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帶著小丫鬟進門,不露聲色又極其快速的把雅間裡的人打量一番。
款式雖說和京城時興的不同,但料子極好,尤其是那對年輕男女身上的蠶絲,色彩濃烈豔麗,比鋪子裡最貴的那一匹看著還要好些。
年輕女子頸間戴著金項圈,項圈下綴著一顆龍眼大的珍珠,色澤瑩潤,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男子長身玉立,腰間隨意彆了把檀木折扇,一般這種扇子都是女子在用,但在他身上也不顯突兀,束發的玉冠上也綴著一顆拇指大的珍珠。
他們一行人看著並不似暴發戶一般,什麼貴的物件都往身上套,那三個小姑娘穿著一模一樣的衣裙,身上沒有飾物,隻耳朵上戴著米粒大小的白珍珠。
連那做嬤嬤打扮的婦人同樣氣質不俗,腕間不經意間露出一串粉色珍珠,丫鬟和小廝也穿的是細棉布。
這掌櫃的不知道的是,最近潘盈盈看的裡有開蚌的情節,她也迷上了,在商城裡買了不少珍珠蚌出來開盲盒,亂七八糟的珍珠在空間裡堆了好多,隊伍裡所有人都被她送了一些。
“不知貴客是需要成衣還是布料?咱們‘富貴布莊’不論成衣和布料,在京城都能排得上號。”
掌櫃的臉上堆笑,衝於朝生和潘盈盈行了一禮。
她身後的小丫鬟萍萍也跟著行了一禮。
於秋兒對她揮揮手,萍萍眉眼彎彎,衝於秋兒眨了眨眼。
於朝生看了潘盈盈一眼,對掌櫃的道:“有什麼好東西,隻管拿出來瞧瞧。”
這模樣,跟他穿越前的富家公子做派沒什麼區彆,但恰好是掌櫃的最喜歡的模樣。
她笑著“哎”了一聲,對門口招了招手,立馬就有兩名丫鬟進來,要為潘盈盈和於朝生量尺寸,於朝生擺了擺手,“為女眷量就行,我的尺寸一會兒報給你。”
他在外可是非常守男德的,哪能讓彆的女人近他的身,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他自覺得很!
於朝生朝潘盈盈揚了揚下巴,意思是“你看,我多愛你,我都不讓彆的女人給我量身。”
他一個眼神,潘盈盈就明白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在心裡說了句“神經”。
量完尺寸,一群小丫鬟帶著成衣和布料魚貫而入。
三個小姑娘簡直挑花了眼。
潘盈盈說了,在三樓給她們一人買三套,三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龍二幫她們拍了板。
於朝生和潘盈盈這邊就簡單多了,於朝生跟點菜似的,隻有兩三套顏色過深、款式稍微老一些的,其他的“全都包起來!”
潘盈盈:……
這剛繼承了一大筆遺產的人就是不一樣,買東西都格外大方。
三樓買完還不算,又把二樓的貨掃蕩了一遍,隊伍裡還有那麼多人呢,總不能光他們幾人洋氣了,家裡人還做土包子吧。
從“富貴布莊”出來,又往從掌櫃那裡打聽的“金寶閣”而去。
“金寶閣”是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據說當今皇後娘娘入宮前最愛它家的首飾。
柳明嫵站在二樓,看著“富貴布莊”的管事那張風韻猶存的臉笑成菊花,扯了扯帕子。
待看清她送出來的人的麵容後,驚得手一抖,上好的絲帕落到地上。
她的鋪子就開在“富貴布莊”對麵,搶過對方不少生意,她之前還可惜這一行人徑直進了對麵鋪子,這會兒隻餘慶幸。
盈盈不是在西北嗎?怎麼敢來京城?是因為蕭慎?可她不是都已經稱王了嗎?她不怕蕭慎下黑手?
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再抬眼時,幾輛馬車已經從這條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