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雲幾經轉手最後不知怎的便到了太子手上。按理也是飽讀詩書的小姐,如今卻在做著這些偷雞摸狗的事。”
顧淺依聽完,感歎一聲“原來也是個可憐人。”
不多時鬆濤從門外走了進來“爺,王妃,紅衣的那位上山來了。”
顧淺依一笑“好,各就各位吧!”
說完起身向床邊走去,慕容瑄卻皺了皺眉
“淺依你確定要一個人麵對她?鬆濤留在房梁上的話,她應該也不會發現。”
“不用了,”顧淺依神色自信“況且我也不想讓事情發展的那麼快。”
紅雲進了慶霞寺,便看到了齊王府的人馬都停在院子一角休息,當下臉上也換上一副和齊王家仆們一樣的哀淒之色。
尋了個小沙彌詢問“敢問師傅,我家王妃現在何處?小奴路上為王妃辦了點事來的晚了。”
那
出家人本沒有什麼心計,當下毫無懷疑,顧淺依歇息的房間細細的指給了她看。
紅雲福了一福便往那屋子走去。
方才那小沙彌還說了,齊王此時正在佛堂祈福,這真是天賜良機。
紅雲走近了那客房,見四下無人就舔了手指在窗紙上戳了個洞,隻見房間內顧淺依躺在床上,胸口吃力地起伏著,除她之外彆無旁人。
紅雲當即推門悄悄走了進去,隻見那王妃麵色蒼白,臉上脖子都長滿了駭人的水泡,紅雲心中又是一陣五味雜陳。
太子妃讓她動手,可曾想過這病是會傳染的,自己出手意味著也是在冒著生命之險。紅雲正想著,那齊王妃竟慢慢睜開了一絲眼,嘴裡虛弱道“水……水……”
紅雲見狀不禁一陣心疼。
齊王妃看見了紅雲,悠悠問“你……你是誰?”
“有人派我過來送你上路,王妃對不住了,奴婢也是奉主人的命令。”
紅雲嘴上說著心裡卻在想她現在樣這個樣子隻怕被自己拍一掌就沒了,這種站在絕對優勢上向一個病人出手,真讓她難受。
那齊王妃聽了她的話,似乎連驚恐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篤定的問“是我妹妹顧婉容嗎?”
“原來你知道?”
“除了她沒有彆人了……可是嫡庶之差乃是天定,我又有什麼辦法?”
紅雲心中動了一動,原來太子妃一心想除掉這個姐姐就是這麼個原因?
僅僅是妒忌姐姐的嫡出身份就要殺人,紅雲隻覺得更難下手了。
床上的顧淺依看了紅雲遲疑的樣子,心裡升起一絲欣慰。
看來這人還是有一絲良知的。
當
下繼續自己的心理攻勢“你能來殺人其實也可以逃跑的吧?為什麼要甘願做彆人的工具,況且,彆人讓你做的還是這等不義之事。”
紅雲緩緩放下右掌:“我是可以跑,但我需要一位當權者為我父親證名。而能讓當權者為我做事,我首先得向他證明我是有用的。”
顧淺依聞言歎了口氣“原來是這樣,今天……我非死不可嗎?”
紅雲咬了咬牙“王妃的病已無藥可醫,就讓奴婢送你一程吧!”
說完再次猛然抬手,但見那床上的顧淺依猛然睜大了眼睛對她暴喝一聲“彆動!”
紅雲隻覺得已經蓄勢的右掌突然再無半分力道,右手連同整個身體瞬間釘在了那裡,一下都動彈不得。
房門突然爆開,慕容瑄和鬆濤瞬間衝了進來,當即控製了紅雲將其雙手捆了起來。
紅雲臉上大駭,身體試著掙紮卻怎麼也動不了,隻見那原本奄奄一息的齊王妃悠悠然起身坐了起來。
“你倒還有一絲良知,可惜選錯了路,跟錯了人。”
“你原來你沒病?”
“確實病了,隻不過又好了,水痘本就是可以自愈的。”
紅雲此時卻鬆了一口氣“那小女娃兒大概也沒事了……”
說完,眼角竟然紅了。
顧“你說的是你們找的病源吧?幸好隻是普通的水痘不是天花,不然我和那冒險感染我的顧婉容都有性命之憂。沒想到她竟然連這種險都敢冒,真是蛇蠍心腸。”
見紅雲不說話,顧淺依又歎了一口氣“若是天花,你拍我一掌你也危險了,她是沒有拿你當人啊!”
紅雲固執得將頭扭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