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小師妹放心,他既然是惡意之徒,我不會放過他。”
對自己或者虞悠悠心懷惡意,而且看那年輕人在宮中熟稔的樣子,明顯在這裡蟄伏已久,讓楚行雲相信他毫無所圖簡直就是笑話一樣。
不知那年輕人的底細,楚行雲並沒有立刻發難,而是細細地準備好各種陣圖與法寶,順便擦了擦長劍,把一切都準備好,務必不會讓那人走脫。
他正戒備那年輕人的時候,此刻年輕人卻正在皇宮最奢華之處,站在雙眼昏花卻依舊充滿威嚴與銳利的昭帝麵前,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老年帝王。
他太老了,又努力想要做出有威嚴,能夠震懾一切的樣子,就仿佛垂垂老矣的雄獅,明明已經力有未逮,卻還是想要收攏住自己掌控的一切。
凡人的貪欲。
年輕人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看著麵前的帝王,淺淡的笑容多了幾分信心。
“你說……”安靜的宮室之中隻有他們兩人,昭帝模糊混濁的眼睛看著這個修真者。
那麼年輕英俊的樣子讓他忍不住露出幾分嫉妒,冷冷地說道,“你說能夠延續朕的壽元。可朕憑什麼相信你,你覺得朕會為了那幾百年的壽元出賣自己的至親?”
他提到楚行雲的時候又生出幾分陰沉,年輕人挑眉,看著依舊嘴硬的帝王淡然說道,“這交換對陛下來說並無壞處。今日你已經試探過他,就知道他的態度,他並無為陛下開疆拓土,助陛下一統諸國的想法。而且,他又不肯幫你延續壽元,既然他什麼都做不到,毫無價值,陛下倒也不必記掛曾經的兄弟之情。”
這觸及老年帝王的痛處。
今日他的兩個要求,楚行雲一個都沒答應。
“他與朕,與楚氏皇朝離心……”帝王喃喃,卻很快停住,不肯讓那年輕人看破自己的心情。
年輕人笑意更甚。
“翟供奉……”
“在下真名皇甫州。”隱姓埋名潛入這楚氏皇朝,自然是有極大的圖謀。
如今圖謀將成,他倒是更希望讓這些凡人知道自己的本名。
皇甫州眯起眼睛看著這冷哼了一聲的帝王,想到今日在宮中所見姿容優越的楚行雲,眼神陰沉。
他出身於這一界最高貴的血脈,乃是大衍皇族出身,又天賦了得,如今不過百歲就已經是元嬰巔峰的大修士,在外也是一方人傑。
他本該名震此界,成為人人稱讚的年輕俊傑,可楚行雲就仿佛一輪破天而出的太陽,他現身於此界,所有的天才都黯然失色。
這世間之人隻知楚行雲,再也看不見彆人。
就算看見彆人又怎樣呢?
不過都是一句比之楚行雲稍遜一籌。
就仿佛無論是誰,都比不上太古宗宗主首徒。
可憑什麼?
明明楚行雲不過是凡人血脈,沒有半點修真者的傳承。
哪怕是皇族出身,可一介凡人的皇朝,又怎敢與威壓一界的大衍皇族相提並論?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凡人出身的家夥,奪走所有人的光輝。
而且皇甫州有真切的預感,隻要楚行雲一直都在這修真界,就沒有旁人的出頭之日,他會永遠壓在他的頭上。
這讓自傲且充滿野心的皇甫州不能忍受。
他籌謀數年蟄伏於這楚氏皇朝,觀察著皇族中每一個人的言行舉止,知道他們每一個人想要什麼,就是為了能夠讓楚行雲同室抄戈,讓他飽受痛苦,然後在痛苦中徹底拔除這個礙眼的人。
如今,眼見昭帝動搖,皇甫州聲音更加蠱惑,看著他蒼老的眼睛輕聲說道,“隻要你動一動手指,就能得到數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