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無搪塞過去,讓夏無憂好好玩,他學習壓力大,偶爾出來玩一次總要玩的儘興才能用更好的狀態投入到下一個階段。
夏無憂不是死讀書的書呆子,他幾乎是沒有任何過渡就融入到顧鈞的圈子裡,學習的時候兩耳不聞窗外事,玩的時候也是玩的開,從不會像夏天無這般掃興。
夏無憂擔心夏天無想陪他回去,夏天無笑著和他保證他沒事,讓夏無憂明天中午回來吃飯後掛了電話。
蕭家的司機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叔,姓黃,這個年紀的男人,他家裡的孩子跟夏天無差不多大。
當司機原是要少看少說,萬萬不可隨意去打聽主人家的事,老黃給蕭家開了大半輩子的車,自然懂規矩。
老黃一個多月來經常過來接蕭逸和夏天無,他一個有些古板的人都知道他們家少爺想做什麼,私底下跟蕭家老爺子彙報過。
蕭家沒當回事。
蕭逸愛玩,但他有分寸。
他們這種人家,能隨意玩的也就結婚前的這幾年,隻要不做什麼強奸,吸毒之類的違法犯罪行為,蕭家不會管的太嚴。
包括蕭逸和林嘉樹爭夏天無,在蕭家眼裡也不過是男人爭風吃醋的小事。
從古至今,男人天性喜歡爭搶,哪怕隻是一顆大白菜,越多人爭搶越來勁。
就像青樓裡的花魁,彆管是不是國色天香,總是得爭一爭才能賣出好價錢。
爭男人和爭女人沒有本質上的差彆,總歸是時間到了,蕭逸乖乖回歸正道結婚生子就行了。
老黃從後車鏡頻頻看了好幾眼夏天無,於心不忍地問道“孩子,你要去醫院嗎?”
“不用。”夏天無靠在車窗上輕聲回著“叔叔,你彆和蕭逸說。”
“那去買點藥吧?前頭就有家藥店,你還是吃點藥比較好,”老黃關切地說道“你看起來很不舒服,我覺得你去醫院看一看更保險一些。”
從父母意外身亡以來,夏天無就再沒有感受過長輩的關懷。
老黃出於好心的幾句話,夏天無差點哭了出來,他強忍著眼淚,搖搖頭“叔叔,我沒事,剛才喝了點酒,所以有些難受。”
“年輕人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少喝點酒。”老黃沒再多勸,給人打工,份外之事不可多言。
一路平平穩穩地到家,夏天無強作自然地下車和老黃道了謝。
回到家,連洗漱都撐不住,夏天無昏昏沉沉地躺在沙發上昏睡過去。
快十二點的時候,夏天無冷醒了,想起來洗個澡去床上睡,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坐起來都費勁。
果然是年紀大了,發燒不吃藥都扛不過去了。
夏天無腦袋疼的厲害,身上燙的皮膚都泛紅了,偏偏又冷的直打哆嗦。
林嘉樹,我好想你。
夏天無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紅色感歎號,有什麼液體一滴一滴地從眼眶裡溢出來。
我最愛的少年,我們真的走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