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見他竟然嘔血,幾乎要摔倒,顯然受到重創,邙山妖後急忙扶住他緊張問道,“是上次……內傷還沒有恢複麼?”
白術上次窺視魔神之影後就一直很虛弱。
她不由自責說道,“都是我的錯,不該不顧你靜養非要帶你出來。”
她覺得是因為自己自以為是,才會如此。
然而清雋妖族卻攥住邙山妖後的手臂,哆哆嗦嗦地問道,“那裡是誰?”所謂目盲,不僅是眼睛,就是神識都無法分辨。
他隻能模糊視物,邙山妖後下意識看向他指點的方向,見指的是幼崽們的地方,便安慰他說道,“是安安。”
“還有呢?”清雋妖族急切問道。
他已經露出恐懼之色。
邙山妖後看著他那張恐懼的臉,不由自主將那一日,他雙目流血在洞府之中哀嚎翻滾的畫麵聯係在一起。
她往玄安安的方向看去,就見幼崽們正都好奇地歪頭看來,心中疑惑,然而落在一人身上,又露出幾分了然。
“那裡還有敖辛。”黑衣男子翹著二郎腿坐在虞悠悠的身後斜著眼睛正看過來,一副要上天的樣子。
邙山妖後想到黑龍是條天魔階強者,倒是覺得白術敏銳……他能對對麵感到恐懼,如同撞見魔頭……那敖辛算起來確實算得上是個魔頭。
且據說敖辛曾進出神魔塚,雖然已經是很多年前,不過殘留的氣息大概才是讓剛剛經曆過魔神的白術感覺到恐懼。
她說得輕快,清雋妖族激烈喘息片刻,捂著眼睛許久,輕聲說道,“妖後見諒,許是我最近太緊張的緣故。”
他曾於天機之中直麵魔神,所以有些風吹草動就緊張得不得了。
這倒情有可原。
邙山妖後更加擔心他,忙命兩名妖修送他回去休息,又對依舊關切看著這邊的幼崽們擺了擺手,讓他們自己去玩耍。
虞悠悠這才收回目光,小聲說道,“他在害怕。”甚至在離開的時候,那清雋妖修竟避開了往這邊看,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小家夥兒耳朵好使,剛也聽到邙山妖後的話,就抬頭看自己靠著的敖辛。
見黑衣男子英俊有餘良善不足,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就點了點小腦袋說道,“原來如此。”
原來是妖族弱小,害怕她家大黑龍哇。
可見她家大黑龍威風!
幼崽與有榮焉,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脯。
玄安安卻都跟邙山妖修關係很好的樣子,探著頭小聲碎碎念說道,“白叔修為尋常,身體也弱,所以這次窺視魔神受傷很嚴重的。”
雖然妖修號稱有上古白澤一線血脈,可其實這血脈已經極為稀薄,於修煉上就很普通,更倒黴的是卻還能擅長窺視天機。
若不是托庇於邙山妖王羽翼之下,這弱小卻又有強悍的天
賦的妖修恐怕會被關起來天天窺視天機。
窺視天機風險很高。
就比如這一次,窺視到魔神,連命都差點搭進去。
“不過爹爹和娘都沒想到,白叔竟然還有可能重見光明。”
玄安安擔心家中長輩,沒法安心跟虞悠悠玩耍,很快就準備回家。
反正回頭還能一起玩,約定了明日見麵也就罷了。
虞悠悠目送金色小龜快快地往回跑,又回頭看了看敖辛,仰著小腦袋偷笑。
敖辛罵了一聲白術膽小如鼠。
不過又有些自鳴得意。
不過是看見他就怕得嘔血,黑龍怎麼這麼驕傲呢。
小金龍蜷縮著龍尾盤在虞悠悠的腦瓜頂兒一聲不吭。
待過了幾日玄安安來找虞悠悠玩耍,知道那位窺視天機的清雋妖修已經閉關靜養。
虞悠悠與他又不認識,禮貌地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