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點頭,攥著小爪子充滿鼓勵地看著那中年人,又急忙看向臉色鐵青氣得喘不過氣的溫世,乖巧地說道,“祝福!”
那天在宮氏族地,溫老不是邀請她參加婚宴,可開心了麼?
現在她願意祝福他們兩位了。
這熊孩子要不是出身顯赫,是虞宗主的獨女,恐怕就得挨頓毒打。
溫世從前時常聽宮妙華跟自己抱怨虞悠悠這孩子不好,還覺得她誇張了。
可現在,他看著這肥崽就覺得心口一股火。
太氣人了。
這是怎麼養出來的孩子,怎麼這樣咄咄逼人,這麼任性狂妄不知禮數?
這是她一個孩子有資格開口的地方麼?
她難道不知道他們都是她應該尊重的長輩不成?
他隻恨這小崽子上躥下跳,可溫老卻隻聽到楚行雲的稱呼心裡咯噔一聲。
楚行雲素來禮數周到,可剛剛隻稱呼“道友”卻不見尊稱,可見是真的與溫孫兩家起了芥蒂。
此時他麵上漲紅,隻覺得眾人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丟臉萬分,努力顫抖著手,對那正用驚訝目
光看著幼崽的彩衣美人勉強說道,“既然阿儀與阿容都不願意,那這婚事就作罷了吧。這婚事,都是,都是溫世這孽障一時鬼迷心竅……”
他成名日久在修真界頗受尊重,很多年沒有這樣屈辱過,卻還是不願在旁人麵前弱勢,撐著體麵顫聲說道,“讓你們姐弟受了這樣大的委屈,日後溫家好好補償你們。”
“溫老?”那孫家中年人聽說婚事不做數了,頓時急了。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如今我才明白這個道理。至於賓客……不必擔心這件事,我會將此事原委說給他們不會讓孫家為難。”
溫老頓了頓,一邊拉著臉色陰沉的溫世離開,一邊說道,“快些接你們老祖回來吧。”
他勉強說了這些也就不再多說,匆匆地走了。
虞悠悠見溫老父子就這麼離開,竟息事寧人沒鬨大,探頭探腦了片刻,又去看不肯接她孫祖祖回家的孫家人。
孫家中年人不由垂頭,不敢去跟這狂妄又惹不起的頂級熊孩子對視。
幼崽目光所及,所有人都避開了她的目光。
“多謝今日道君與宗門援手,若非有諸位,我今日就要與那畜生同歸於儘。”孫青容這才不習慣地扯了扯身上的彩衣。
見那孫家中年人帶著人躡手躡腳地走了,他告了一聲罪先去換了一件衣裳,回來後就更是一個姿容俊麗的美貌少年。
他身後跟著一個同樣很美麗的女修,楚行雲便對虞悠悠說道,“喚一聲師姐就是。”
“師姐。”虞悠悠叫了一聲,見那美麗女修上前,忙伸出手跟她握握爪。
這女修正是這次婚事的主角孫青儀,見了幼崽對自己伸手,她下意識伸手握了握她軟乎乎的小手,又給敖辛與楚行雲施禮。
這姐弟倆都是美人,隻是孫青儀眉目更溫和,孫青容不知是因強行出關控不住境界還是怎樣,身上銳氣逼人。
楚行雲也不問他們姐弟之前是怎樣躲藏怎樣調換身份,隻說道,“師尊命我接兩位回太古宗。”
“多謝道君。”孫青儀便說道,“有一位堂妹,就是幫我們姐弟投了求救信的那位,這次前往太古宗不知可否也帶上她?不然我恐日後家族清算,她要受磋磨。”
他們姐弟被關了起來無力求救,要不是這樣也不會求
救信直到這時候才到了太古宗。
還是她素日交好的一位堂妹到底不忍見她受折辱,冒著被家族處置的風險偷偷出門去了太古宗門下的一家大商鋪,送了求救信,才讓楚行雲能及時趕到。
他們姐弟能得救,孫青儀也不可能忘記自己的堂妹,楚行雲微微頷首。
這也不是什麼大麻煩。
最大的麻煩本以為會與溫家衝突,畢竟這婚事被他給拆了,溫家就會很丟臉。
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