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出身何方,做錯都要問罪。”楚行雲冷淡地說道。
彆說當日大衍皇朝的皇甫仲已經提過對眼前這人的厭煩,撇清乾係。
就算大衍皇朝依舊承認這皇甫州,他今日為惡,害了無辜者的人命,也當抵命。
他不會因為畏懼大衍皇朝就忘記公道二字。
隻是看著皇甫州半晌,楚行雲又慢慢將手中靈劍放下。
見他放下靈劍,皇甫州頓時鬆了一口氣,當他畏懼大衍皇朝的勢力,又露出幾分得意地說道,“楚行雲,你倒是有幾分眼色。”
他如今隻剩下元神,言行就不如從前一般謹慎。
楚行雲卻沒說話,隻掏出一個玉瓶,對著得意洋洋的皇甫州輕聲說道,“這樣殺你過於便宜了你。你對那些無辜之人造成怎樣的痛苦,就怎樣贖罪吧。”
更何況,他又想到皇甫州身上還牽掛著他背後那仙階強者的秘密,沒搜個魂豈不是可惜?
物儘其用麼。
那玉瓶對準皇甫州的瞬間,後者頓時驚慌起來,尖聲叫道,“仙子救我!”他聲音刺耳,傳出極遠,然而夜空萬裡卻無人應
答,顯出一片死寂。
這樣安靜,沒有半分靈氣波動,皇甫州眼裡不由露出一絲絕望,怒聲吼道,“先祖,都是我的過錯,我願進入神魔塚,為大衍效命!”
他麵對那玉瓶隻覺得恐懼,知道那必定是不凡之物,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就對著天上大聲叫道。
他知道如今能救自己的隻有誰。
如今才想起自己的血脈從何而來。
然而就在楚行雲頓時心中一凜,防備他口中的來自於大衍皇族的先祖,半晌,夜空之中卻依舊寂靜一片。
皇甫州今日呼喚了兩個存在,卻沒有一人對他側目。
幼崽頓時幸災樂禍。
“就這?”
她就說這皇甫州之前都是吹的。
書裡給他講得明明白白。
什麼大衍皇族……挨打的時候根本沒人理會。
就見楚行雲瓶口一縷寶光,那皇甫州的元嬰慘叫一聲被卷入其中。
楚行雲將玉瓶塞緊,看見虞悠悠眼睛亮晶晶地伸出小胖爪來準備接過,失笑,到底將那玉瓶交給對皇甫州格外感興趣的幼崽,和聲說道,“這玉瓶之中有極寒之冰,極熱之炎,名為冰火瓶。將人攝入其中,就烈火加身,又有極寒跗骨,曆經無數折磨化為血水。”
那是對有肉身的,如今皇甫州隻剩下元嬰隻會更加淒慘。
他將旁人的性命視若草芥,那楚行雲也準備讓他嘗嘗什麼是求死不能。
虞悠悠急忙用力點頭,覺得這香噴噴的小瓶子果然有神妙之處,耳朵動了動,果然能從瓶子裡聽到皇甫州慘烈淒慘的叫聲。
唯恐他的元嬰遭不住,善良的幼崽還念念有詞說道,“要努力。堅持住!”
堅持住!
這話說得好可惡啊。
皇甫州哪怕隔著玉瓶都聽到這等沒心沒肺的話,那無數的火焰糾纏在他的元嬰上,燒得他劇痛無比。
火焰散去,又頃刻有寒冰刀割附著而來,將他的元嬰一片片切碎落入火焰之中燒毀。
元嬰乃是修真者最脆弱敏感的本源,一刀刀挨下去,已經讓皇甫州哀嚎起來。
他哀嚎聲落入虞悠悠的耳朵,小家夥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