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潘義求情的話來不及出口,趙氏手裡的柴刀毫不猶豫砍上他的脖頸。
帶著滿腔怨恨與不甘,潘義瞪大眼眸漸漸沒了生機。
趙氏提起柴刀,突然發出一聲幾乎刺破耳膜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小義!你怎麼了小義!啊啊啊!”
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自覺想要捂住耳朵。
張強聽到叫喊,奮力撥開混亂的人群,想往那處擠去,卻不曾注意有一根打了結的繩子正對他兜頭照罩過來。
繩子套住脖子的瞬間收緊,但他畢竟是個身強力壯的漢子,潘忠和潘孝兩個十來歲的小孩根本無法將他拽倒。
王冰兒見狀,飛撲過去幫著拉繩,這個小的也趕緊跑過來幫忙。
他們雖然年紀不大,人卻不是傻的,他應該就是這些山賊的頭頭。
所以幾個孩子有一個算一個,都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張強是個壯漢沒錯,但對上六個孩子拚儘全力,仍然有些吃不消,加上還有聽到動靜的潘大金父子。
這兩人現在已經殺紅了眼,擋在仇人麵前的青壯皆逃不過被他們亂刀砍殺,即便身上已經掛彩,鮮血直流,但他們的眼裡隻有被繩子勒的麵色醬紫的張強。
混戰許久,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好在來的山賊死的死、重傷的重傷,已經沒有多少還站著。
等這群山賊發現時候,為時晚矣。
潘盈盈乾脆利落一刀解決麵前的青壯,附近空出一大片地方。
她仰頭看向馬車上仍然乾淨清爽的於朝生,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麼她在底下搞得渾身狼狽,他還能維持乾淨體麵?
“下來!”她惡聲惡氣,發絲混著細汗和血跡貼在臉上,不複平日的明媚,但這樣的戰損狀態,卻無端讓於朝生覺得此刻的她非常有魅力,心不自覺漏跳一拍。
意識到自己竟然覺得這惡婆娘有魅力,於朝生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他肯定是瘋了!
繃著臉跳下馬車,隨手抽出自己的大刀,他得去殺幾個山賊冷靜冷靜。
於朝生的刀很快,每一刀都刁鑽無比,潘盈盈垂下眼簾,看著那些死人身上的刀痕,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這怎麼…這麼像…操!
反應過來,潘盈盈握緊手裡的大刀,恨不得上去就給那道身影狠狠來上一刀。
竟然是“承影”這個癟犢子玩意兒!
在國外她們鬥了整整三年,沒想到仇人竟是他頂頭上司?
潘盈盈在國外的時候還有一個代號──“寒月”。
她和“承影”隸屬同一個組織,兩人是一個是刀榜第一,一個是劍榜第一,是組織裡的神話,也是從來沒有見過麵的死對頭。
刀組和劍組常年因為搶任務明裡暗裡鬥得不可開交,本來她要在三年一次的內部比賽上和“承影”光明正大打上一場,讓劍組的知道刀組才是最屌的,不想“承影”突然退出組織,杳無音信。
“承影”走了,她也覺得沒意思,乾脆退出組織回國養老,進了一直資助她讀書的於家公司,從小職員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