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在宮中神不知鬼不覺偷走她私庫的人,除了她的枕邊人不做他想。
蕭慎最近很缺銀子,盧清清一清二楚,這也是她猜測凶手是當今天子的原因。
懷疑的種子就此種下,原本還算和睦的夫妻感情產生不可磨滅的裂痕。
……
……
東市一處二進的宅子裡,柳明嫵把玩著手裡的一支銀釵,窗前的書案上當著一張一指長的字條。
【老爺已決定舉家逃往西北。】
半晌後,柳明嫵把銀釵丟到書案上,慢條斯理點燃了桌上的字條。
……
……
半個月後。
馮晏氣喘籲籲跑進家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裡翻箱倒櫃,找出攢下的半錢銀子揣進懷裡,又到廚房用帕子包了兩張餅,扭頭就往外跑。
剛到院子門口,就被馮笙攔住。
“哥,你怎麼回來了?這樣急匆匆的要去哪裡?”
馮晏沒想到家中還有人,這個時間,全家應該都在村子南麵的作坊裡乾活才對。
穿著學子服的少年不擅長說假話,一時間竟愣在那裡,半天開不了口。
“我、我……同窗聚會,為兄回來取些銀子。”好半晌,少年總算編了個稍稍聽得過去的理由。
“哥,你在撒謊。”馮笙非常篤定。
馮晏連忙搖頭,“小妹,我、我說的是真的。”
大哥性子最是老實不過,瞧他麵紅耳赤聲如蚊蠅,不是說假話才怪!
馮笙眯了眯眼,想到昨天聽五裡村的桃花說的事,心裡已然有了猜測,哥哥定是要跟同窗去承天門外靜坐。
她一把抓住馮晏的袖子,拉著他朝村南麵走,“哥,家裡忙得要命,既然你回來了,就搭把手,爺奶都在那邊忙活,你好意思出去跟同窗聚會?”
馮晏被堵得啞口無言,暗暗惱怒自己笨嘴拙舌,現在好了,騎虎難下了。
他打定主意,在作坊裡待半個時辰就找借口開溜。
可馮笙哪裡能給他這個機會?
一進作坊就給他安排了一大堆事,直忙得他腳不沾地、腰酸背痛。
晚上回到家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等他睡著了,馮笙才去通知了全家,馮晏下午的古怪舉止。
馮裡正作為有見識的老人,加上又太過了解大孫子,他想做什麼,用腳後跟想都知道,
他擰了擰眉,神色嚴厲的看著張氏,“晏兒最近不用去書院了,大富改明兒抽空去書院給他告個假。”
張氏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被馮大富狠狠瞪了一眼。
馮裡正繼續說道:“咱們一家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去摻和那些事情,就是自尋死路。”
張氏聽不得這麼重的話,無視馮大富的眼神,“公爹,這話太重了吧?晏兒怎麼就自尋死路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去靜坐的又不止他一人。”
馮裡正閉了閉眼,在心裡歎了口氣。
當初就應該再多打聽幾家,貿然娶了張氏這麼個拎不清的長媳回來,再不好好約束,指不定哪天能把一大家子搭進去。
拐杖重重杵在地上,發出的聲響嚇了大家夥一跳。
馮裡正混濁的眼裡儘是厲色,“老大家的,你要是有意見,大可帶著晏兒回娘家。”
一個隻知道縱容的兒媳,和一個讀書多年仍然沒讀出名堂,還不考慮家中其他人的孫子,馮裡正隻覺得心累。
目光落在一旁小孫女的身上,還好有笙兒這個聰明的孫女,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新的一個月啦。