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集合時間讓陳總管挑不出毛病。
但是他掃視了眾人一圈,尖著嗓子問:“你們現在每天訓練多長時間啊?”
站在他身旁的顧淺依回答:他們現在每日訓練四個時辰。”
其實顧淺依是保證了他們的訓練強度和作息時間而製定的訓練計劃,但是陳總管可不管他們的訓練強度有多大,張口就說:“每日才四個時辰?你們能打勝仗簡直就是奇跡了!”
聽到他這麼說,有一些士兵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
但陳總管卻熟視無睹:“想當年,咱家陪著皇上征戰四方的時候,每天可是訓練八個時辰!你們訓練四個時辰還敢如此懈怠,怎麼想到了戰場上做逃兵嗎?”
聽他這麼說,顧淺依可忍不下去了:“陳總管,他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陳德勝就把矛頭對向了她:“還他們?他們怎麼樣還不都是你帶的!如此縱容士兵,安排的訓練一塌糊塗,咱家第一個就要參你一本!
以後你們全都早起一個時辰訓練,晚上加訓一個時辰,若有誰不聽,那就彆怪咱家在聖上麵前直諫了。”
一聽他要對顧淺依不利,錦估立馬就想站來,替顧淺依說話,但卻被他身旁的阿武按住了:“你現在衝過去,就是給王妃添麻煩,彆去。”
錦估握緊了拳頭,低下了頭。
他們的動靜卻沒有逃過陳德勝的眼睛:”你們兩個在說什麼?給咱家站出來!”
阿武按下錦佑,自己站了出去:“陳總管,他是個小孩兒,身體不舒服。”
“小孩兒?可笑至極,進了軍營都是男人,彆找這種借口,咱家倒是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敢當著咱家的麵做小動作!”
陳德勝指著阿武的鼻子說道。既然陳德勝都這麼說來,錦佑也不是縮頭烏龜,當即就站了出來。
“陳總管想如何看啊?”錦估
淡淡的抬起眼,“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
年紀尚小的他,可眼神裡的殺氣卻不比一個戰多年的老兵差,被他眼神嚇的倒退了一步陳德勝,趕緊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可是卻全被顧淺依看在了眼裡:“陳總管,他不過是一個剛滿十四歲的……男人,您這是害怕了嗎?”
顧淺依的話讓陳德勝怒氣更盛:“咱家豈會怕他一個小東西,既然你們倆這麼想表現,那你們就給咱家打一場吧。”
說完他指著顧淺依:“你去給咱家拿個凳子來,表現好了咱家可以考慮在聖上麵前多為你美言幾句。”
不過顧淺依倒是不在意被人使喚,她隻是怕這個陳德勝不消停,給慕容瑄惹麻煩。
於是她給了錦佑和阿武一個眼神,就前去給陳德勝搬凳子了。
在他們的訓練中,互相搏擊也是經常訓練的課程,這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
可是壞就壞在太子也帶著人過來看他們的笑話了。
“太子殿下來得正好,這裡正要上演一場好戲,殿下可要觀賞一番?”陳總管笑著看向對太子。
太子一看他們的架勢,就知道他們想乾嘛,他可是知道,這兩個人都是一夥的,打起來沒意思,於是向陳德勝建議:“陳總管,如此表演可沒有什麼看場,不如讓本宮的侍衛也參與進去如何?”
懶洋洋的陳德勝問:“太子是想怎麼個玩法兒啊?”
太子湊到陳德勝的耳邊:“本宮可是聽說了,這小孩身體跟鐵打的一樣,可是厲害的緊,不如我們今日就看看他的極限在哪裡?”
太子湊到陳德勝的耳邊說道。正愁沒有辦法折騰這群人的陳德勝,聽到了個建議,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太子殿下果然機敏,這是個好主意。”
當顧淺依帶著人搬著凳子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太子的近侍對著地上一個小小
的身影瘋狂的拳打腳踢。
周圍的士兵皆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就連一旁的阿武也在站著挨揍。
看到這一幕的顧淺依是又驚又怒,她大喊一聲:“住手!”
頓時正在打人的侍衛下意識的就停下了。
看得正高興的陳德勝看見他們突然停了下來,滿臉怒氣的回頭看向顧淺依:“你一個小小的幕僚,怎麼如此大膽,破壞訓練罪加一等!”
顧淺依看見他們停手了趕緊跑過去扶起錦佑,憤怒的看向陳德勝:“我管你罪加幾等,如此從容同伴互毆,我倒要看看皇上會站在哪一邊!”
被顧淺依的眼神看著,陳德勝有一瞬間的心虛,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常態:“你還妄想能告咱家一狀嗎?”
說著陳德勝慢慢走近顧淺依和錦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一巴掌扇到了錦佑的臉上:“什麼樣的廢物教出什麼樣的兵!咱家跟著皇上大殺四方的時候,你們都還在奶娘懷裡呢!少癡心妄想了!都給咱家把皮子緊著點!下午咱家來驗收!”
顧淺依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陳德勝就和太子一乾人等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本就暈頭轉向的錦佑,被打了一巴掌更是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眾人都國了上來想關心他的傷勢,顧淺依皺著眉:“你們先回去訓練吧,彆回頭又落人口實了,阿武你跟我一起扶著錦佑去找大夫看看。”
阿武點了點頭就扶在了錦估的左邊,三人一起往大夫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