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傍晚,夕陽浮光掠影,蟬鳴悠遠綿長,樹影斑駁在地板上落下一道道光圈。
“老婆,我們出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麼?”林嘉樹從背後圈住夏天無,頭靠在他肩膀上。
夏天無把手裡的衣服仔細疊好放在櫃子裡,轉身攬著他坐在地板上:“我都行,你前兩天不是說想吃火鍋,要不我們晚上去吃火鍋?”
“好。不過先說好了啊,今晚我請你。”林嘉樹親了親男人的臉頰,抱怨的說到:“最近都是你在花錢,我是你老公,你連瓶水都要搶著付錢。”
夏天無給他捏著肩膀,輕笑著:“林大少爺跟著我住小房子,我總得照顧好你呀。”
林嘉樹抬頭懲罰性的咬了咬他嘴唇:“你叫我什麼?叫老公。”
夏天無大了他五歲,怎麼叫的出口?
他扣住林嘉樹的後腦勺,想借親吻躲過這個話題。
美人計屢試不爽,每回林嘉樹都沒抗住他的美色,這回他吸取經驗,手心擋住男人的唇,推著他:“喊老公,不喊不給親。”
“那不親也不喊行不行?”夏天無心下暗道一句,小男人長大了,不好騙了。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喊。”
“我也是男人啊,我喊你……不是太奇怪了嗎?”
“那我喊你老婆你都不覺得奇怪。”
“……”夏天無不僅不排斥林嘉樹叫他老婆,甚至覺得很甜蜜,但是讓他叫林嘉樹老公,哪怕開船時狂風暴雨他都沒好意思叫。
林嘉樹另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兩個人麵對麵貼的很近,能清晰看到對方眼裡的彼此的影子。
或許是情事養人,夏天無越來越妖孽了。
這麼近的距離都看不到男人臉上的毛孔,冷白的皮膚在夕陽下鍍了一層金色,長長密密的睫毛下桃花眼裡有光影跳動,如神明少年般驚豔。
旁人常說審美疲勞,林嘉樹覺得,那肯定是不夠好看。
如果生成夏天無這樣,每一幀每個角度都是不一樣的美麗,哪會有什麼審美疲勞?
兩人那天從酒吧回來重新開始後,林嘉樹已經在夏天無家裡住了快一個月了。
一個月的時間說來算不上長,但這一個月早晨睜開眼懷裡是林嘉樹,晚上閉上眼懷裡是夏天無,一天24小時的朝夕相處讓兩個沒那麼熟悉的戀人變得親密無間。
白天熱,兩人都沒有出門的念頭,自己在家做飯。
林嘉樹學東西快,筷子都沒洗過的人,會幫著夏天無洗菜切菜,會認真看夏天無做飯,然後學幾個沒那麼複雜的菜露幾手。
晚上有時候自己煮飯,有時候出去吃飯,飯後兩人在街上牽手散步,在公園打打球,去超市逛一圈。
日子簡單平淡,夏天無原以為林嘉樹沒兩天就會嫌無聊,沒想到林大少爺絕口不提回家,蕭逸他們叫了他好幾回去喝酒,他一次沒去。
林嘉樹摟住男人的脖子撒嬌著“你叫一句我聽聽嘛。”
二十歲的“小”男朋友,這段時間作息規律,臉上長了點肉,眼睛長而圓,不說話時淡漠驕傲,撒嬌時候又有小孩的無辜,這種帶著青澀的英俊,夏天無話到嘴邊,怎麼都喊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