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朝生看她一眼,決定開導這個鑽進牛角尖的女人,“你擔心的問題都不是事,大不了到時候不滿意再把人踢出隊伍就行,彆忘了咱們一個是惡人花,一個是混不吝,就算真把人攆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你懂什麼?那些人是這具身體的血親,我既然繼承了這具身體,和這具身體母親的財物,真不管哪說得過去,這都是因果。”潘盈盈想了想,她也真是這麼想的,殺過很多人不代表她就是個冷血動物。
於朝生詫異的盯著她,眉毛挑得老高,“嘖嘖”出聲,“看不出來咱潘姐還信佛啊!”
潘盈盈提腳就踹,她最看不得這小子這副樣子,“老娘跟你說正經的!你扯什麼犢子!”
“哎哎哎!彆踹彆踹!咱好好合計合計就是,彆發火啊!”於朝生躲開她踹過來的腳,腦子開始飛速轉動。
人家柳明軒對他挺大方,見麵禮就給了500兩銀票,他覺得還是可以想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兩人鬨了一會兒,又一起坐在山坡上開動腦筋。
山坡上枯黃一片,少年少女一身青衣,像是這片枯黃裡煥發的勃勃生機。
於秋兒的聲音在坡底下響起,“小叔小嬸,吃飯啦!”
“來了來了!”於朝生應聲,姐倆好的挽著潘盈盈的胳膊朝下走。
“舅舅那邊還有糧,離垚城還遠,路上也不一定會發生什麼意外,真要帶上他們,也得先過了前頭三座縣城。”因為三個縣城以後才是重災區。
於朝生暫時也沒辦法,隻能這麼勸慰。
潘盈盈點頭,她也是這樣想,柳家那一家子病患,估計熬不過重災區。
這頓飯吃得簡單,剛吃過飯不久,流放隊伍就到了。
他們在不遠處紮營,有條件的自己生火做飯,沒條件的就隻能等著領官差提供的雜糧饅頭。
梁燁再次主動過來跟於朝生他們打招呼。
於朝生態度熱情,順勢提出想和他們同路走一截,梁燁隻驚訝了一瞬,隨即就明白了。
這一行逃難的人隻有20多人,前頭的重災區必然很亂,和他們這些官差一起走更為安全。
梁燁沒說不允許,相反他心裡還挺高興,主要是這一行人有本事啊,他都注意到了,這些人有水。
雖說要花錢買,但一路上他們從流犯收上收了不少孝敬,每個官差的錢包都很鼓。
他當即提出想買些臘肉的事,彆以為他沒聞到,這些人身上個個都有肉香。
於朝生去隊伍裡說了一聲,誰家有多餘的臘肉,這會兒就可以勻出來賣了。
劉菊花第一個跳出來,甚至還提了一隻風乾雞,都是潘盈盈教的做法。
嗯,潘盈盈口述,她們動手做。
家家戶戶都囤了十來隻。
梁燁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更加高看了這一新人幾分。
等梁燁提著臘肉和風乾雞回去,流犯們開始蠢蠢欲動。
梁燁不是那起子刻薄的人,孝敬他收得夠多,也該適當給這些流飯們一些甜頭。
“我看那邊東西不少,有想買的,各家派一個人去問問,不過賣不賣,就是彆人的事了。”
聽梁燁這麼說,好幾家家底子厚的都派了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