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依隻好愣在那裡不說話。
李重錦將藥倒入一旁的花盆中,清了清嗓子:“王妃您喝完了便趕緊休息吧,我先走了。”
軍帳外響起一點點難以捕捉的腳步聲,李重錦豎著耳朵聽了又聽之後,才把碗放下,鬆了一口氣。
“小重錦,這是演哪一出啊?”顧淺依不解道。
“您這藥裡被人摻了東西,所有聞起來才會特彆苦,鬆濤之前應該沒聞出來。方才我聽到外麵有輕微的腳步聲,想必就是下藥之人在外麵偷聽。”
李重
錦頓了頓接著:“王妃這藥裡不知摻了什麼,再喝下去恐怕會有危險。”
顧淺依聽後不禁皺眉,思索的問:“是何人想要害我?”
“恐怕害您的人跟害王爺的人是同個。”
顧淺依頓時想到了一個嫌疑人,挑眉:你是說那個失蹤的唐荊?”
李重錦露出少有的精乾:“現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王妃若是想要抓住他就得先順著他的劇本演下去。”
依:“你是說裝病?”
顧淺依問道,演戲什麼的,她最會了。
“我一會先帶著藥渣去城中的藥鋪問一下,看看這藥喝久了會有什麼症狀。”
顧淺依誇獎:“小重錦,難得見你這般聰明!居然還能想到這種好法子。”
李重錦嘿嘿一笑:“那不是跟您待久了學會的嗎?我先去城中的藥鋪了,王妃您先休息吧。”
顧淺依一覺醒來,李重錦已經帶著答案回來了。
“這麼說,這個藥若是喝的時間長了,我便會神誌不清、瘋瘋癩癩,甚至可能永遠昏迷?”
顧淺依震驚,竟然有人對她下此狠手。
李重錦點點頭:“所以王妃隻要裝出這個樣子便好了。”
三日之後,王妃昏迷的消息傳遍整個軍營,齊王失蹤,生死不明,齊王妃昏迷不醒,性命危在旦夕。
一時之間整個軍營都人心惶惶,不知情的鬆濤緊張地直跳腳,“醫師,王妃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醫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王妃這病來的奇怪,老朽看王妃脈象平穩,似乎沒什麼大事的樣子。”
“可是王妃自昨晚睡下,就再也沒有醒來過,怎麼都叫不醒1要是再這麼睡下去,沒病死都會餓死。”
“這個還需再觀察幾日,若是王妃還曾醒來,再來找老朽一次。老朽這裡先開張方,看看王妃喝下之後能否轉醒。”
“那醫師這邊請。”
醫師很快就開好方子,
李重錦從鬆濤手裡搶過單子:“王妃的藥就交給我吧!”
鬆濤無奈,隻好讓李重錦去熬藥:“那你抓藥的時候小心一些,彆抓錯了,到時候喝出事來就完了。”
偷偷躲在角落裡的唐荊聽到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就是今晚了,齊王妃,今晚你就去陪林大人吧。那樣,他在黃泉路上就不會孤單了。”
夜晚,守在帳外的將士正偷懶打著瞌睡。
一道身影躡手躡腳地越過守門的將士,悄悄溜進帳中。
唐荊把刀舉過頭頂,一邊笑著一邊張大了眼睛說道阿荊:“齊王記,去死吧!”
早有準備的顧淺依猛地睜開眼,對著唐荊道:“站住彆動!”
唐荊的手腳頓時失了控一般,任憑他怎麼用力,都動不了。
門外扮成守門將士的李重錦來到帳中,一邊打著哈哈把唐荊綁起來,一邊說道:“他再不來我真的要睡著了。”
“綁好了人就趕緊把鬆濤他們叫來吧。”顧淺依吩咐道。
被綁在椅子上的唐荊顯然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瞳孔驟縮,張大著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還在睡夢中的鬆濤和陳廣平等人莫名被叫來,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
鬆濤看著眼前無事發生的顧淺依,滿臉的震驚:“王妃您身體好了?那個醫師的藥竟然這麼管用?!”
“我一直都是好的,之前昏迷不過是我裝出來的。騙了你們大家,著實有些不好意思。”
顧淺依笑著解釋。
鬆濤還在獨自反應,陳廣平揉了揉睡眼,難以置信:“唐荊?為何你會在這裡?”
唐荊閉著嘴一個字都不說,李重錦說道:“這個人想要害王妃,在王妃的藥中下了藥,可惜被我發現了。我便和王妃商量著,想了裝病這個辦法抓住幕後凶手。”
唐荊這才開口,呸了一聲:“什麼幕後凶手!這個女人和齊王才是凶手!他們兩是殺害林將軍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