖,第三日回門,待到第四日一早,顧淺依便開始了自己的行動。是日一早顧淺依和慕容瑄一同食過早飯,顧淺依便笑著道
“王爺前日提起的賭約,這兩日臣妾一直都在思量。”
“哦?思量得如何了?”
慕容瑄似乎提起了興趣。
“說到底臣妾進府時日尚短,臣妾這裡鬥膽向王爺請一道口諭。”
顧淺依言笑晏晏。
慕容瑄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樣子,不禁有些想笑“看你這笑容,哪裡用得上‘鬥膽’二字?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嘿嘿……阿離,去叫劉管家來。”
不多時,一個年過五十須發半白的老頭被引了過來。
“老奴見過王爺,王妃。”
劉福打了個拱“不知王爺王妃傳喚老奴何事?”
“也沒什麼事,王爺跟本妃閒聊時常常誇讚劉伯,說有什麼事隻要跟劉伯知會一聲,就相當於知會了全府內外。”
“本妃前日也是見識過了,故而有些事也想請劉伯做個見證,免得以後若有家丁下人不認得本妃,鬨的尷尬。”
顧淺依說得輕鬆自在,下邊的劉福卻立時大窘了起來“什麼?前日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