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京官家中再失竊,萬通終於得以回了一趟家。晚上剛摟著新納的美妾要親香,小女人就委委屈屈說起主母給其他兩名姨娘送了琉璃珠串的事。
萬通實在見不得嬌滴滴的美人流淚,打發自己小廝去打聽,得知西市來了一波外地來的商人,專賣琉璃珠串。
且這珠串都裝在小匣子裡,能買到什麼款式,全看自己手氣。
萬通一聽就來了興致,一口答應美妾,明天親自去買上十盒八盒,回來讓她自己開。
小廝忍了又忍,還是沒敢說那珠串盲盒50兩一個。
西市。
一處攤位被圍得人山人海,梁燁幾人正在維持著秩序。
綠梅手持銅鑼,用力一敲。
“今天手串盲盒1000個,珠串盲盒500個,先到先得!存貨不多了嗷!”
有名穿著寶藍綢緞衣裳,作員外打扮的中年男子順勢接了一句,“就這點量還不夠咱幾個分的,把存貨都拿出來唄!”
綠梅一手叉腰,“那不能夠!咱們從那麼遠的地方上京城,又不是隻做這一回生意,主要是為了給家人們送福利,也為了打開銷路,讓家人們知道咱們主打薄利多銷的‘秦氏琉璃’。”
潘盈盈和於朝生坐在後頭的馬車上,聽綠梅嘴皮子這麼溜,不由彎起唇角。
不經意間扭頭,注意到圍觀人群裡戴著麵紗的女子。
“朝生,你認認,那是不是你大侄女?”她輕聲開口,用手肘拐了拐於朝生。
於朝生沒意識到潘盈盈說的是誰,張口就來,“小春來了?”
他伸著脖子看了一會兒,沒找到小丫頭的影子。
這段時間三個小姑娘跟幾個老太醫學著製丹藥,三天兩頭見不著人。
潘盈盈一腳踩到他腳背上,壓低聲音道:“彆東張西望,免得被看到了,我說的是寶丫,就是於老大家的於寶珠!”
於朝生一臉問號,眯著眼在人群裡掃視一圈,總算看著了人。
“是那丫頭。”
畢竟是原身記憶裡最討厭的人,他記得清楚著呢!
於寶珠,於老大的小女兒,小名寶丫,曾在於家住過十來年,經常當著原身的麵出言奚落,還故意做壞事推到原身身上讓其背鍋。
潘盈盈想起她和鎮國公府某管事兒子的事,估計已經無疾而終了吧。
那些管事和家眷前段時間好像都已經被流放了。
“那丫頭心思不正,小小年紀,嫉妒原來的於朝生受寵,住老於家的時候沒少做壞事讓於朝生背鍋。”於朝生低聲解釋了一句。
潘盈盈點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如果於朝生想報複回去,她會支持。
“我什麼都不用做,就於老大那樣的人,隻會把自己作死,咱們隻需要看戲就行。”於朝生嗤笑一聲,他看到後麵的方氏了,他那位麵甜心苦的好大嫂。
潘盈盈也看到了頭戴金釵的婦人,還帶著一名小丫鬟,看樣子這些人來京城投親過得挺不錯。
但她咋就那麼不得勁兒呢。
“今晚要不要再乾一票?”潘盈盈眯了眯眼,衝方氏那邊努努嘴。
於朝生會意,“這……也不是不行,不過我覺得,咱拿一部分就行,怎麼著也得給他們留一點。”
潘盈盈拿手肘拐他,“心真臟啊你!”
於老大一家到了京城,日子過得一看就很滋潤,於朝生沒想拿走他們全部身家,隻準備拿走一半,回西北的時候繞到老家,給於老頭和老王氏重新修墳。
至於於老大會不會因為這丟失的一半身家捉襟見肘家宅不寧,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了。
萬通到西市的時候,發現根本擠不進去,隱約聽到什麼“我要十個手串盲盒!”“我要五個珠串盲盒”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